鹿鸣冷笑,有些讽刺:“我鹿家对你一直仁至义尽,你却孩子都生不出,你知道外面那些人说我什么嘛?只会捡别人不要的破鞋,你这样的人,看见我都觉得恶心。”
话语刚落,苏青柠伸出手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气的胸口不停的起伏,指着人手指颤抖:“鹿鸣,是你,是…”
明明都是这个人五年以来从来没有碰过自己,凭什么没有孩子是自己的问题。
鹿鸣被打,铁青着一张脸,狠狠地盯着人:“所以我劝你最好把字签了,我会考虑出手融资苏氏集团,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我的融资,苏氏集团很快就会被人收购,到时候,你可能就不是落魄千金,而是过街老鼠了,融资之后,我会是苏氏集团最大的股东,这些,还都必须感谢你呢。”
公司一旦得不到融资,那么之前的项目作废,即使被人收购,苏伟那里依旧背负着巨额款项,作为苏伟的女儿,苏青柠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知道人不到黄河心不死,鹿鸣抽出一份资料,丢给苏青柠,苏青柠看着上面的资料的时候眼眸睁大,似乎是不可置信:“你…鹿鸣,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狼心狗肺,那是我母亲的东西!”
苏氏集团是苏青柠现在唯一在乎的东西了,但是鹿鸣却掌握着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一瞬间,似乎是想通了什么,踉跄一步,面色煞白,喃喃自语:“是你?你早就设计好了,当初越加集团的资金危机是假的,你设计我变卖了苏氏集团的股份,买的人就是你是吗?”
呵呵呵,真的是好手段,这些年一直在欺骗自己,让自己最后身无分文,净身出户。
她傻傻的付出,在鹿鸣看来,估计不过就是一个笑话,可笑,太可笑了。
眼眶有些红润,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修长的指甲掐进手心,伤口再一次裂开,血液顺着指缝蜿蜒而下。
她似乎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一般,因为心脏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敲碎一般,疼得麻木,但随即升腾起来的是无边的恨意。
恨,她恨,恨这个五年里把自己当做傻子耍的人,恨这些人联合起来把自己的股份转移走,汹涌的恨意仿佛要把人凌迟,差一点控制不住。
鹿鸣一脸的无所谓,甚至是有些得意,一开始他看中的就是这个人身后的利益,现在这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当然是舍弃,淡淡的继续开口:“不然你以为我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不过就是我鹿家养的一条狗,我对你也挺好的,怕你以后没有着落,向你父亲推荐了王总,看来王总也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一句一句的,压的苏青柠有些窒息,痛苦的喘不上气来。
看着人得意的神色,苏青柠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情绪,她不能让这些人看笑话,她苏青柠绝对不会就这样认输的。
鹿鸣不是自以为算计得当吗,喜欢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么?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让这个人从天堂跌落地狱,让他试试这一种绝望痛苦的感觉,她要设计欺辱她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手指坚定的签下自己的名字,看了鹿鸣一眼,“鹿鸣,你加注在我身上的这一切,以后我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你的。”
说完之后,挺直腰杆走出越加集团。
对于这种傻女人的狠话,鹿鸣压根不在意,因为他很清楚,这个人真的是很愚蠢,他比较上心苏清欢那一种娇柔有心机懂得阿谀奉承的人,苏青柠这样的人,只会让自己吃苦头。
当初凌云就是她的庇护,但是凌云已经死了,鹿鸣不怕苏青柠那点无关痛痒的报复。
毕竟最厉害的凌云,不也是死的不明不白。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一闪而逝的幽暗。
所以现在的他也不会想到,总有一天他会被这个曾经看不起的女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苏青柠走出公司以后,没有第一时间打车回去,脸上都是失魂落魄,苍白的脸色搭配那张精致绝美的脸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的,让人想要抱在怀里好好的呵护疼宠。
漫无目的的走着,想起鹿鸣那些人,心脏好像被人一寸一寸的捏碎,疼得她鲜血淋漓。
而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一辆低调的商务车。
傅锦臣的眼光一直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剑眉微蹙,想到苏青柠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失魂落魄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只是不等他多想,那道身影径直的倒了下去。
“停车。”
傅锦臣连忙下车查看人的情况,看着人那丝毫没有血色的脸,心里揪着疼,深邃的眉眼里凝聚着风暴,一把将人抱起来送往医院。
苏青柠醒过来的时候,浑身无力,闻着空气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神志逐渐的清醒。
“妈妈,你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叔叔啊,妈妈,你快点醒,别吓我妈妈。”稚嫩软糯的声音好像小猫撒娇一般,让人心里不由得暖暖的。
苏青柠侧过头,看着病床旁边睁着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小身影,露出一抹笑意,不过人看起来太虚弱,怎么看都很勉强。
暖暖看到人,眼里闪烁着亮光,“妈妈,你终于醒了,痛不痛。”
暖暖拉着苏青柠的手,看着她手上的纱布,凑过去呼呼得吹:“妈妈不疼,暖暖给你吹吹,痛痛飞走。”
苏青柠扯了扯嘴角,看了一下周围,昏迷之前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了,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傅锦臣送自己过来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别动,身体不好先休息。”傅锦臣推开门走进来,看见人的动作厉声制止,苏青柠的动作就这样僵硬住了。
傅锦臣挺拔修长的身影走了过来,扶着苏青柠坐好,把手里的吃的递了过去。
看着手上的虾仁百合粥,心里有些微微的感动,一个陌生人都知道体贴自己,自己那些所谓的家里人要的只是榨干自己最后的剩余价值。
不过,闻着那淡淡的香味,苏青柠有些犹豫,看着傅锦臣欲言又止。
傅锦臣的指尖蜷缩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合胃口。”
暖暖捏着鼻子,瞪着自己的爸爸:“不要,难吃死了,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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