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焉的神色有了些许变化,她没想到李云初会说出这样的话。
以前她只会在自己面前炫耀父亲对她有多好。
自己听完她的炫耀非常地羡慕,看着她每天跟着嬷嬷丫鬟们满院子跑,上树摘果子,去荷塘钓鱼,花园放飞筝……自己每日只能跟着老夫子吟诗写对,跟着姑姑绣花学琴。
她恨父亲对自己的不公,哭着问母亲父亲为什么这样对她?
只到她们及笄时她才懂了,自己成了名满天下的才女,李云初却成为一无事处的废物。
可李云初好像对这些并不在意,只到她们遇见了晋王燕墨染。
有人说燕墨染是李云初的劫,何尝不是自己的劫呢!
上官焉收回了自己飘远了思绪,望着眼前的李云初,“这些你怨不得父亲,父亲对你千依百顺,不过是念你从小离开父母,寄人篱下一个人孤苦无依罢了,难道这也有错吗?”
“我没有怪任何人的意思,这是我李云初的命。今天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别把我当傻子,今后我的命不由任何人摆布。”李云初走近两步居高临下望着她,“好了,现在告诉我是谁教你蛊术的?”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不懂什么蛊术,更没有给太子下过蛊。”上官焉也挺直了身子回视着她,眼神里满是委屈,病弱西施更让人心生怜爱。
“哦,为什么你晕了这么多天,而我要给你解蛊你就醒了?”李云初问。
“寒疾发作,病气攻心晕阙对我来说是常事,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晕,这些谁能控制。”上官焉病气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了粉,若春桃似绽的娇美。
李云初不是男人,对这个奥斯卡影后的候选人没有兴趣,微微低了一点头,“你晕迷这么多天,刚醒来我说太子中蛊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惊讶?你一点也不担心太子出什么事了?”
“李云初,你凭什么身份审问我,请你出去!”上官焉柳眉蹙起,右手一伸指着门道。
“那你又凭什么让我背黑锅,我李云初以前虽然作恶多端,但却敢作敢当,从不丢锅给别人,是我做的我就认。”李云初又坐回榻旁的圆凳上,“你知道大周朝学蛊术可是死罪。”
“所以,你就诬蔑我,想让我死吗?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晋王对你越不好,你就越恨我。可就算我死了,晋王能对你好吗?”上官焉道。
“姐姐,那太子就真的宠你爱你吗?”李云初反将她一军。
上官焉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看着李云初愣了一下,“你……”
“太子跟你大婚不过一年,却纳了好几位良娣,还有才人。虽说未来皇上都要三宫六院,可这才一年时间啊,姐姐,我看你也只是不过是表面风光,实际上日子也不比我好得过。至少晋王目前为止只有我一个女人。”李云初故意说到她的痛处。
上官焉身体微微发抖,双眼泛红,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这些不都是你害的吗?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上官焉,你是怕失宠,怕太子妃之位被别人抢走,想得太子独宠,是你不肯放过你自己。”李云初眼神清冽,却有一种实质的压力感,让人透不过气来。
“李云初,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不想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放在心尖疼,放在掌心宠一辈子吧!”上官焉的情绪终于失控,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那就要用这种手段来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吗?这种不是心甘情愿,不是坚贞不渝的感情,你能留多久。”李云初的爱情观很明确。
“哼,别说这些风凉话,是谁为了得到晋王的感情不择手段的?” 上官焉泪眼朦胧地对她冷笑了两声。
李云初看着上官焉很久没有说话,其实原主两年前的记忆很混乱,有许多事都记得不是很清楚,她大胆猜测道:“上官焉,晋王才是你第一个下情蛊的人对吗?”
上官焉呆住了,眼睛里有光影一闪而过,双唇微微抖动着,没有说话。
但李云初知道自己猜对了,当年晋王不是一直喜欢的是名满京城的上官焉,她为什么还要对他下蛊?
难道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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