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舒耘看来,日子都是靠自己过下去的,要是蕊儿自己立不起来,别人帮再多也没用。
蕊儿要是不敢反抗她舅舅,总不能蕊儿舅舅来歪缠一次,霍舒耘就过去帮忙一次吧。
所以霍舒耘想让贺闫去提醒一下贺燃,让贺燃把家看好,顺便再教一教蕊儿,让她胆子大一点,态度强硬一点。
被霍舒耘提醒过后,贺闫很是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等一会儿回去后,我就找机会跟贺燃说。”
别的不说,至少等贺燃和蕊儿成亲以后,家里的银子最好先不放在蕊儿手里。
像蕊儿那么软弱的性子,手里要是再拿了银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蕊儿舅舅抢了去。
想到这一点以后,贺闫两眼亮亮的看着霍舒耘,眼眸里满满都是爱意。
霍舒耘被这直白的目光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眼眸一抬,略带些羞涩地问道:“看我做什么?”
“你可真是我的好娘子,要是没有你,我这个家还不知道会有多难。”贺闫的话说的既直接又奔放。
“既然知道我好,以后就对我好点。”
“嗯嗯,以后家里的事都听你的!”贺闫连忙表忠心。
“行了,别在外面说这些。”霍舒耘有些害羞,飞快的转移了话题,“你去看看贺燃哄好蕊儿没?”
“天色不早了,要是哄好了,咱们就赶紧回吧。”贺闫依言往旁边看了一眼,冲贺燃和蕊儿招招手,让他们赶快过来。
四个人结伴回了家,路过肉摊的时候,霍舒耘用今天卖水果的银子买了五斤肉。
买完肉之后,霍舒耘对蕊儿柔声说道:
“蕊儿,你今天刚跟你舅舅闹掰,晚上要是回去住的话,你舅舅还指不定要怎么收拾你呢。今天晚上你就别回去了,先住在我家吧。
等明天你舅舅不在家的时候,你再让贺燃陪你一起过去收拾东西。
你家以前的房契和田契,肯定早就被你舅舅变更了户主据为己有了,现在一时半会估计拿不回来,等以后找着机会了,再让他慢慢还吧!”
这些都是掏心窝子的话,蕊儿知道霍舒耘说这些都是为了她好,自然能听得进去。
霍舒耘一边说,蕊儿一边点头连连称是:“云丫姐,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能从苦海里脱离出来,都是托了你的福,那些身外之物,我一时半会儿也不敢想了。”
她跑了以后,她舅舅没钱还赌债,说不定就要卖房子、卖田地。
蕊儿要是再把这些东西要回来,她舅舅走投无路之下,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就当是破财免灾吧。
“你能想得开就好,日子还长,往后的日子怎么样,谁又能说的准呢。说不定咱以后就发达了,不在乎那丁点东西了。”
虽然霍舒耘话里说的是“说不定”,但这只是客气的说法,毕竟她拥有农场系统,想要发家致富,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霍舒耘打定了主意,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赚最多的钱,赶紧发达起来。
现在这种苦日子,她真是一天都不想多过。
回到家以后,四个人好好的吃了一顿,那五斤肥猪肉又是红烧,又是干煸的,每个人的肚子都吃的圆鼓鼓的。
吃完饭以后,贺燃先回镇上,因为他现在和蕊儿还没有成亲,不方便住在一起。他哥这里的空房间又不多,只能摸着黑往镇上赶了。
蕊儿因为今天受了霍舒耘的恩,又吃了霍舒耘这么多香喷喷的猪肉,吃完饭以后就立刻帮忙收拾桌椅碗筷。
还帮着烧热水,眼里很有活。
这么勤快的人,在屋里屋外忙得团团转,霍舒耘劝了几次都劝不住,说让蕊儿歇歇吧,结果人家转眼又干上别的活了。
没办法,只能随她去了。
晚上睡觉之前,霍舒耘帮忙把隔壁屋子的床铺好。
贺家的被褥也不多,幸好现在不是冬天,天气不冷,随便凑合一下也能睡。
“晚上你就睡这,看看还缺不缺什么东西,要是缺的话就跟我说。”霍舒耘很是贴心地说道。
“够了够了。”蕊儿连连点头。
她在舅舅家连床都睡不上呢,舅舅家的孩子睡大床,她只能睡柴房。
跟这里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
安置好蕊儿之后,霍舒耘就回到自己的屋子。
贺闫连忙端来一盆热水:“今天走了这么些路,肯定累了吧,好好泡个脚,我再给你按按。”
“你还会按脚呀?”霍舒耘惊奇问道。
古代男子大多都是大男子主义,只有女人伺候男人的份,没想到她穿越过来,倒还享上了相公的福。
白得这么一个贴心听话,还不自大的好相公,也算是没白穿越这一趟。
“我按得不好,你要是觉得劲儿大了,就跟我说。”贺闫一边说,一边蹲下。
一双手伸进温热的水盆里,捧起霍舒耘那白嫩的小脚,在足底的各个穴位上,有规律地摁着。
霍舒耘舒服地点点头,心说这手艺还挺专业的。
像贺闫长得这么俊的足疗师,如果放在现代,一个小时估计能赚不少,专门点他按摩的人说不定能排长队。
洗漱过后,两个人吹灯歇下了。
外面月色寂寥,黑暗中有一个人影在贺家院子外面绕来绕去。
这道人影先是走遍贺家房前屋后,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然后又攀着院墙,往院子里面瞄了几眼。
看完之后,这个人又往村里耕田的方向走去。村里一百多户人家,耕田可不是少数,这人却十分有耐心,一亩一亩地看过来。
查看得如此细致,看完之后却又什么都没拿,空着手走了。这人摸黑出了村子,等到天亮以后,又快马加鞭地往镇上赶。
到了镇上以后,这人走小路进了一家院子,还是特意从后门进的,进去之前专门往左右环视一眼。
似是在查探周围有没有人监视。确定安全无误之后,这人才放心进去。
“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院里的人问道。
这人低头,恭敬地回答:“老爷,昨晚我已在贺家内外查看过,没有你说的那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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