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口的佣人在听到这声滚字以后,吓得哆嗦了一下差点没能站稳。
秦菲见陆源席半天没有出现,极其不耐烦的跑了上来,干脆站在门口叫喊道:“姐姐,我是秦菲,爸爸让我来看看你。”
佣人的一颗心脏差点从胸腔里跳出来,心中默默的念叨着自求多福四个字。
刚才她亲耳听到二少发了很大的脾气,秦菲竟然还敢站在这里大呼小叫,这不是不要命了又是什么?
“咚”的一声,房门被打开,秦暖就站在了秦菲的面前。
她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睡袍,腰间的腰带细的松松散散,露出了脖颈和好看的锁骨,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整个人一副慵懒姿态。
不过更引人注意的还是她脖子上那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不见空隙的红痕,红色的印记一直绵延到锁骨,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染着情/欲的味道却是有一种妩媚的好看。
此情此景,就算是不谙人事的小姑娘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秦菲只觉得红的扎眼,那一片一片的红色无一不在提醒她秦暖和陆源席的感情有多好。
她原本以为像陆源席这样不愿接受安排的性格,定然看不上秦暖,更不会和秦暖发生什么。
可现在看来明显她预料的错了,陆源席不仅看的上秦暖,而且人家两个人琴瑟和鸣新婚燕尔,感情不知道有多好。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秦暖刚刚嫁过来两天,她就有一种眼前的人由内而外的发生改变的感觉。
不仅仅是性格,还有秦暖的外貌。
以前秦暖灰头土脸,根本没有好好打扮的机会,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就像个躲在角落里的丑小鸭,她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可今天,她竟觉得秦暖就像一只白天鹅,褪去了身上的蒙尘以后,高贵而动人,似乎每一寸都在发光,亮的让她睁不开眼睛,让她不由自主的嫉妒。
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女人竟出落的如此好看!
秦菲情不自禁的攥紧拳头,牙关紧咬,才勉强忍住破口而出的叫骂。
挤出一个笑容,她十分热络的就要挽上秦暖的手臂:“姐姐和姐夫感情好我就放心了,爸爸也放心了。”
然而,秦暖感受到她的动作,状似无意的向左一闪,成功的让秦菲抓了个空。
秦暖拢了拢鬓边的秀发,媚眼如丝的说道:“这声姐姐我可担不起,现在人你也看到了,要是没什么事就走吧,我和阿席昨晚睡得晚,还要再睡一会儿,我们新婚夫妻,你留在这里也不合适。”
说着,她就看向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的佣人:“送客。”
随即转头就向房内走去。
秦菲哪里是真心来看秦暖的?
她分明就是想借此机会表现自己,并且和陆源席拉近关系。
眼看着秦暖要走,陆源席也不出声,她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秦菲一把扯住秦暖的手腕,疾言厉色:“你不能走!”
秦暖有些好笑:“我不能走?我当然不能走,这是我家,该走的是你。”
秦菲显然没想到秦暖竟然和自己摆女主人的架子,又想到以前自己随意就能欺负她,现在却被她爬到头上,秦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秦暖,你别忘了,我是你妹妹,就算是你嫁到了陆家你也始终是秦家人!现在才嫁出去第二天就以为自己野鸡变凤凰了?我告诉你,野鸡永远是野鸡,野鸡永远都变不成凤凰!”
她言辞犀利,每一句都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指责秦暖,一如她以前在秦家时对秦暖的无数次谩骂。
可她忘了,这里是陆家。
秦暖身旁的男人已然变了脸色,面色阴沉的好像能滴出墨来,看着秦菲的眼神也凌厉的有如含着无数柄利剑。
感受到陆源席的变化,秦暖悄悄在他的手上拍了拍,示意他莫要动怒,转而看向秦菲,嘴角溢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讽刺非凡。
“我是野鸡,那你呢?你是我妹妹,岂不是就是小野鸡?那你爸妈就是老野鸡了?”
“你!”
秦菲指着秦暖气的舌头一时有些打结。
“你敢骂爸妈!你才刚嫁出去就这么侮辱爸妈,秦暖,爸说的对,你果然是个不孝女!”
顿了顿,她又连忙对陆源席说道:“二少,真是抱歉,秦暖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从小就不知天高地厚言语粗俗没有素质,爸妈教育她,她根本就不听还要反过来怪爸妈,其实她根本就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好,那都是她演出来的。”
陆源席看着她,一双幽深的眸子晦暗难测,让人不知喜怒。
秦菲见男人不说话,以为他是听进去了自己说的话,顿时心中有些愉悦。
果然陆源席怎么可能看得上秦暖?
刚才看起来感情好那也不过是被秦暖演出来的表象迷惑了而已。
像是陆源席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这么快就对一个女人付出真心?顶多是玩玩而已。
她今天真是来对了。
她就是要一点一点撕开秦暖的那张假面,让陆源席看到其实她才是最合适的人。
一想到这些,秦菲就不由自主的有些兴奋。
秦暖双臂抱胸,看着秦菲的所作所为只觉得可笑异常。
原主的这个妹妹也是蠢得可以,根本比不了文雪。
但凡她能学到文雪绿茶的一半精髓,今天就不会显得那么愚蠢。
她挑了挑眉:“我的确是没有多高雅,但我这人向来行的端坐的正,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要,我妈妈是没有怎么教育过我,但我妈不抢别人的老公,我也不会,这也是一种言传身教。”
秦暖没有点出名字,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在说谁。
当初赵莲小三上位勾引了原主的父亲,因此秦菲才能顺理成章的进入秦家成为秦家的二小姐。
现在秦菲和赵莲当年的所作所为如出一辙,用同样的法子想要勾引陆源席。
这种继承方式说赵莲和秦菲不是母女都没人相信。
秦菲在秦家二小姐的位置上待久了,听惯了别人的谄媚和夸赞,几乎早已忘记了自己的母亲是小三上位,更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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