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娘,这粥太好吃了!”宝蛋吃了一口后,双眼顿时幸福的眯起来,两边的小脸蛋上顿时露出了两个小酒窝来。
锦绣看着宝蛋如此可爱的样子,轻轻的笑着,为了让宝蛋的脸上多些如此纯真的笑容,锦绣觉得自己再辛苦些也值得。
“嗯,喜欢吃就多吃些,现在这里只有米,我们暂时只能喝粥,以后慢慢的我们的东西会越来越多,到那时,娘给你做很多好吃的。”锦绣轻声道。
“好,娘最好了,谢谢娘。”宝蛋愉快的点头,赶紧低头吃粥。
即便是这种甜糯的米粥,他们娘俩在那个家里要想热乎的吃一口,也是难上加难。
“宝蛋,出去后,不能跟任何人说起咱们有一个会说话的小木屋,和咱们在这里吃粥的事情,不然我们娘俩会小命不保的。”锦绣一边吃一边嘱咐孩子。
“娘,我知道,您放心,这是我跟娘之间的秘密。”宝蛋懂事的点头。
“还有,从今后,我们不跟他们一起过,娘回去,就要努力的与他们分家,甚至断绝关系,你记得不能被别人说几句或者骂几句就放弃咱们俩的目的和原则,要跟娘统一阵线。”锦绣又嘱咐。
“我们的目的和原则就是分家,和他们断绝关系,是吧?”宝蛋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锦绣问道。
“对,娘现在头有些不对劲,记不起五年前的事情来,我觉得,你应该不是这家人的孩子,咱们娘俩很可能是被这家人利用了,当牛当马的使唤,我们要找出真相,如果我们真的不是这里的人,当这里的事情解决后,娘带你离开,去一个热闹的城镇上,让你上学堂,去读书,好不好?”锦绣觉得这孩子这么聪明懂事,这些事情,是应该告诉他的,让他心里也有个数,对事情有个自己的判断。
“娘你又头疼了吗?”宝蛋担心的问道。
“没有,但是娘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包括是怎么生你的,所以,这个事情,娘也得告诉你,怕你再被那家心狠手辣的人家利用。”
“我知道了,娘。”宝蛋重重点头,爷奶和二叔小姑也一直说自己不是他家的孩子,看来真的不是,只是,自己的爹是谁?亲爹怎么就把自己和娘亲抛弃了的呢!
此时,外面的天色渐渐亮起,与他们在一个山头的另一间木屋内,一年轻男子恭敬的对另一个背着手站在窗边的男人道:“主子,见鬼了,属下明明看到那女人带着孩子上了山的,他们也来到我们的木屋门口了,后来却不见了,属下寻了这半夜也没找到。”
窗边之人默默的点了点头,淡淡的道:“那就算了,我们走吧,只是路过遇到个可怜人想帮一把来着,看来是无缘,走吧!”话落,那人转过身来。
这人二十多岁的年纪,一张脸俊美非凡,气质慵懒邪肆,此时表情淡淡。
这二人,正是昨晚宝蛋和锦绣看到木屋内那两个背影的男人。
这男人叫沈苍澜,另一个,是他的贴身侍卫沈城。
其实,锦绣和宝蛋被胡家父子俩抬着要埋坑里的那会,这二人正好在附近路过,听到宝蛋的哭喊声,两人暗中上了树查看,然后就看了一出好戏。
从宝蛋的哭诉中,沈苍澜也知道了事情是怎么回事,之后,听到娘俩要上山,他们就先一步去了山上,进了小木屋,想着等娘俩上来后,来个偶遇,帮助他们一把,这么机灵的小孩子,总是能引起他心底的那一丝思子之痛。
想到自己那个无缘见面的儿子,沈苍澜心里就一阵抽痛。每次想起,他就恨不得再杀一次那个女人一次,剥皮抽筋的那种。
“哎,走吧!”站在黑暗中的山顶,看着下面还不太清晰的村庄和周围茫茫的朦胧之色,沈苍澜眸色更是暗沉了几分,紧抿了一下唇瓣,飞身向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去。
后面沈城快速跟上。
也就是在他们离去不久,山顶上的大石头旁突然出现了锦绣和宝蛋母子俩的身影。
宝蛋一脸惊奇的看了一下周围,嘴巴张的能塞进去磕鸭蛋似的,低声的对锦绣道:“娘,好神奇!”
“嘘,我们再等一会,等天亮后,就下山,那时候正好邻居们也都起来了,人前,他们也不敢把我们再一次拉去埋坑的。”锦绣低声道。
“嗯,听娘的!”宝蛋乖巧点头。
天亮了,胡家村的村民们早早的就起来了,出了大门外查看,昨晚胡四海家的那个孙子哭喊的声音,他们都听到了,可没人敢起来查看,后来胡家嗵的一声关了大门之后,再没了那孩子的哭喊声,人们临睡前心里还在叹息,这怕是母子俩一起被埋了。
人们都走出大路上来,凑在一起悄悄的议论着,不时的看一眼胡四海家那紧闭着的大门。
“哎,那姑娘也不知道是哪里人,当初那大狗子带回来,姑娘怀里还抱着个孩子时,我们就猜那孩子不是胡大狗的,可那大狗子一口咬定孩子是他的,胡家二老也是逼不得已,留下了人,可连个堂都没让拜,哎!”
“是啊,是啊,看看成亲后,那姑娘多可怜,整日的给那一家子洗衣做饭,简直就是当下人看待啊!”
就在满大路的村民们的议论声中,锦绣和宝蛋母子俩衣衫褴褛,互相扶持着从路的另一边走来了。
“看,是大狗子媳妇和宝蛋那孩子。”突然,有人大吼了一声。
人们唰的一下看过去,就见娘俩一路走来的样子摇摇晃晃的,好不可怜。
有两个男人看着可怜想去扶一把,被自家老婆一瞪眼,吓住了,不敢再生出帮忙的心思。
“秀儿,你这是......”这时,一个妇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赶紧迎向了锦绣,伸手扶住了她。
“强嫂子......谢谢,我蓝秀儿大难不死,这口气,我一定得出...这仇,我一定得报...”锦绣咬着牙说完,伸手扶住对方的胳膊,才勉强站稳了,脸上满是憎恨和恼怒。
这位妇人就是宝蛋说昨晚给锦绣换下湿衣服的水爷爷家婶子,刘氏。
“你这手......”刘氏低头看到锦绣那两只满是破皮伤痕的手,这一看就是水泡被磨破了的,这娘俩,这一晚上,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人们渐渐的都围了过来,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锦绣和宝蛋。
宝蛋吓的躲在了锦绣的怀里怕的瑟瑟发抖,其实,他是冷的,却让人们看着更是不齿这湖四海一家人的畜生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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