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艳曦彻底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说一句,顿时间她开始担心侯爷当真会误会她嫌弃那只狗。
“好了,不要再吵了。”太嫔的面子着实挂不住了,她没想到这个有莘氏竟然这么难对付。
正堂这边的情况,已全部传去了书房那边。
嬴庸对于有莘氏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好奇,他饶有兴致的坏笑一番后,离开了书房前往正堂。
正堂里渐渐的有些寂静,进入一种尴尬且无法言喻的气氛中,然而一声‘燕南候到’,打破了这个不知所谓的局面。
嬴庸来了之后,众人起身行礼。
晏新兰听到燕南候来了,心下一惊,他怎么又出来了,不是说好的让狗子代替的吗?你倒是说到做到别出来啊!
嬴庸走到新娘子身侧,先是冲拱手作揖拿,然后顺势偷偷捏着手里的犬笛吹了一下,这声音没人听得见,只对够起作用。
眼见着那只狗就像是疯了一般挣脱了束缚冲向晏新兰,直接将她扑倒在地,压在她的身上,拼命地狂吠。
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一个个的都不敢动了,他们都以为燕南候的那只狗会撕了有莘氏,把她咬的稀巴烂,这等血腥残暴的场面可是难得一见,全都瞪大双眼等着看好戏。
可惜,这个念头谁都没能如愿,那只狗竟然不但没有撕咬晏新兰,反而还像是一只撒娇的猫咪一般在晏新兰身上来回蹭着打滚,舔着她的手,跟她亲近。
“唉呀妈呀,你快起开,你有多重,你自己没点数啊!”晏新兰一边推搡着身材魁梧的狗子,一边嬉笑的埋怨着。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那会离开楽林别院时,那个侍女塞给自己东西时的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姑娘把这汗巾绑于手腕处,藏于袖内,切莫让人瞧见,切记,切记。’
看来那侍女是知道了什么,才好心把那汗巾偷偷塞给自己的,想来这条汗巾该是属于嬴庸的。
晏新兰下意识的偷偷摸了一下手腕处帮着的汗巾,心里琢磨着,狗本来扑向自己准备攻击,但这条汗巾因有他的气味,在闻了熟悉的气味后,变成了赖在自己身边撒娇。
眼前的一切都看在嬴庸的眼里,好奇这是怎么回事,照理说,小常胜还从未不听指令过,难道说这犬笛对它不起作用了?
不对,有猫腻。
嬴庸又吹了第二下,再次仔细观察着小常胜与有莘氏的一举一动,有那么一瞬,他瞧见有莘氏的手腕上绑着什么。
怎么回事?那手腕上的汗巾像是今个一早练剑时用过的那一方帕子,可是,不是交给月牙那丫头去清洗了吗?
嬴庸眉心紧蹙,琢磨着这事,突然会心一笑,盯着躺在地上和那狗嬉闹的有莘氏,嘴角展露出一瞬不可言喻的弧度。
“好了,你退下吧。”
狗听了命令乖巧的起了身,退到一旁。
嬴庸转过身冲太嫔行礼,“母亲,儿子的脚现下好多了,已无大碍,可以不用小常胜代替了。”
“那便好,那便好,快快,行礼吧。”
晏新兰被侍女搀扶起身,为她整理好喜服后,便与嬴庸给太嫔行礼。
苏艳曦暗暗咒骂着,恨那只狗怎么就没撕了这个有莘氏。
行了三拜九叩大礼,便该着敬茶了。
“敬茶。”苏艳曦高声唱诺。
“起,送入洞房。”大管家喊着,“喜宴已经备好了,请诸位前往偏厅饮宴吧!”管家张罗着宾客。
嬴庸微眯双眼,看着有莘氏渐渐消失的背影,对这个女人开始产生了好奇。
晏新兰又被带回了楽林别院,下人、侍女们都出去了,掩上房门后,晏新兰听着像是没人了,这才撩起了红盖头挂在脑袋顶上。
坐在桌边,看见有吃的喝的,便随手拿起吃的填补肚子。
一场婚礼走形式下来,人都快累瘫了,这会也没精力多去想别的,也不知道那个燕南候会不会来找茬,他要是进来了该怎么办啊?
想着想着,晏新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夜里,门外有人喊着话,朦胧中晏新兰摇晃着脑袋抬起头,听着门外有下人喊着,“夫人,侯爷今个有一堆的文书要整理,明日一早还得去早朝,怕要宿在书房了,夫人可以不用侯爷了。”
太好了,他不愿意来,正合我意,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晏新兰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就去了床上,大字一摆,又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晏新兰便被饿醒了,肚子叽里咕噜的闹腾着。
不行,得去找点吃的。
刚出了别院,便见着那个头天偷偷给自己塞汗巾的侍女,她好心来提醒晏新兰,要去给太嫔敬茶行礼,不然会被人说闲话,还亲自引领不认路的晏新兰前往。
到了地方后,那侍女之后便离开了。
晏新兰刚要进别院,便被人唤住了。
“太嫔娘娘别院,岂容你随意进入。”一下人不知死活的上前拦着了晏新兰。
“我是给太嫔娘娘敬茶来的。”晏新兰客气的说道。
“没有太嫔娘娘的允许,就是不能进。”
晏新兰二话不说,一把推开了下人,“还有没有点规矩了,敢挡侯爵夫人的路,你不想活了。”
这话音刚落,就听着乒乒乓乓几声,几个下人扔了手里的清扫工具就窜了过来,那架势像是要群殴晏新兰似的。
“本夫人依规矩来请安,你们不但不去通禀反而拦着,这是什么意思?”晏新兰斜嘴偷偷坏笑,“难道说,是你主子的意思?是要向王上宣战?要说他赐的婚事不作数?想说我不是正统的燕南候的侯爵夫人?还是说,这都是你自己的心思!”
这话果然奏效,那下人一听,吓得连连摆手,跪地喊着,“不是不是,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才不管你什么夫人不夫人,总之擅闯太嫔娘娘的别院,就是死罪。”
话都说这份上了,还有不要命的,晏新兰瞪着眼气的不要不要的。
幸好这个时候,嬴庸来了。
“侯爷吉祥。”众人跪地齐声高喊。
晏新兰转身望去,见着嬴庸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来,天啊,这个角度,映着旭日初升的光芒,配合着温煦的微风,眼前的这个人,那张俊秀的脸庞,冷冽的眼神,快要看的沉醉了。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