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忽然刺耳的笑声,弥漫整个昏暗空间。
黑暗中出现的是白乐乐那张得意,笑得癫狂的脸。
“去死吧……”
“去死吧……”
“去死吧……”
她疯狂的声音围绕在耳畔,心口的那种痛一点点钻入骨髓。
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撕碎。
终于,恐惧驱使着她吼叫出
“不要!”
就是这样的喊声后,她睁开眼,依旧能感受到心口的刺痛。
那把刀残于的痛感还流淌在她的血液之中。
瞳孔涣散了几秒,入目的是一双寒潭般冰沉的眸子。
是帝司寒。
看着此刻躺在床上,小脸还产生了一种恐惧,满是冷汗的小女人,那双冷尘笼子里最先不幸的是担忧。
对上这样的眸子沉默了几秒,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
刚刚只是梦……
一言不发地坐起身子,顶着炙热的视线,白音音抬起低着的脑袋,强撑着开口道,“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她开口解释,男人却依旧静默地睨着她。
又沉默了几秒,极致低沉的声音才落下,“梦里很痛苦?”
甚至下意识的后移了一点,想要保持安全距离,“梦见被杀死了。”
死。
听这个字,男人眸底的光芒不止晦涩了一点。
头顶灯光照射下来,整个房间气氛却僵硬的化不开。
“只要我在,你不会死。”
这个小女人,就像和他经历了生离死别,可奇怪的是……她明明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
低沉的这句话落下,空间里一片平静,白音音静静的看着他,眸子渐染上雾气。
如果他在自己身边,她不会死,并且会过得很幸福。
可前世,她却用那种愚蠢的方法将他推开。
原本就是要安慰她,看小女人渐渐酝酿出的泪花,男人冷峻的脸庞出现几分不知所措。
那只大手僵硬了几秒,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摸了摸。
“别怕。”
只有两个字,却重新带上了独属对她的那种宠溺。
而此刻的白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白乐乐坐在沙发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原本以为,以她长得又很美艳又刚刚获得了服装设计新秀的头衔,帝司寒肯定会被她迷倒,可不仅没有,而且她显然低估了他的薄情程度。
那光芒万丈的男人,在他眼里看不出一点感情。
安母在旁边,愤愤不平地抱着她,“白音音怎么不去死,凭什么不是她!”
她的女儿那么完美,怎么可以受到这种对待?
看着咬牙切齿的母亲,白乐乐心里有些厌恶。
这种派不起一点用场,只会在她旁边逼逼叫。
她说了那么多,却没有得来一点的回应。
安母面子上也挂不住,看向了白浩浩,“你可得帮帮你妹妹。”
听自己的妈妈说出来这样的话,白暗望着气的,脸上出现了不耐烦,“那这件事你也不要管,我会处理好的。”
“什么叫我不要管你,你们一个两个翅膀都硬了。”
安母一下变得张牙舞爪,“不管你们,你们能长这么大!”
看着自己的妈妈一下又变成这个模样,白浩浩烦躁地扯了扯头发,“妈,够了!”
一声吼叫,张牙舞爪的安母立刻安静下来。
白乐乐心中暗喜,表面上又流露出无奈的表情,“妈妈也只是有点着急,你不要怪她。”
得到了安慰,安母立刻抱住白乐乐的上身,“就是就是,我还不是为了让我女儿讨个公道,反正那个白音音就是罪魁祸首!”
白浩浩虽然脸上还有烦躁,但鹰隼一般的眸子,却流露出凉薄。
躺在床上的白乐乐,想起刚刚的事情还后怕,“哥哥……”
而就在他无助声音刚刚吐出时,房门处传来保镖的汇报,“贾光先生……要…要向乐乐小姐……”
家里的人虽然没有帝家人那样训练有素,但一个个也不是怂包,原本就心情烦躁,此刻看他结结巴巴。
白浩浩也是直接吼出声,“结结巴巴,是我教你的?!”
这样的声音后,对方也不敢犹豫,“贾光要向乐乐小姐提亲,说是帝总的支持。”
原本就心情烦躁,听这样的话,一贯注意形象的白浩浩再次开口,“哪个龟孙?”
保镖有了刚才的情况也不敢犹豫,“是上次和乐乐小姐发生……”
“啊!”一声尖锐的吼叫,是奔溃的白乐乐。
原本要继续开口的保镖,也因为这一声止住了声音。
看着崩溃的妹妹,白浩浩格外心疼,“把他给我……”
命令的声音还没有落下,一道肥胖浑厚的声音响起,“给你怎么样?”
随着有意尖锐导致声音奇怪的声音,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名体型肥胖,只有1米6多,样子也很猥琐的男子。
正是那天和她发生关系的人。
原本就恐惧的,白乐乐一下用被子将整个头捂住,狼狈又恐惧地发出一阵阵声音,“救命,滚开,滚开……”
看自己的妹妹这样,他实在是心疼,如饿狼般紧紧盯着忽然的闯入者,“你找死!”
这个人分明被他送入监狱了,怎么会再次出现?
贾光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想到把自己放出来的人,他自信地又抬高了下巴,“乐乐和我发生了关系,我要娶她不是天经地义?”
这个臭婆娘,要不是看她有几分姿色,家世还可以,害他这么丢脸,他非找人弄死她不可。
看他这样理直气壮,不同于其他人的单纯气愤,白浩浩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这个人明知道这里是白家,却敢这样,他的背后一定藏着大人物。
男人眯了眯眸,放射出危险的光,“谁叫你过来的?”
“自然是帝总。”说出这几个字时,男子无比骄傲。
其实能攀上白家,也是不错的选择,他可以少奋斗很多年,重要的是白乐乐看起来……很可口。
白乐乐只将眼睛露在被子外,怯怯地盯着白浩浩,“哥哥……帮帮我。”
对这个妹妹她一向疼惜,此刻这样,他自然不能接受,可对于帝司寒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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