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赛完车了,现在可以把手机还给我了吧?”
“刚才的电话的确是薄丝承的爷爷打来的,问你在哪呢,小野猫。”
宋濂这次没有再刁难许如约,十分爽快地将手机还给了她。
“走吧,小野猫,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你送,我自己会叫出租车回去。”
许如约怕死了再坐宋濂的车,再坐一趟,回到薄家的她恐怕只剩下半条命了。
珍惜生命,远离快车才是硬道理。
“小野猫,这里是山顶,不会有出租车司机会愿意上山来特意载你下车,即使你出再多的钱,也没人愿意的。”
许如约异想天开的话立即惹得宋濂捧腹哈哈大笑。
小野猫彪悍起来的时候很彪悍,可天真起来也很天真,如此多变的性格,他喜欢!
“你……”
许如约被宋濂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张惨白的小脸此刻涨得通红,总算有了一点人气。
难道她真的要坐宋濂的车回去吗?
“好了,别生气了,小野猫,送你回去的时候我会把车开慢点的。”
见许如约咬唇瞪着自己不说话,宋濂抬手再次去摸许如约的头,笑着保证。
“不要叫我小野猫,我和你不熟,宋先生!”
这次,许如约很快打开了宋濂伸向她头顶的大手,十分厌恶地冷喝。
小野猫这样亲昵的称呼只会用在男女朋友之间,她和宋濂之间连朋友都不是,他乱叫什么!
“好,许小姐,我送你回家。”
宋濂常年打滚在女人堆里,对于女人的那点小心思他是了如指掌,便暗暗一笑,不再口头上继续占许如约的便宜。
对于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呢,要速战速决,反之对厌恶自己的女人呢,要循序渐进,如果被逼急了,兔子还咬人呢,更何况是有着锋利爪子的小野猫呢。
许如约十分不情愿地被宋濂半推半就地带上了车。
一路上,宋濂果然放慢了车速,没有上山之时的玩命。
宋濂是个闲不住的人,一路上问了许如约很多问题,许如约都用沉默回答了他。
宋濂和薄丝承是一个世界的人,许如约心里很清楚,这样的人不该去招惹,一旦招惹上了,那就是后患无穷。
许如约不回答,宋濂自说自话也觉得没意思,干脆闭上了嘴,专心地开着车。
半个小时后,宋濂安全地把许如约送到了薄家的大门口。
许如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不愿意和宋濂说一声再见。
“许小姐。”
许如约无视的态度让宋濂心里有几分不爽,当即下车追了上去,扯住了许如约的一条手臂不让她进去。
“宋先生,你还想干什么!”
许如约不胜其扰地甩开了宋濂抓住她手臂不放的大手,异常愤怒地瞪着他。
“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最讨厌这种死缠烂打的男人了!
“不要叫我宋先生,多生分!”
宋濂依旧是那副死皮赖脸的模样,被许如约甩开后,他将两只手痞痞地插在了裤袋里,好整以暇地歪头看着她,白牙在月光下格外的闪闪发亮。
“以后叫我宋濂,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宋先生,显得我多老似的。”
“好,宋濂,你可以回去了。”
许如约不愿意跟宋濂继续废话下去,只想快点把他打发走,然后进去洗洗睡觉。
“行,这是今晚赢的东西,送你了。”
宋濂邪魅地笑笑,然后走到车旁,把今晚飙车比赛赢得的一顶钻石王冠大方地抛到了许如约的怀里。
“我不要,还给你!”
许如约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宋濂抛给自己的王冠,手里沉甸甸的重量说明这东西价值不菲。
“我留着这东西也没有用,你拿着吧,就当我和你相识的见面礼。”
宋濂把许如约还给他的王冠直接戴在了她的头上。
“你戴着挺好看的,别拿下来了。”
“宋濂!”
许如约伸手去扯头上的王冠,宋濂却不准她摘下来,弯腰飞快地在她粉唇上啄吻了一下,接着趁许如约愣神之际飞快地跳进了车里,立即开车走了。
“小野猫,改日再见咯!”
宋濂欠扁的声音逐渐在夜风中消散,气得许如约连连用手擦着被宋濂亲过的双唇。
该死的混蛋,又占她便宜!
“许如约,你刚才和宋濂在做什么?”
薄丝承听见大门外有吵闹声才走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好看见宋濂给许如约戴上了王冠并亲了她,火速离开的身影,当即脸色就变得难看了。
该死的女人,大半夜的不回来,居然和宋濂鬼混在了一起,两人认识还不到二十四小时,竟然已经发展到卿卿我我的地步了!
“没干什么。”
听见薄丝承阴沉的声音后,许如约停止了擦嘴的动作,同时摘下了头上的王冠,转过头去冷冷地看着他。
她干什么需要他来管吗?怎么觉得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看见妻子红杏出墙的妒夫一样吃醋。
“你和宋濂怎么勾搭上的?”
薄丝承大步走下台阶,来到了许如约的面前,目光凌厉地盯着她手中的钻石王冠看。
宋濂对女人一向很大方,没想到他对许如约大方到这种地步,居然把蒂凡尼最新限量款的钻石王冠随随便便送给许如约,敢情宋濂是看上这个该死的女人了?
思及此,薄丝承心里越发的不舒服,至于为什么不舒服,他也说不清楚。
“薄丝承,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好不好?什么勾搭上的,我是在半路上巧遇宋濂,被他劫走去参加飙车比赛,这个是他得了第一名赢的东西,你明天派人还给他吧。”
许如约不冷不淡地对薄丝承说完,便将手里的王冠塞到了他的手里,绕过他,直接走了进去。
“你!”
薄丝承捏紧手里拿着的王冠,转头怒气冲冲想把许如约斥责一顿的,可许如约连人影都看不见了,最后薄丝承只能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算了,今天太晚了,明天他再好好教训那个该死的女人,警告她不准和宋濂有来往!
抿了抿殷红的薄唇,薄丝承随即也走进了屋子,关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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