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世电视剧里面的那些服装,宋依依只觉得有些手痒,“我觉得你们这里的服装有些太过于粗糙,很难给出我想要的效果。如果你信得过我,这次出演的衣服就由我来设计,如何?”
景时眼神莫名的望着宋依依。
倘若这个女人是拿这种事情来骗他,让他在台上出丑,他会让她知道后果。
宋依依却没想那么多,带着几分笑意的道:“放心好了,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拿自己的剧本开玩笑的。”
这是自己的底线。
似乎是因为受到了触动的缘故,景时破天荒的没有拒绝,“既然如此,那就先按照你说的做吧。”
宋依依先是回屋一阵,随后兴冲冲的找到了景时。
“脱衣服!”
此言一出,似乎就连空气都有着片刻的凝固。
景时面沉如水,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一般,身上的气压骤然降低。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些歧义,宋依依急急忙忙的为自己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把外衣脱下来,我需要量一下你的身量尺码。”
景时忍不住的皱眉,自从遇到了这个女人以后,他一天皱眉的次数,大概比以往一个月加起来还要多。
“这样量不行吗?”
涉及到这种事情,宋依依脸上的表情无比认真,“当然不行,放心,我不是想要趁机占你便宜。”说着,她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尺子,“我们快点进行,剩下的时间我还能到锦鸢那边去一趟。”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景时自然是没有再拒绝,只是宋依依靠近自己的时候,他整个人的身体都有些紧绷。
因为一向不近女色的缘故,他很少与女人有这样的接触。
宋依依倒是没想那么多,记好了尺码以后,自信满满的朝着景时笑了笑,“你看着就是了,预演的时候,一定会惊艳所有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为了保持神秘,在进行排练的时候宋依依并不允许帮人围观。正式彩排那天,直到舞台落幕,周围的那些人也依旧是久久难以回神。
“这次的剧情有些太压抑了吧?我刚刚都忍不住掉眼泪了!”
“牧原太可怜了,我好心疼!”
“难道就没人注意到那些衣服吗?这些款式新颖的服装,我们以往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不远处,霍东家的两眼放光,紧紧的盯着宋依依,喃喃道:“我可真是捡到宝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
对于眼前这种情况,书先生的心里满是苦涩,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自己就要失业了。就如同霍东家先前所说的那般,畅听园里面不养闲人,长此以往,自己早晚会成为被淘汰的那批。
有这种想法的人还有锦华。
她站在台下,望着台上风光亮丽的锦鸢,险些直接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两个女人什么时候凑到一起去的?
如果任由这种情况发展,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恐怕迟早会被抢走!
对于这边的情况,锦华心中苦闷,便讲给了自己对家戏楼的朋友。
回来以后,刚好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喝闷酒的书先生,在那一刻,她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能够成功,说不定能够把那个讨厌的女人一举赶出去!
抱着这样的想法,锦华坐在了书先生的身边。
“先生可是在因为什么事情苦恼?”
书先生忍不住的叹息,“最近的情况锦华姑娘应该也看到了,恐怕不久的将来,这里也就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锦华不易觉察的微微勾起唇角,开口讲话的语气中明显是带上几分怂恿,“话也不能这样讲,先生乃是才华横溢之人,先前写出的霸道公子爱上我,不是还得到了东家的好评吗?”
书先生心中微动,就仿佛是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一般。
锦华似乎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自顾自的继续道:“可惜了,她根本就不了解大家喜欢看什么戏,就算有好的想法,也无法完美的呈现,可惜啊。”
短暂的交谈过后,锦华并没有过多停留,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无意间提起是一回事,故意挑拨又是另外一回事,言尽于此,若那个家伙是聪明人,就应该能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
对于锦华与说书先生密谋的事情,宋依依现在自然是一无所知。
彩排结束以后,霍东家对这次表演的期待值很高,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当天大放异彩。
因此,宋依依绞尽脑汁的想要再多完善一些细节。
“景时,你看这里,牧原救母的时候,是不是可以适当的再增添一些互动?”
景时望着剧本中被宋依依圈出来的地方,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确实,我个人认为,蛰伏了这么多年,足以证明他是心智坚定之辈,哪怕是情绪波动再大,也不会外露的如此明显。”
是以,大仇得报的时候,不应表现得如此狂笑。
宋依依思索了片刻,眼睛微微一亮,“就按照你说的这么改!先前我只是一味的想着直观的让观众感受到情绪转变,倒是忘了要考虑这一点。考虑到舞台效果,可以加一些动作来表达人物内心。”
“只是……想法好归好,你行吗?”
你行吗?
景时有些危险的眯起了眼,眼中神色莫名,“我不行?”
见他这个样子,宋依依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现代极为流行的一句话。
男人,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说不行!
意识到自己话中的漏洞,宋依依干笑了一声,摆手解释三连,“没有,你别乱想,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
见景时没有过多计较这件事情的意思,宋依依明显是松了口气,斟酌着用词,把自己担心的事情讲了出来,“是这样的,我在想,舞台太大,表情传达可能不那么清楚,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增添了难度,若是不能将人物的内心展示出来,恐怕会效果不理想。”
景时面不改色,目光淡淡的道:“你只管按照你所想的改,至于台上如何,那就是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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