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是不能解决问题了,再怎么样,也要把大哥救出来再说。
打定了主意,洛音整理了一下就又朝着主卧走去,鬼知道她是下了多大的狠心才一次次去受这等羞辱。
很快,洛音就来到了主卧门口,门虚掩着,从门缝里,她看见冷希辰紧紧握着倪彩的手,忧心忡忡地守着,她捏紧了拳头,说不嫉妒那是假的。
他对倪彩的好,哪怕是分给她十分之一,那也是好的。
下一秒,洛音无意间踢到了门,“吱呀”一声,冷希辰愣了一下,她紧张得后退了几步。
还没来得及走,冷希辰已经到了面前,浑身散发着冷气。
“怎么,小彩没被你害死你还不甘心,想再来一次?”冷希辰咬着牙,冷哼着开口。
“冷希辰,我没有推她,你相信我。”洛音有些焦急地解释,眼角蒙上了一层雾气。
见着快要落泪的洛音,冷希辰不怒反笑。
他只觉得这个女人虚伪和恶心!
“别在我眼前演这楚楚可怜的戏码,你要是缺钱,我可以介绍一个导演给你!”冷希辰不屑地笑看着她,他不明白,他以前怎么会发疯娶一个这样的女人。
洛音动了动嘴,想大声辩解,最终说出口的却只有“我没有!”三个字。
冷希辰正在气头上,不管她说得再多,都是徒劳。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洛音,你不就是想要一千万吗,我可以给你!”冷希辰邪恶地笑着,微微眯眼,接着说道:“你跟我来。”
冷希辰站起来,欣长的身影往前走,洛音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随后带着她开了约莫半小时的车,到达距离别墅最近的海边。
海风拂过,洛音心情越加复杂,她看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既然你想要钱,那我就给你!”说着,冷希辰拿起一张支票在上面画了几笔,将支票在洛音面前晃了晃。
洛音眼睛随着那张支票望了又望,内心揪紧。
下一秒,冷希辰手一扬,支票顺着风飘下悬崖,悬崖下面,是波涛汹涌的海水。
洛音来不及多说,纵身一跃,跟着支票落入大海。
“洛音,你是傻了吗?”冷希辰转身冲着那抹执着的身影大吼,不过是一张纸,至于为了它连命都不要?
忽然间,他有些看不懂她了。
冰冷的海水拍打在脸上,顷刻间,洛音整个人就被水淹没,凭着游泳技巧,紧赶慢赶追寻着那张支票。
海上浪花一个接着一个来,眼看着支票越飘越远,洛音拼了命地往前游,就在她以为拿不到支票的时候,远处一个激浪打来,支票刚好拍到她的脸上,她赶紧伸出手来将支票紧紧握在手中。
蓦地,洛音感觉左脚有些不得劲,下一秒,一阵阵的疼痛感传来,她的腿脚渐渐有些麻木。
感受着自己缓缓下坠的身子,洛音粲然一笑,或许,就这样死在海里也是不错的!
不久之后,洛音的知觉逐渐涣散。
正当此时,不知何处驶来一艘私人游轮,奢华的游轮甲板上,正站着一个气质冷冽的成年男人,海风猎猎将他的头发吹起,足以惹得一众的花痴女连连尖叫。
“南宫总,在海里发现一个女人,咱们要不要把她救上来?”一穿着西装疑似助理模样的男人狐疑地开口。
闻言,南宫舒将墨镜取下来,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击着游轮的栏杆,半晌才开口,“救上来吧。”
南宫舒一发话,没过多久,海里的女人便被人救了上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为了支票跳海的洛音。
“还好,还没下来多久,还有气。”助理惊喜地开口,暗叹这姑娘命好,若不是遇上他们,还不知被水冲到哪了。
此刻,南宫舒这才转过头来淡淡扫了一眼甲板上躺着的女孩,只是一眼,便让他内心没来由地一阵揪紧,快步到了洛音身旁扶起她。
“洛音,你醒醒?”南宫舒皱着眉头,随后继续朝着旁边的助理焦急地吼道:“快,快上岸,她是……我妹妹。”
南宫舒内心挣扎了些许,叹了一口气,随后小心翼翼将她抱起快速进了游轮里面的床上。
先让一个女佣过来帮她换好了衣服,这才进来替她掖了下被角。
见着洛音脸有些红,南宫舒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眉头再一次蹙起,“该死,竟然发烧了,这两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不是他对你不好?”
“冷希辰,你这个混蛋,让她走,让她走……”
睡梦中,洛音表情挣扎,似乎正在遭遇某种痛苦,张牙舞爪,下一秒,竟是毫无预兆地流下了两滴泪来。
南宫舒心疼地将她眼角的泪拭去,眸光逐渐变冷,“她?呵!”
看来,他不过是两年的时间没回来,便有人敢随意欺辱她,不管是谁,这一次他定然要为她讨回公道。
“帕森,立刻去查,洛音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跳海?”南宫舒冷冷地吩咐,如一头被拔毛的老虎。
“是!”
洛音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艰难地动了动手,却发现手臂酸痛得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抬起手摊开手掌,看着完好躺在手心里的支票,她忽然间笑了。
虽然支票皱起了,但好在还没坏,有了它,大哥就有救了!
“你总算是舍得张开手掌了,自从那天我见到你,你的手就一直紧紧握着,不管是怎么都掰不开,医生也没办法!”门外,南宫舒缓缓走进来,耸了耸肩,颇为无奈。
闻言,洛音抬起头望着他,阵阵欣喜,“南宫,怎么是你?”
当年得知她结婚的事,南宫舒就出国了,之后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没想到现在却回来了。
想来,他已经放下了。
“怎么不能是我?”南宫舒笑嘻嘻地坐在旁边,拿了一个苹果削起来,“要不是我,你现在可就葬身鱼腹了,说吧,要怎么感谢我?”
“你想要什么感谢?”洛音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舒。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