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脚步匆匆。
前面那个人她不知道是谁,后面那个倒是认识,是刚刚掐她脖子的她的姐姐。
在前面那人单手叉腰,满脸的尖酸刻薄,指着云纤纤,张口就骂,“不要脸的小蹄子,我们家陈盛说了不喜欢你,你还不要脸的往上贴!真是没教养。”
云母听见动静跑了进来,一把排开了那个妇人的手。
“老陈家的,我女儿刚救回来,你在这闹什么闹。你家陈盛和纤纤从小定亲,本来就是我们纤纤的人,有什么可骂的?”
云母这么护着她,让做了30多年孤儿的云纤纤心里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陈婶子脸色难看,用力推开云母,依旧指着云纤纤骂。
“谁家姑娘脱衣服往上贴呀,这村里到处都说她和野男人搞到一起去了!这样的姑娘,我们家可不敢要,赶紧的把婚退了!”
旁边的云楚楚脸上带这和一丝喜色,有很快隐藏起来,上前弱弱的抓着陈婶子。
“婶子,妹妹她是一时迷了心窍,是喜欢陈大哥才那样的,您别生气。”
云楚楚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喜欢个屁,我看是怕嫁不出去,才死命往上贴。”陈婶子的脸都绿了。
云母脸色发白,这话说的戳了她的心,她最害怕的就是云纤纤嫁不出去。
云纤纤有点听明白了,原主有个从小定亲的未婚夫陈盛,人家不喜欢她,她竟脱了衣服去勾搭。没想到这个原主有这个能耐,还敢在别人面前脱衣服。
但是事不是她做的,她才不要担这个骂名。
趁人不注意端起手边的米汤,一把泼在陈婶子的脸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推着我娘,狗屁陈什么玩意,我不稀罕往上贴!我就算嫁不出去,也绝对不会找上你们家!”
“你,你……”陈婶子被泼了一碗米汤,脸上还挂着米粒,脸涨的通红,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众人皆是一愣。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这生病手滑,没拿住碗。大姐,你快给陈婶子擦擦脸呀。”
云纤纤得了便宜还卖乖,竟还有点心疼那碗米汤。
云楚楚呆住。没动弹。
“愣着干嘛呀,娘,我头痛得很,快让大姐帮帮忙呀。”
云纤纤看云楚楚没动,赶紧叫云母指使云楚楚干活。
云楚楚没法子再装聋子,“陈婶子,我小妹她不是故意的,快来,我给您擦擦脸。”拽着还在犯傻的陈婶子从屋里出去了,看样又是想说点什么挑拨的话。
呸,白莲花!
云纤纤懒得管她们,站在一旁的云母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娘,你怎么啦?”
“纤纤呀,你这样,和陈家那小子的婚事可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退呗。人家又不喜欢我,我干嘛上赶子呀。”她无所谓的说道。
“唉,退了婚也好,不过得和你爹商量商量。”云母松了一口气,“不行我得出去看看,老陈家的别又闹起来。”
呼,终于都走了。
她看看周围,找到一面镜子,刚刚都没好好看看自己。
“苍天啊!你是不是玩我呢!”
胖也就是算了,竟然还那么丑!
摸摸自己的脸,呜呜,竟然有好多痘痘。
不想活,让我在穿一次吧!
拽过被子蒙在头上,想要睡死过去,躺着躺着就迷糊了,梦里有两个人在说话,声音忽远忽近的。
“楚楚,咱们俩这样,不会被人发现吧?”
“陈大哥,你怕什么,我这样喜欢你,你躲来躲的,让我好伤心。”
“怎么会呢楚楚,你那个妹妹脾气大得很,长得又不好看。楚楚,我不想娶她,想娶你。”
“陈大哥,你真好……”
然后是男女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一股愤怒传上胸口。
一晃神好像到了他们面前,有人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她从山上滚了下来,好痛呀。
除了头痛,心也好痛,不止痛还恨。
云纤纤又醒了,胸口闷闷的,连带着后脑勺又开始痛了起来。
再傻她也知道,前身是怎么死的了。
亲姐姐抢了未婚夫,当场发现两人奸情,又被推下山区,死得可怜,死得冤枉。
自己醒来还想着将自己给掐死,毁尸灭迹。
真是太傻了,怎么能轻易让他们得逞,还敢恶人先告状。不知道这么多年她在村里的名声是被谁弄烂的,是原来的云纤纤,还是云楚楚?
不管是谁,如今的她已经不是那个傻不拉几的笨蛋了,她是不会背黑锅的。
一定要把这个云楚楚的真面目给大家看看!
她想事情想得出神没发现云母进来了。
“纤纤,纤纤?”云母看她发呆有些担心是不是傻了。
“哎,娘,怎么啦?”扭头看到了站在云母身后的中年男人。
云母知道她不记得好多事,主动介绍到:“这是你爹,郎中请回来了,快让人家给你看看。”
她嗓子好像有什么堵住一样,有些张不开嘴。没等他说话,云父先张了嘴,语气中带着心疼,“后脑勺还疼吗?都怪爹不好,请郎中这样慢。”
男人的眼中都是愧疚和宠爱,云纤纤的鼻子酸酸的,有些哽咽。
她从小就是孤儿,不知道被父母宠爱是什么感觉,或许重生一次,也是弥补她前世的遗憾。
她摇摇头,微微笑了一下,“爹,赵郎中帮忙看看吧。”
赵郎中进屋给她把脉,云父云母毕恭毕敬,对行医之人很是尊重。没有前世僵住的医患关系,当个医生似乎挺受人尊重的。
她正胡思乱想着,就听那郎中说到:“无大碍了,就是流血多了些,开服补血的药。至于你们口中的失忆之症,可能是磕坏脑袋的其他影响。”
郎中也很疑惑,但看云纤纤不像是变傻,只是不记得人,便安慰云父云母,好好给她养身体就行啦。
“只是……”郎中迟疑道。
“赵先生,我家纤纤到底怎么啦,您就说吧。”云父着急了。
“唉,这位姑娘身体寒症严重,恐怕不易有孕呀。”赵郎中叹息道。
“不易有孕?”一屋子三个姓楚的都重复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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