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找出真凶

不过楚芸儿此前一直好好的，怎么比舞时突然就出了问题呢？

想到这儿，她将楚芸儿从实验室带了出来，安置到床上。

心里有万般思绪解不开，她走出实验室，踏出了房间，眼光瞥见一旁神色着急的丫鬟。

这好像是楚芸儿的丫鬟？

思忖了几秒，白凌凌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进屋来，丫鬟见状忙跟了上去。

“你家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隐疾？”白凌凌低声询问道。

丫鬟一听有些微怔，随即答道：

“禀王妃，我家小姐自小就有哮喘之症，但轻易一下不会复发的。”

白凌凌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屏退了丫鬟又走进了实验室。

看着床上有些好转的楚芸儿，白凌凌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忽然眼前有什么一闪而过。

楚芸儿身上的味道不就是方才白茹儿叫喊着让自己救人时身上散发出来的么？

这白茹儿和楚芸儿身上有一样的味道，而这味道又能促使楚芸儿诱发哮喘。

再想想白茹儿在比画时输了一局，以她小心眼又善妒的性子，怎么会允许楚芸儿再次赢了她呢？

由此看来，定是白茹儿担心自己第二轮舞蹈也败落，所以趁着楚芸儿去换衣裳，让人在她换下的衣服上动了手脚。

白凌凌对这个结果并没感到有多惊奇，她几乎摸清楚了，但凡出了意外情况，八成都和白茹茹脱离不了干系。

随即她又想起那次带淮儿上街，路遇突发哮喘的小贩，而这回楚芸儿也是发作了这种病，实在过于巧合。

莫不是都和白茹儿有关？

这时麻药劲儿已经过了，楚芸儿缓缓转醒。

白凌凌扶着楚芸儿坐了起来，喂了她一杯水，让她润润嗓子。

看着楚芸儿娴静温柔的面容重新覆上血色，才轻声开口问道：“你这个哮喘，是自小就有的吗？我之前在街上碰到过一个小贩，也是突然犯了这种病。”

楚芸儿缓了缓，哑声开口答道：“并非自小就有，随着时节发作，实在磨人。”

说完又补充道：“这种病不分人，上至名门贵族，下至街边小贩，皆有染病的可能，但郎中对此毫无办法。”

白凌凌有些惊讶，在现代哮喘并非什么疑难杂症，并有多种针对药，不过在这个世界，竟然是一种无法治愈的疾病。

沉默了片刻，才试探地开口对她道：“芸儿姑娘，不瞒你说，方才我在你的衣裳上发现了些能诱发哮喘的粉末，所以……”

楚芸儿花容失色，“什么？粉末？”

“是的。”白凌凌打量着楚芸儿的神色。

“究竟是何人想要害我？”楚芸儿眼泪欲滴，脸色苍白实在惹人心疼。

“所以我们一定要揪出背后之人严惩，那人极有可能得寸进尺，对你故技重施，这次是你运气好下次可就不一定了”白凌凌耐着性子同她一点点分析利弊。

楚芸儿低垂着心下思量着白凌凌说的话，这其中利害她断然是知晓的。

紧紧攥着衣袖，良久，似是认命了般轻声开口：“那便全凭王妃安排罢。”

白凌凌朝她轻笑了下，然后附在她耳边说了些话，楚芸儿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白凌凌扶着她重新躺回床上，拉过被子替她盖上，然后起身打开了门，面色严肃地对候在外面的一群人道：“芸儿姑娘被下毒了，虽然眼下并无危险，不过今后就说不准了。”

楚夫人一听自己宝贝女儿陷入如此险境，急火攻心，当场晕了过去。

楚辞连忙扶住母亲，随着丫鬟婆子一同将她搀进厢房，再出来时已是满面怒容。

“臣恳请王妃娘娘查出下毒之人，臣不胜感激。”楚辞一敛平日的风流，端端正正对白凌凌抱拳行礼，声音难得严肃。

白凌凌下意识看了眼旁侧倚门而立的李沅，他正所有所思地微低着头，剑眉星目，翩然如玉。

李沅察觉到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抬眸看向白凌凌，淡声道：“查吧，既然楚校尉提出了请求。”

白凌凌有些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他，心想若是我揪出那幕后之人是你的白月光，你还能这么淡然地跟我说话吗，还不得非拆了我不可。

虽然这样想着，白凌凌还是应了楚辞的请求，将楚芸儿晕倒时在场的众人都集结到一起，提高了音量道：

“经我一番检查，发现芸儿姑娘被下了毒，而这种毒十分奇特，只要用艾草熏一下手，下毒之人的手就会变黑。”

说罢扬了扬眉梢，扫了一眼不明所以的众人，面上渐渐泛了寒意，无形中带着一种压迫。

然后又让小厮取了艾草过来，拿了一把在手中点燃，葱绿的艾草缭绕出一道白烟，散着一种令人头昏的闷香。

白凌凌拿着艾草在围观的人群中转了一圈，问心无愧的都纷纷主动伸出手去熏，见自己的手并未变色，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庆幸。

白凌凌边走边细细观察人们的脸色，走到一个小丫鬟跟前时，却见她慌乱地将手藏在了衣袖之下，畏畏缩缩不敢上前。脸色也煞白的很。

白凌凌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逼近了她淡声道：“手伸出来。”

小丫鬟连连摇头，却是不打自招般胡乱说道：“王妃娘娘，我并未下毒，熏也没用的，没用的……”

“没下毒你慌什么，本王妃又不会平白无故冤枉好人。”白凌凌并不着急，反正什么拿艾草熏手会变黑之类的，是她胡扯的，真正的目的便是借此套出可疑之人。

小丫鬟手足无措，转着脑袋四处乱瞟，在人群中的某处多停留了会儿，似乎是收到了什么警告，迅速低下了头，认命般一言不发。

李沅走过来盯着她打量了会儿，隐隐想起白茹儿在高台之上跳舞时，身边便有一个可疑的人影，心中似乎猜到了什么，沉默着转身走了。

白凌凌来不及顾他，对着身后的侍卫命令道：“来人！就是这人下毒迫害芸儿姑娘，将她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