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顶。
那群山贼一个个脸色凝重的站在崖边观望着下面烟雾缥缈的崖下。
这会儿要是有外人在场,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此刻的这些山贼怎么看都已经与先前欺压百姓的模样有了天壤之别,一点也没有了先前乌何之众的样子,反倒是看起来十分的干练,让人一瞧就是一群受过特殊训练之人。
“头领,那秦子沫就是在这里跌下山崖的,依属下估计不会有活命的可能。”
其中一个山贼指着秦子沫失足的地方,向着边上后来之人汇报。
“上面的意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分批派人下去找。”这群人的头领做了一个手势,围在一起的山贼立时分成了数组人,向着山下的方向开始进行地毯式的搜寻。
而在崖底,青衣小厮很是敬业的守着自家主子的命令,站在温泉池边认真负责的监视着秦子沫。
“姑娘还是快些洗吧,要不然这天都该要黑了。”
不过很久没见秦子沫有别的动作,青衣小厮不由的开始催促起秦子沫来。
“你看着我,让我怎么洗啊?最起码你得转过身去。”秦子沫虽说来自现代,可是被一个十一、二岁的小毛孩子观摩洗澡这事,还真有些干不出来。
“麻烦。”
果然主子说过,女人都是麻烦的生物,不就是洗个澡吗?哪来这些多的讲究?
“对了你有干净的衣服不?借我穿一下。”
秦子沫想起自己要是洗完了,想要上岸的话,没有干衣服穿那可怎么办?总不至于让她还穿着一套湿衣服上岸吧。看那青衣小厮的身高体格,与她倒是有几分相仿,不如向他借一套干净衣服穿下。
“那你等着,我给你拿套衣服去。”
虽然在青衣小厮的眼里,秦子沫是个麻烦的生物,可是他的心肠倒是没跟他主子一样忒坏,倒是还保留着几分善良的童真。
乘着青衣小厮去取衣服的时间,秦子沫把自己洗了一个彻底。
斜着瞟了一眼漂浮于水面上的衣物,秦子沫挑起了兰花指捏着衣服的一角把它勾拉了过来。
还算有良心,这里面的衣服都是外衫,并没有内衣。
随后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难道说这人在外衣里面啥都不穿的?
顿时,秦子沫脑补了妖艳美男在长衫下全身光裸的场面。
不行了,她脸上好烧,低头一看,那水波荡漾的水面上,朦胧的映出了一张粉面桃腮的绝色小脸,只是这脸上的红色是被温泉水给熏的?还是被她自己臆想给羞出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外间容芷瞧着他的贴身小厮青衣手中拿着一套男人的衣服从他的眼前走过,随即他轻蹙了一下眉头询问了一句:“不是叫你看着那女人的吗?怎么你会在这里?”
“主子,那女人叫我给她拿套干净的衣服穿。”青衣战战兢兢地回答自家主子的问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违背了主子的命令,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中途开小差去办了别的事。
“这是你的衣服?”容芷瞟了一眼青衣手中灰扑扑的衣服,漂亮的凤眸里闪过了一丝嫌恶之色。
“回主子,这衣服虽是我的,可是还是新的,没有穿过的。”
深知容芷洁癖习性的青衣立马当场就表了态。开什么玩笑,要是被自家主子知道,他给那位姑娘穿他穿过的衣服,依主子的尿性,不撕了他才怪呢。
“嗯,女人就是麻烦,你去吧,记得让她洗干净点,然后带到我这来。”
容芷听了青衣的话后,凤眸中的嫌恶之色淡了几分,随后他显得不太耐烦的向着青衣挥了一下手,示意青衣可以滚出他的视线了。
等青衣走后,容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刻他的手中还攥着从秦子沫身上拿来的镂空金铃。
松开红绳的一端,金铃飘荡在空中扬起了一阵脆响。
“师傅,她就是你选的有缘人?”
容芷不由的回想起落入温泉中,秦子沫那张满是黑泥的小花脸,但愿洗干净了会变得好看些吧。
“主子,外面有人闯阵。”
原本除了容芷外空寂无人的房间里,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此刻他单膝下跪,向着容芷汇报了外间的情况。
“杀了,埋在药园里当肥料。”
容芷一脸淡漠地用指尖轻触了一下金铃的边沿,浑然不觉他的一句话便判定了外间数人的生死。
“是。”黑衣人领命站起。
“慢着,还是留下当试药人吧。”
近来,他又研制出了一种新型毒药,还没有试用在人的身上,正巧今日有不开眼的闯入者,那么就拿他们来试验药效吧。
“是。”黑衣人再次应了一声后,才转身离开。
虽然黑衣人离开时表情呆滞,只是在其心里很是替那些闯入者悲哀。
因为当试药人与肥料之间的区别在于,同样是死,一个是痛苦十倍而死,而另一个则是痛快而死。
等黑衣人走后,容芷凝视着金铃似乎是忆起了什么,他握着其中的一只金铃用已知的方法旋开,随后他捏住在金铃里面滚动的金珠,用银针刺中了金珠花纹上的某个点,最后原本看着完整的金珠显然奇迹般的从中裂开,露出了里面藏着的一颗纯白色的药丸。
纯白药丸骤然暴露在空气中,便飘起了一股子异香,使得满屋子留香。
“师傅,原来你把它藏在了这里,难怪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容芷托着腮,看着存于他掌心中的白色药丸,漂亮的凤眸里闪过了一丝灼热的光彩。
“主子,人带来了。”青衣带着已经洗净的秦子沫站在了容芷的房门前。
“让她自己进来。”从屋里传出了容芷不带一丝感情的清亮声音。
“姑娘,进去吧。”青衣推开了房门,示意秦子沫进入。
秦子沫走进了房间,刚想开口说话,突然她的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一颗白色的圆圆东西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直飞进了她的口里,随即顺着她的喉管一路滑进了她的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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