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让人啼笑皆非的是,白凌雪是自己走上楼把自己关在里面的,没有丝毫动静。
整整三天,她坐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也不进食
只有张妈敲门的时候,她会同意她将饭菜放进来,但绝对不会允许他们管着自己。
白凌雪想不通,慕云锋怎么会那他肯定的认为自己是那个凶手,她想不通这造化弄人,恩人成了仇人,她想不通自己的身世。
她的头一直都在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扯着她的血管,又挤压在一起扯的生疼,这种感觉让她痛不欲生。
只想快点解脱了才好。
要下雨了!
白凌雪侧坐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湛蓝的天空如同被洗过似的,白云朵朵悠闲地在空中飘来飘去,饶是这样的晴空万里,她也非常笃定的认为今天一定会下雨。
最晚是在黑夜会下雨。
她的头太疼了,像极了天气预报,有时候甚至比天气预报还要准确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黄昏十分,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遮住了西边将要落山的残阳,整个山上,别墅区,院子都被笼罩在黑沉沉的云雾之中。
大雨果然要来了!
白凌雪头痛欲裂。
屋子外面也狂风大作透过开着的窗户卷的窗帘乱作一团,帘角扫过玻璃哗啦作响
她起身把窗户关上,拉窗帘的那一刻,手蓦地怔住了,脸也跟着僵住了。
视线所及处是,黑色的奢华车子稳稳的驶入了大院缓缓地停了下来
驾驶座的人率先出来,许是因为快要下雨的缘故,他大踏步地走到了副驾驶座面前,把车打开,体贴地扶着坐在副驾驶的人下了车。
那是个女人,她身穿性感的小黑裙,踩着优雅的高跟鞋,一头黑色的细波浪打理的干净利落,额头的几缕发丝遮住了她小半边脸。
却没有遮住他的美貌,而是修饰的更加动人。
距离太远的缘故,白凌雪看的并不是太真切,但是从她的脸部轮廓来看,绝对是属于上乘美人。
白凌雪唇角扯开一抹自嘲的笑,果然如他所说他又带了其他的女人回来,也是他曾经扬言要各种各样的女人回来。
现在做的不过是把他自己之前说的话付诸实践了。
很快他们俩人匆忙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当中,白凌雪转身打开了门在他们上楼梯口的时候迎了过去。
白凌雪堵住了他们的去路,这回三人同时怔住了。
白凌雪的出现,猝不及防,三人当中的气氛自然有些尴尬,尤其是这个陌生女人在看到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女人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
好像是在诧异,怎么这屋子里还有别的女人!
但是下一秒她的眼睛里便有了一种挑衅。
这抹挑衅这个女人隐藏的很深,但是还是被白凌雪捕捉到了。
白凌雪爱慕云锋,尤其是当慕云锋成了他的丈夫之后,她的心思便更加敏感了。
如果说现在白凌雪在慕云锋面前有那么几次低头,那也是因为自己爱他。
那是爱情在作祟。
只是,慕云锋的所作所为这一点点的将自己的这份爱意浇灭。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爱就成了灰烬。
到那时,他们一刀俩断。
白凌雪这幅不冷不热的模样,男人倒是似乎是习以为常的,他已经变得波澜不惊了,这尤其是在看到白凌雪堵住他去路,眸子里的隐忍的时候,他的内心升腾起了报复的快感。
她所受的这些算什么,几千个日夜里,他的痛苦,他的思念,他的无力和声嘶力竭,痛不欲生该向谁来说呢。
想到这里,他似乎刻意的挽住住了旁边女人的胳膊,轻柔的对他说道:“小心台阶。”
这幅关切的样子,其实这语气是如此的真诚。
白凌雪不是傻子她能听得出来。
这个女人与他以前带的那几个女人不一样,慕云锋对她的态度与那些贪钱恋势的女人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其他女人不过是他临时找来消遣打发寂寞的,而这个女人她他居然那么小心翼翼的对她。
这些细节使白凌雪的心里生得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女人对自己来说是一种威胁
她的头更加疼了,外面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啪啪的雨点砸在了玻璃上时候要把玻璃砸碎才罢休!
大作的狂风夹杂着雨像极了她没回头痛来临时分的恐怖,令人心慌慌。
不……今天必须把事情说清。
“是不是累了,好了我们先去休息。”慕云锋从头至尾都没有正眼的看过白凌雪一眼,看着旁边的女伴似乎有些累了于是和风细雨的对她说道。
“锋…这位是…”
“哦,若欣,我已成婚,这是我的夫人。”
被称作若欣的女人惊了一下。
这短短的一瞬让白凌雪肯定这个女人是从外地刚回来或者是…从她打扮洋气的派头上来看是出国回来!
因为,整个帝京城的人,因为那场婚礼,即便是没有人确切的认识自己,但是也知道他慕家总裁是结了婚的。
这个被称作若欣的女人,居然因为她有了夫人而吃惊。
慕云锋的冷漠与无视让她感到受辱委屈,可是又有谁在乎呢?
“我想跟你谈谈…”她冷声打断了俩人。
慕云锋似乎这才想起她站在这已经许久了,他抬头依然疏离的眼神看着她。
白凌雪整整绝世三天的缘故,三天不修边幅,发丝蓬乱,脸色苍白的如同石灰一般可怕,满是污垢,眼神涣散,嘴唇又干又裂泛着白,如同被晒的干裂的土地。
整个人颓废了不少,只是那清秀气息依然不减半分,反而更成为了一种衬托。
他打量了她半天,后来露出的神情是不耐烦。
白凌雪心狠狠的像针刺了一样的疼。
他的丈夫,枕边人,便是如此对她的。
“你自由了,只是别忘了自己挂着名的身份依然是慕家的太太。”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解除了对自己的监禁。
剩下的,他似乎并没有兴趣听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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