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侧夫人心中腹诽:“这平日里八竿子打不着的断腿王爷,这又是来掺和的哪一出?”
又瞥向纪倾月,难道说,这小贱人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墨王爷?
萧平墨此时虽是坐在轮椅上,但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是要把在场的所有人冻住似的,不愧是曾经的战神!
他看了一眼李烟儿母女二人,纪倾柔吓得不敢在针对纪倾月说些什么。
但是李烟儿可不想放弃这个打压纪倾月的好机会,“可她出府是事实!”
“这历朝历代的丞相家,哪家还规定了小姐白天不能出府了?”
“侧夫人如此针对自家女儿,和传言中丞相府母慈女孝的说法可一点都不符”
萧平墨冰冷的声音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
“这……”
没想到这小贱蹄子竟有如此大的本事,能让从不关心女眷之事的墨王爷为她说话,侧夫人这才明白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罢了,你们吵也吵够了,我听的也够多了”纪老夫人摆摆手,作赶人状。
她本就是做做样子敲打一下月儿,若是这墨王爷有意帮月儿,她也不妨做个顺水人情。
“娘……您就这么算了,这哪家的小姐……”侧夫人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纪老夫人猛地再拍桌子,“笑话还没闹够?我乏了,你们下去吧!”
这边侧夫人再打算说些什么,旁边的丫鬟已经搀着老夫人离开了。
纪倾柔挽着侧夫人的胳膊,临了狠狠的剜了一眼纪倾柔,嘴里还小声骂着狐狸精,贱人之类的字眼。
这下房间里只剩萧平墨和跪着的纪倾月二人。
跪了半个时辰,她的膝盖早就麻了,撑着地站了起来,还不忘侧身行礼,“多谢墨王爷解围。”
可是萧平墨不为所动,纪倾月心想,八成是这王爷高冷,看在他算是救了自己的份上,就不计较这么多了。
萧平墨抬起眼打量着她,刚才他已经是强撑到众人都走了,此时的他眼里尽是疲惫。
“你会医术?”
纪倾月狐疑,除了忠儿和今日白天救的那个中毒的男子,她从未在别人面前展示过自己的医术。
“莫非王爷是白天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纪倾月震惊。
萧平墨不置可否,“我的毒,只有你能解。”说完便大口大口呼吸,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纪倾月便不再顾着那么多礼数,白日里来去匆忙,只简单看了他一眼,那个丹药只能暂时起抑制作用,现在把脉才发现蛊毒又有要发作的迹象。
如此猛烈的蛊虫,到底是谁想要害他,纪倾月按耐住心中的疑问,安心帮他解毒。
二人言语之间,纪倾月才明白这王古代帝王家的暗潮汹涌和勾心斗角,能生在皇家的,都是命硬的,搞不好被谁害死了都不知道。
根据原主的记忆,萧平墨的腿是被太后下毒导致的,没想到还有个皇后也想害他,真是个可怜人啊,纪倾月突然有点可怜他。
萧平墨一脸懵的看着她的表情,不明所以。
等到毒干净了,纪倾月帮他包扎好了伤口,萧平墨缓缓开口道,“不知道小姐可否愿意与在下合作,做我的墨王妃?”
“为何?”
“既为合作必然是双赢,你医术了得,帮我治好腿;我有王府的势力,可保你一世平安,据我所知,自从安夫人走后,嫡小姐在相府可谓是腹背受敌。”萧平墨语气里满是势在必得。
“不知嫡小姐意下如何?”
纪倾月在心中打起了算盘,萧平墨说的不错,这原主以前是个柔弱的主,被人欺负惯了,整个丞相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能把她当人看的,树大确实好乘凉。
眼神在萧平墨身上流转,他的腿,自己确实是有把握治好,况且,她也想帮原主查查她的母亲安婕妤当年的死因,一切都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这股势力不借白不借!
“成交”
一月后,皇上下旨赐婚萧平墨和纪倾月。
“荒唐!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皇后寝宫里,柳倾心怒不可遏,跪着的几个黑衣男子大气不敢出一个。
“皇后息怒,属下办事不利。”
“纪、倾、月”柳倾心念着这个名字,指甲快要嵌进肉里,绝美的容颜此时全写满了愤怒。
她派去刺杀萧平墨的杀手没有一个能得手的,更不得了的是,没想到一个默默无闻的丞相之女摇身一变成了墨王妃,竟然能治好那个萧平墨坏了好几年的腿。
这个仇,她记下了!
纪府里。
“父亲,这皇后娘娘突然要你进宫所为何事?”
就在刚才,纪倾柔刚从外面布庄铺子里回来,就见到皇后娘娘身边的蔡公公。
蔡公公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宣纪有为进宫商讨事宜,可纪有为和皇后娘娘的交集并不多。
纪有为可不这样想,既然皇后娘娘宣他进宫,一定是有事,更何况,他早就已经是皇后的人了。
皇后有意扶持离王,他是知道的,当然也在暗中帮助萧离拉拢人脉。
“不清楚,只有去了才知道。”纪有为也搞不准皇后这次让他进宫到底有什么事。
早在他决定投靠皇后时就说过,两人要少见面,以免得被有心之人发现。
所以这次进宫,纪有为都是小心又小心,生怕被皇上的人发现,到时候他就是身上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
“臣拜见皇后娘娘。”纪有为被皇后随身的大丫鬟带到纪仪宫的偏殿。
此时,柳倾心正在书桌后面,拿着毛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
听见声音,柳倾心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而是像平常唠家常一样说道,“纪丞相来了就坐会儿吧,等本宫把这幅画画完。”
柳倾心好似真的只关心书桌上那幅画一样,把纪有为晾在一边。
要知道,纪有为进入后宫,可是冒着极大的危险,这要是传说什么不好的传言,他这纪府一家子也就跟着完蛋。
“不知娘娘今日招老臣进宫所为何事?”纪有为等了一会儿,见柳倾心压根就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心下着急忙问道。
还差最后一笔,柳倾心将最后一笔画完,这才抬起头笑看着纪有为说道,“纪丞相在害怕?”
“本宫不过就是让你来唠唠家常,你有什么好怕的,过来欣赏一下本宫的画如何?”柳倾心往旁边移了一点,给纪有为留了足够的空间。
闻言,纪有为心怀疑惑的走上前,来到书桌边,当看到桌子上那幅画时,他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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