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这小丫头片子还怕生呢,别怕别怕,我差一点儿就成了你这谢哥哥的师傅了。有什么毛病来让我来给你看看。”
文大夫放下了自己的袖子,然后站起身来走向了他们。
谢彦向后一让,推着刘笑笑的后背,把她送到了文大夫前说道:“伸手让文大夫给你把脉。”
刘笑笑点了点头:“我刚刚路上疼的厉害,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下车之后又觉得没那么疼了。”
“怎么难不成那个车有问题,干脆回去的时候我们别坐车了,走回去倒没见你说什么肚子疼腿疼的。”
要了人的老命,他怎么能扯到这上来?刘笑笑转过头来飞了他一眼:“我都病了,你还成心气我。”
文大夫也不管他们两个吵吵闹闹的,一个人在那里把着脉。随后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还有点不适应,刚刚被夫人刮去了的胡子。
“不是什么大事,是小姑娘变成大姑娘…这到底是你哪家的亲戚,难不成娘亲都没有教过她什么道理吗?”文大夫觉得这种事情自己说怕是不太合适,训斥了谢彦一番之后转过头来到屋子里叫自己的夫人去了。
谢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一眼刘笑笑,带着她一起向文大夫的里屋走去。
过了没多久文夫人就被文大夫给喊出来了,这妇人大概四十出头,虽说面容上已经有了岁月琢磨的痕迹,但整个人苗条,淑静的很,一看就不是乡野粗鄙之妇。
“就是这个丫头长得可真漂亮,来来来跟婶子到里屋去,你这个病啊,你这伯伯可不方便给你治。”一边说着,一边将刘笑笑从谢彦的手里牵了过来,瞧了他一眼,方才带着刘笑笑往里屋去了。
“婶子啊…”刘笑笑现在是骑虎难下,他若说知道自己究竟得的是什么病症,那不就是骗人吗?叫人拆穿了恐怕不止谢彦,连这一对夫妻两个都会觉得自己欺瞒人不是好人。
可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她这老脸往哪儿搁啊。
“好啦,好啦,婶子告诉你你呀,这不是得了病,是已经长大了,就可以准备嫁人生孩子了。”
开什么玩笑,他这刚刚来例假也只不过是一种渐渐过渡向成人的反应而已,真要这个时候生孩子的话,怕不是要让他在鬼门关走一遭。
刘笑笑讪笑:“肚子疼了就能生孩子吗?可我还没有成亲呢。”
文夫人捂着嘴笑了起来,却也不再多说,领着她上茅房去了。
“听我说哪小姑娘啊,不是得了病。”在外堂文大夫泡了茶来放到桌子上,谢彦也不客气,端起来便喝了。
“文大夫的意思是她骗了我装病?”
“骗你做什么,她虽然没有生病,但现在身体的确是虚弱的紧,姑娘家家什么也不懂,家里面就没有个女性的长辈,你跟我说实话,这姑娘到底是你什么人?”
“我前些日子在山上捡的,捡到之后她又说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里,便跟在我家了,想来等日后她想起了家在哪里有亲人的时候,我还是要送她走的。”
文大夫点点头:“我瞧那小姑娘满心满眼都是你,原来是因为你救了她的命啊。”
什么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不过是巴望着能在自己身边讨一口饭吃罢了。
“你也不用担心她骗你,她是来了月事了。小姑娘来了初潮又不懂得肚子疼得厉害,自然以为自己得了病,这里你还需多照顾着她,我待会儿给你准备一些红枣回去给她吃就当做零嘴了。”
“我买。”谢彦简洁明了。
“跟我那么客气做什么,我想收你做徒弟你不愿意,那虽是我的遗憾,但也不代表咱们两个之间有了隔阂,立在这山上时常采得一些珍奇的草药,都便宜了往我这里送,我难道能不记得你的好?不过几颗枣子而已。”文大夫一副责怪他见外的样子。
“谢彦谢过文大夫好意,只是家中还有父亲要养,若来您这里做了学徒,怕是照顾不得父亲因此万万不敢答应您。”
“这话你跟我说了多少遍了,耳朵都要磨出茧子来了,知道你是个大孝子。说起来我要同你说一个事情,前些日子这镇上的药铺,有人去你们村子里收了三七。”
谢彦摇了摇头:“山上有些药材我虽然认得,但我却并不知道有人在这山中收药材。”
“怕是也不愿意走漏了风声。也不知究竟是骗了谁家的孩子,二十个大钱买了足足两筐的三七。你和这个小丫头若有空闲的时候也到山上去挖采一点来,我给的价钱绝对比他们公道。”
谢彦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那个用布包着的何首乌,这块何首乌已经很大了,足有拳头大小,年份很足,文大夫看到的时候自然喜出望外。
“你这山里可真是宝贝多得很!这样年份的何首乌,待会儿我取了银子,你就卖给我,好不好?”
“原本就是想找您的。”谢彦这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间传来了声音,随后就看见文夫人掀开了帘子,带着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的刘笑笑走了出来。
这治病怎么还换了一套衣服?
“小丫头如今长大了,刚刚我瞧见屁股后面脏了一大片握着年轻时的褂子,反正也穿不上了,便送给她正合身呢,虽不是新鲜的料子,但也耐穿。”文夫人扶着她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
刘笑笑红着脸站在文夫人旁边,却生生地瞧了谢彦一眼,随后又立马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这要是上辈子呀,打死她也做不出来这一番娇柔造作的姿态,可现如今竟然做得如此自然,也不知道这柔柔弱弱的白莲花,究竟能不能开在谢彦的心底里。
这衣服穿在她身上并不显得大,又加上多了束腰的带子,更显得她前凸后翘的,颇显出几分初长成型的少女身形来。谢彦收回了目光:“倒是劳烦您了,这衣服的钱就从何首乌里的钱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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