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浩泽落脚在金玉满堂,不是什么隐秘的消息。
将自己投在软榻上,他才轻声问:“翠字营还没有消息传来么?”
虽然他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暗一就是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这也是阮浩泽过尽千帆却始终让暗一跟着的缘由。
敛下在外人眼里的跋扈嚣张,暗一思考了一下才道:“除了失忆,没有其他的不好,不过……”
“嗯!”阮浩泽低低的应答了一声,“什么事让你这样吞吞吐吐的”。
“翠四传来消息说她们路上遇见截杀,我们要不要查一下。”
“呵……还需要查么?别告诉孤,你不知道是谁?”阮浩泽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惹得暗一又马屁不断,“就知道瞒不过英明神武的主子!”
这一马屁拍得他有气没地方出,狠戾的瞪了他一眼,“别以为你耍什么小心思,孤不知道。”
稍许,阮浩泽才敲打着桌面问:“宫里公主失踪没有引起什么反应?”他讽刺的笑笑,这姬家就是麻烦的代言,好不容易看对眼一个人,居然还玩消失?
真真是浪费了他不少脑容量,若不是这事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才懒得理,傲娇的挑挑眉,不屑的想。
“据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皇上可能改将二公主嫁给您,来安抚您三公主逃离的心情。”暗一虽然在说宫里的事情,但是眼角的余光却始终关注着他。
“呵…这皇帝老儿想得到挺美!”阮浩泽的眼里露出点点嘲笑,以为送一个二公主来就可以弥补自己的损失?也不看看二公主是什么烂货,小小年纪就养了一堆的面首,还想嫁进王府占据王妃的位置,痴心妄想!
“想办法将二公主养面首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要让她没有脸面出现在孤的面前。”阮浩泽的脸上出现点点狠戾蔑视,似乎谈笑间毁掉一个公主根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咕咕”正在暗一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窗外传来一声鸽子的叫声。
暗一看了眼斜靠着的人,才在他的默许下从窗台上将信鸽抱了进来,从脚上的信桶里拿出纸条。
“主子!”暗一恭敬的双手将纸条递给上首的少年,低垂的站在下首,对于纸条上的内容不闻也不问,仿佛根本就没有见过一般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
“呵~!”只听得上首的少年突然讽刺的笑了,然后手中的纸条像是受到什么外力一般在他的手心被碾碎成纸沫随风消逝不见。
“居然想在朴阳村隐居,还带上那个小白脸!”暗一小心的低垂着脑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尽量隐藏自己的身形。
“这天下还有人惹了本王,全身而退的?”阮浩泽此时霸气全开,压得暗一动弹不得,唯一可以动弹的思想都在反省有没有背叛他的地方。
如神来之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暗一,你说本王将她抓回来是清蒸呢?还是红烧啊?”一口白牙暴露在空中,像阴深深的狼牙,吓得暗一跪地哆嗦,“主子怎么做都是对的!”
丝毫不知道被惦记的姬青悠正严厉的审问着木头,“木头你太不仗义了吧!”给了他一个有幽怨的眼神,“你明明只知道我极力的寻找自己的记忆,你却一直不说看着我着急上火。”
木头认真的挥着鞭子赶马车,似乎这就是他一生事业般认真,许久,在姬青悠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你如果想做一个地主婆,快乐自由的做自己,那就不要试图去揭开这个秘密,积攒自己的实力,否则过早的揭开秘密,会让你痛苦终身!”
他紧紧的握着她的双肩,眼里有着此时姬青悠所不懂的焦急复杂,更有着她不懂的严肃心痛,震撼得姬青悠不敢再问一句,好奇心被紧紧的压制住,动弹不得。
回到家,除了成家人还在,守护着小得胜外,所有的人已经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主子,你可回来了!”竹梅一见姬青悠下马车,叽叽喳喳的围上来,“刚刚吴老头来过了,说是您让找的医书已经找到了,不过您不在,他又抱着那摞书回去了!说是明日再来找您切磋呢!”
“哦!”速度还挺快的!姬青悠有瞬间的失神,将这段时间寻找记忆的不顺全部随着一声叹息吐出,还是好好的做一个地主婆吧!
潘多拉的魔盒果然不是可以随意打开的,
竹梅见她那么厉害的将快要死的小得胜救回来,比她自己亲自救人还要高兴,一整天都处在情绪巅峰。
此时终于找到一个人发泄,嘴巴不停,“小得胜已经醒来了,不过还没有排气,我没有让她们给他用膳,除了喝了点儿药外,就给他擦拭一下身体,还给屋里煮了醋呢!”
她的脸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扑腾,眼里有着,快夸我吧!快夸我吧!的诉求。
这份期望太过强烈,让姬青悠有点儿受不了,不吝的给句,“你很厉害,再接再厉!”
不理她怎样欢呼闹腾,姬青悠赶紧上厨房找吃的,实在是金玉满堂的食物也就那样,加上特殊时期,根本吃不下。
一夜无话,嗜睡的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东升,红彤彤的朝阳就如姬青悠的新生一般,潮气蓬勃的照耀着整个大地,让人心情愉悦。
从竹楼上向下看去,青山绿水偶尔几处争暖树的早莺叽叽喳喳的飞过,给春天加上几点暖色,这就是我今后要生活的地方吗?
远处倾泻而下的瀑布,哗啦啦的像是要将人耳朵震聋一般,吐露新芽的树,很好的诠释着春意,偶尔几个孩童正在树下打闹,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让姬青悠对即将到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是不是我的孩子也会这般顽皮,做很多让人又爱又恨的“蠢事”呢?
摇头失笑,姬青悠母爱的摸着不显的肚子,那里正住着她牵绊一生的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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