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为了那个抑制剂的话。”秦时初脸上的笑容不变,“那么我很遗憾的告诉你,那个抑制剂我只有一支。”
“你觉得是这样?”顾泽渊面色一沉。
秦时初眉梢冷冷地挑了挑,精致的面容带着冷淡的气势,“是又如何?”
人心这种东西啊——
根本就捉摸不透!
“你以为我要是真的想要,你还会安安全全的坐在这里吗?”顾泽渊脸上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上去像是极致讽刺。
顾泽渊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和他作对的人,死得很惨。
谁惹到了他,那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哪怕是对着家族里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处罚。
毋庸置疑,他是个狠人。
可眼下,他竟然对这个女人下不去手!
更让他生气的是,对方还不知好歹!竟然怀疑他是为了抑制剂才接近她的!
秦时初向他看过去,他穿着黑色的衬衫,翘着二郎腿,白皙的肌肤跟他身上的黑色衬衫形成鲜明的对比。
让人一眼瞧过去,就觉得这样的人就应该是天之骄子。
即便是走在人群中,也能够一眼便能看到他。
此刻生着气,更加鲜活动人。
“嗯,所以……”秦时初点头同意他的话,将手中的薯片放在桌子上,站起身。
顾泽渊一懵,不明所以然:“所以?”
秦时初拉起人,往门外走。
“所以,为了我的安全着想,顾少爷还是离我远点好了。”
秦时初笑着说出这句话,将人推到门外,砰——
顾少爷生平第一次吃了一个闭门羹!
顾泽渊:“……”
顾泽渊看看紧闭的门,又确认了自己的的确确是被赶、出、来、了!
他被赶出来了!
该死的女人,竟然真的敢将赶他出来!
他忍不住爆粗口,***,这个女人是智障吗?!
他都说的这么明显了!
“开门!”
瞿铭修刚好从厨房里出来,身上还围着围裙,手上正端着菜,“姐姐,怎么了?”
“顾少爷说不在这里吃。”
秦时初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
门外的顾泽渊:“……”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瞿铭修自然是相信的,他放下菜碟:“可以吃饭了。”
秦时初颔首,挽起袖子进厨房帮他端菜。
两人开开心心的在屋里吃饭,而我们顾少爷只能可怜又委屈的站在门外喝西北风!
夜幕很快降临。
此刻,秦家大宅,秦时月房间内。
秦时月皱着眉,右手不断的挠着脖颈,从刚才吃完晚饭的开始,她全身就有些痒,起初她还没有注意。
直到她洗完澡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出现了一大片的红疹!
她立马涂了药,然而这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她现在浑身都很痒!
“怎么回事?”秦时月忍不住用手去挠它,有些地方已经被她挠破了皮,然而她还是忍不住去碰。
“秦姨!”秦时月穿着睡衣下楼,“秦姨?!”
“哎,小姐。”秦姨双手往身上的围裙一擦,匆匆忙忙从厨房里出来,“怎么了?”
“小姐?你的脸怎么了?!”
秦姨大惊失色。
“周医生呢?”秦时月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手还在不停的挠,“叫周医生过来。”
“哎,我马上去叫周医生,小姐你先在这里等会儿。”
S市某高档小区。
午夜一点。
秦时初吹好头发,又将吹风机放好,靠坐在床头边,想起顾泽渊,不由得皱皱眉。
顾泽渊应该回去了吧?
忽而,她又笑了笑,那小少爷娇气的很,肯定回去了。
然而——
顾少爷此刻就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面对着房门!
站了一个又一个小时,始终没有人开门!
顾泽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眼里不是愤怒,而是无尽的委屈。
站了很久,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有吃饭,胃部已经开始隐隐作痛,额头也染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可他始终挺直背脊站着不动。
屋内。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轻微震动起来,秦时初瞥了一眼,抬手拿起来按了接听。
她微眯着眼,压低的嗓音微微沙哑:“什么事?”
手机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沉稳而又不失磁性:“有新任务。”
秦时初:“老规矩。”
对方似乎是笑了一下,“资料已经发在你邮箱了。”
秦时初“嗯”了一声。
“换号码怎么不说一声?”
“不说,你不也找得到?”秦时初毫不客气的讽刺。
男人似乎噎了一下,“要是你不想我查到,多的是手段不是吗?”
以秦时初的本事,想要完全隐藏住自己的信息,根本没什么难度,能让他查到,就是对方默许的!
秦时初挑了下眉。
这话确实不假,她的能力,放眼整个杀手界,都是数一数二的。
挂断电话,秦时初走到桌子上坐下,打开上面的手提电脑,手指熟练的输入账号密码,界面上登时就弹跳出一封未读邮件。
看完了资料之后,秦时初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有些困。
秦时初坐了片刻,鬼使神差的来到客厅,等她走到玄关处才蓦然回神。
她下来干什么?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个刚接触不到几天的男人过度上心。
秦时初目光锁定门口把手。
下都下来了,看一眼也不亏,她想。
房门一打开,顾泽渊就直挺挺的倒进了她怀里,秦时初吓了一跳。
顾泽渊软软的靠在秦时初怀里,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疼……”
胃部疼的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剐!
钻心的疼!
秦时初看见顾泽渊苍白的脸色,眉头狠狠一皱,弯腰将人抱去沙发上。
“哪里疼?”
顾泽渊蜷着身子躺在沙发上,“胃疼……”
“等着。”
秦时初起身就去找药箱,手腕却被一把抓住,“不、不许走。”
“我去拿药。”秦时初安抚着他,低声道:“乖。”
顾泽渊思考了几秒,松开手,微闭着眼蜷缩在沙发上,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大力地要抠进肉里去,仿佛这样就能减轻疼痛!
秦时初找了药,倒了一杯温水,将人半抱在怀里,“来,吃药。”
然而吃了药,也没好多少。
顾泽渊疼的几乎痉挛,额角的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流。
药效没有那么快起作用,秦时初看着他面色苍白的样子,心里有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感觉。
一缕心疼的情绪,在心底悄无声息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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