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晔会妥协么?
那是不可能的。
莫名其妙关了三天禁闭,一自由轩辕晔就跳上桌子,冲着阮倾歌哎呀咧嘴的怒吼了半天。
气死朕了,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蠢笨的女人。
就这还贵为皇后,怕是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轩辕晔愤愤的在心里想着,后腿一蹬,翻进紫云的院落,熟门熟路钻了进去。
他脚步突然一僵,猫瞳紧盯着房间种紫云的一举一动,机灵的赶紧藏起来,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紫云将那些贵重首饰收进梳妆台后的一方暗匣时,轩辕晔冷笑一声。
果真狡诈。
这一次,轩辕晔没再进去打草惊蛇,而是找到了宫中日历表,确定明天紫云要外出采买,决定要趁机揭穿她的真面目。
当阮倾歌被轩辕晔再次引来紫云的房间时,她已经见怪不怪,抬手抚额。
这色猫,还真是认准了紫云。
“喵嗷——”
蠢女人,再瞎猜朕废了你!
拱开房门,轩辕晔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呲了呲尖牙,威胁着。
阮倾歌悻悻摸了摸鼻子,哄着它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
大白的脾气真大啊,这臭猫,就不知道温柔些么。
这一次,轩辕晔不给紫云再转移的机会,同时为了证明自己,在阮倾歌无所事事的倚在门口时。
灰猫倏然跳上梳妆台,用力推倒了旁边的椅子。
“哗啦——”一声细想。
轩辕晔拱开椅子后面遮挡的一方暗匣,骄傲的蹲在露出黑黝黝的洞口,回头蔑了阮倾歌一眼。
这下,总算看到了吧。
果不其然,原本笑意盈盈的阮倾歌,脸上笑容瞬间一收,露出严肃的神色来。
她没说话,脚步加快走了过来。
随手将大白抱起来,阮倾歌伸手往暗匣中一探。
之前未来得及看到的首饰,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阮倾歌执起一支金步摇,放在眼前细细打量着,脑海中瞬间闪过柳惜柔戴着这支步摇,向她炫耀过得画面。
“柳惜柔……”
她轻声弥漫着,这才发现,里面的首饰都是柳贵妃所戴过的。
证据就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说的。
“喵~”
轩辕晔恰到好处的在这个时候叫出声来,猫眼圆睁,颇有些小得意的望着阮倾歌。
这可都是他的功劳。
若不是撞破了紫云的秘密,这蠢女人身边有此大患,若不拔除,岂不早完要玩完儿?
微弱的猫叫唤回了阮倾歌的思绪。
她低垂,纤长手指在猫脑袋上轻轻呼噜着,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谢谢你大白,是我错怪你了。”
知道就好!
“要不是你,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身边有此危险。”阮倾歌苦笑一声,暗自叹息。
她的倏然低落,让轩辕晔有些不适应。
他从阮倾歌怀中钻出来,蹲在她面上,轻声喵了一声。
朕这不是帮你找出来了么。
他的举动,在阮倾歌看来是安慰。
阮倾歌再次揉了揉大白的脑袋,
“等咱们回去,我就让膳房给你做一堆好吃的,弥补我的过错好不好?”
切,以为朕跟你一样啊!
猫尾巴打在阮倾歌的手腕上,哼了一声,从猫鼻子出气,喷在阮倾歌的手上。
随是这么说,轩辕晔却没反抗,任由阮倾歌抱起它,十分受用。
这边,阮倾歌不动声色的将首饰都放了回去,避免打草惊蛇。
然后将暗匣遮掩好,将紫云房间的一切都恢复到以前的模样后,阮倾歌深深地看了里面一眼,扭头离去。
这件事,对于阮倾歌来说是来自后宫嫔妃的巨大恶意。
柳惜柔能将人安插到她这里,阮倾歌无怪乎之前为什么能在她的院落挖出诅咒皇帝的娃娃了。
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阮倾歌喝着绿珠煮的香茗,却食不知味。
随有心证明清白,可这事已经过去那么久。
自己再翻出来,未免说服力太小。
手指摩挲着被子上的花纹,阮倾歌决定,要将此事压在心里,莫要轻易发现。
“娘娘,太后的帖子。”
这时,绿珠从外面回来,手中多了一件精美的帖子。
“太后?”阮倾歌呢喃了一下这个名字。
随后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帖子,抬了抬下巴,指着问道:“这又是什么?”
“娘娘你真是过糊涂了,难不成你忘了三日后是什么日子吗?”
绿珠无奈的叹了口气,恭恭敬敬将帖子放在阮倾歌手中。
拆开帖子,简单看了一遍后,阮倾歌恍然大悟。
原来是太后的寿宴啊!
可惜,这次因为皇帝轩辕晔狩猎失误,现在还昏迷不醒着,所以寿宴,注定要一切从简了。
阮倾歌身为皇后,自然要为之操办的。
但阮倾歌没有,听传下的话,大致意思是她德行有失,所以让仅此皇后尊贵的柳贵妃,柳惜柔来操办了吧。
“这太后也真是的,怎么都不跟娘娘你说一声!”绿珠愤愤不平道。
“算了,这些都不碍事。”
至于这些,阮倾歌早已经不在意了。
不曾有过期待,便不会拥有失望。
“这宫里的东西太多,有的时候,我也会累的。她柳贵妃想做,就让她做去吧。”
这样一来,还多了个免费的劳动力,省的她劳累。
昏黄夕阳下,绿珠伺候着阮倾歌煮茶品赏,不远处草坪上晒暖睡得迷迷瞪瞪的大白打了个哈欠,又睡了过去。
而这些,他自然而然,没有听到。
三天后,阮倾歌前往太后宫中赴宴。
只是这次,她把绿珠留下了,取而代之的,是心怀不轨的紫云。
阮倾歌有心摸清紫云的底细,打算看看她有何动作。
宴会上,阮倾歌借身体不便为理由,坐在席榻上当透明人。
旁边紫云不习惯的扭捏着。
“紫云?”
阮倾歌忽然叫了她名字,吓得紫云心里一颤,连忙应道: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对此,阮倾歌微微一笑,只是看着她,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你在我宫里的时日也不少了,可还住的习惯?”
意有所指。
紫云脸色登时就变了,拿捏不定的小声道:“承蒙娘娘关心,习惯的很。”
“是吗?”
阮倾歌笑容不变,美眸微抬,视线与紫云,不期然的相撞了。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