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告诉她,这真的是那位才情美貌俱佳的慧端长公主?为何怎么看都像是市井。
云安乐瞧着凤舞这般呆愣的模样,嘴角更弯了,上前一把搂住了凤舞的腰:“凤舞,你该不会是对本公主欲擒故纵吧,可别这样了,本公主可等不及了。”
凤舞见过不少“男流氓”,但是却是第一次见到“女流氓”,还是个这般奔放的公主,她终于是慌了,一把推开云安乐道:“卖艺不卖身。”
烟雾缭绕的厢房内,云安乐一身棕色衣裙,目光灼灼,满是聪慧。
凤舞这才明白,自己是被耍了。
老天果然是极为公平的,她白天才耍了慕容祁一番,晚上便被云安乐如此调戏。
仔细想来,竟有三分后怕。
云安乐眸光一闪,满带危险:“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给我离封程亭远一些。”
长公主气质高贵,眸光冰冷,但是她也不是被吓大的。
“公主是怕什么?你怕你争不过我吗?”凤舞语气中带着丝丝嘲讽,“我不可能离他远。”
“大胆,你不知道本公主喜欢他吗?你竟敢和本公主抢人?”云安乐气势凌人,甩袖站了起来。
凤舞眸色镇定,丝毫不惧:“你喜欢他是你的事,难不成你喜欢他,就不允许别人喜欢他了?朝廷哪一条律令规定了不得和公主抢男人?况且,他也不是你的。”
云安乐双手抱在胸前,围着凤舞转了一圈:“你这小姑娘倒是有几分胆魄,敢在本公主勉强说出这番话的人还不多,不过父皇早晚会为我和封丞相赐婚,而你,不过就是个登不上台面的人罢了,你我身份云泥之别,我看你还是早些看清好一些。”
“既是公主这般自信我不能对你构成任何威胁,又何必专程出宫花高价来警告我?怕是公主根本就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自信吧?”凤舞一身广袖长袍,她眉目英俊,看不出来半丝女儿气。
云安乐顿时停住了在转圈的脚步。
这凤舞确实是一语中的,她确实是没什么把握的。
虽然父皇极其宠爱自己,但是封程亭也并不是会畏惧皇权之人,哪怕是父皇真的指婚,他抗旨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
即使封程亭不抗旨,这般勉强来的爱情也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若是你做出对封丞相不利的事情,我定然不会轻易饶过你。”云安乐甩了甩袖子,便转身离开了。
凤舞瞧着这绝代风华的背影渐渐离去,这才瞧了瞧桌上那一本书,赫然是封程亭喜欢看的《治国策》。
凤舞这才轻叹了一声:“封程亭啊封程亭,你究竟是引得多少姑娘芳心暗许啊!”
两个痴女在将军府中,为那仿若天上明月的人儿一番唇枪舌战,但是那人,怕是还什么都不知道吧?
不如,去看看他吧?
夜阑人静,等凤舞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就悄悄爬了丞相府的墙!
爬在丞相府墙头的凤舞轻手轻脚地攀在墙上,有些暗暗不齿自己的行为。
怎么就这么按捺不住自己呢。
今天可是没喝酒呢!
凤舞低低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就准备跳下墙回将军府。
此时,却听到府内有小厮大声呼道:“西院着火了,来人哪,快灭火哪!”
凤舞朝西院的方向看去,这才瞧见确实有一处院子着火了,那处西院是封程亭专门用来堆放古董字画等珍贵藏品的。
糟糕,蕴灵血珠会不会也在那处院子里面?
心下一急,凤舞脚下轻点,就准备赶忙去西院找血珠。
此时又发生了变化,只见黑夜中,在众人都去救火的时候,却有二十几个黑衣人身影极快地在房顶上朝着封程亭的卧房飞去。
领头的两人身手极快,气息也十分沉稳,瞧那身形,只觉得功力怕是不会输给封程亭身边的贴身侍卫随风。
而凤舞远远的瞧去,只见随风此刻也在组织府中的暗卫去西院!
凤舞咻地站了起来,望着西院和封程亭的卧房,这是两个方向相反的地方。
封程亭,蕴灵血珠,她此刻只能要一个。
凤舞心中在思量,但是脚下却是半点都没有犹豫,朝着封程亭的卧房便脚尖一点飞了过去。
那两人身手着实不错,若是没有随风在身侧,不知道封程亭一个人可不可以对付,她必须要过去看看。
封程亭的卧房内,他正披了一件外衫要去瞧瞧西院的大火,只觉屋顶瓦块轻动,一柄长剑从屋顶破空而来。
他抬手便拔出了自己的剑,将那袭来的长剑打了回去。
“砰”,屋顶直接被人打出了一个洞,两个黑影从屋顶直接杀了下来。
两个黑衣人配合得十分默契,飞进房间之后,一前一后十分迅速地变化着方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从不同的方向便朝着封程亭刺过去。
黑夜中,封程亭除了里衣外,只披了一件黑色的长衫,长发披于肩上,慵懒魅惑,瞧着两人的攻击,他脚尖一点,腾空而起,飞上了屋顶,躲了过去。
但是屋顶也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他才刚一上来,就见二十多个黑衣人,二十多柄长剑便对着他刺了过来。
封程亭正要动手,却听见几声闷响,只见二十几名黑衣人突然之间就倒了大半,捂头的捂头,捂脸的捂脸,倒在屋顶哼声不已。
“嘿,快下来!”一声响亮的声音响起。
封程亭往下面看去,只见凤舞一身长袍站在他院内的石子路上手中还拿着几枚未掷出的石子。
封程亭瞥了她一眼,并未下去,握着剑运功便跟周围的众刺客缠斗起来。
凤舞撇嘴低声埋怨道:“过分,竟然不听我的。”
话音还未落,只见屋顶又破了两处,刚才在卧房内的那两名领头黑衣人又飞了上来,加入战斗,同封程亭缠斗了起来。
两名领头加入之后,封程亭虽还不至于落于下风,但是也渐渐地没刚才那般打斗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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