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佳猛然间想起他是谁了。
洛天,一个被她误伤要负责一辈子的男人。
“这是在哪?”
她记得因为她欠了他的,他出院,她就从医院送他回家,可是她一不小心就在车上睡着了。
醒来就是现在,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一米八的豪华大床上。整个房间成灰白色调,现代简约风高级感设计,配色清爽,线条流畅,硬装和软装无不低调奢华,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我家,卧室。” 洛天朝她走近走近。
虞佳看着洛天右眼下面的那一小颗泪痣,发愣。
她满心的困惑,怀疑方才她做的梦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梦里面的画面不停地在转,她看不清压制着她的男人的脸。
可是她仿佛听到了他的低喘声,还有她自己的尖叫声。
隐约中,她还看到了他的脸,他眼角有一颗泪痣。
那颗泪痣的位置就是和洛天的泪痣的位置是同一个地方。
难不成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强烈排斥李大胜,所以就将李大胜替换成了他,这样就能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吗?
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屋里面的寂静。
“你的手机。”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
虞佳将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接过洛天递过来的手机,看到是好友米乐儿打来的电话,她立马就接了,“乐儿。”
“虞佳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啊。我一直打你电话,都没有人接听。我真怕你做傻事,你不是说去报警做笔录,还要去医院采集样本,让警方进行调查取证 ,准备告那个李大胜吗?你现在在哪了?”当时米乐儿要跟着她一块去,但是虞佳不让她跟着,她没办法就一直等在她消息。
虞佳在酒店的时候确实是要去报警,等她走出酒店后她悲愤的情绪打败了理智,失去理智的她才会买了水果刀发了疯一样地找李大胜,想要杀了他。
不想却误伤了人。
“我在......”虞佳看着自己所处的环境,恍惚过来自己这是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洛天,对她而言,现在就是一个才认识的陌生人。
“我现在就回去。”
虞佳不知道该怎么跟米乐儿解释,只说她现在就回家。
挂了电话后,虞佳起身,从床上下来,踌躇地站在洛天的面前,小声地说:“你能送我回去吗?”
洛天反倒是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了,身子往后靠在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昂着头看着她。
“不能。”
“为什么?”是他将她带来这里,“是你说你身体不适,让我送你回家,现在你到家了,我该回去了。”
她其实还有些后悔告诉眼前的男人,她被李大胜侵犯的事情。
那个当口,她情绪失控,急于寻找一个出口。
什么都没想,就跟眼前的人敞开了伤口,根本就没考虑别人会怎么想她。
洛天道:“我不能开车。”
“你怎么就不能开车了?”
李大胜眼眉一挑,目光冷凝了下来。
虞佳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尴尬地说:“对,你是个伤员,可是还有其他人?”她记得他有司机,回来的时候就是司机送他的。
“他们休息了。”
虞佳望了眼窗外,暮色沉重,月亮的轮廓相当清晰,圆润而饱满,像是一抹透出水面的硬币,悬挂在空中,透着静谧。
“那我怎么回去?”
她可不想走回去。
也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打到车。
“今晚住这里。”
虞佳下意识摇头,“我在陌生的地方睡不着。”
“刚才你睡着了。”
“......”虞佳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说,“我做噩梦了,我睡不好。”
洛天忽然起身,他的身高足足比她高出大半个头,气场极大。
她喘了口粗气,有些惶恐不安地看着他,“怎么了?”
下一瞬间,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拽过手臂往旁边的大床上一推,她跌在了床上,而他压制着她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眉眼间带着一丝邪佞,用蛊惑人心的低音炮跟她说:“我可以帮你忘了那件事情。”
虞佳脑子中的警铃大作,立即就挣扎了起来,惊恐,“不要!”
洛天轻笑,拉过被子捂住了她的身体,抚了抚她的脑袋,“想什么呢,别忘了你伤了我。即使你想,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是啊,他现在可是一个“不行”的男人。
她根本不需要怕他伤害她。
虞佳激动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半响,回道:“我不想。”
洛天嘴角一勾,似调侃: “想想并不犯法。”
“我说了我不想。”虞佳说得特别没有底气,因为在梦中出现的男人真的很像是眼前的洛天。
她或许是真的想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的脸颊就开始发烫。
洛天从床上坐起身后,替她捂了捂被子,“你在这里睡。”
“你呢?”她顺口就问。
“想让我在这陪你?”
虞佳双手紧张地抓着被子,她其实就是害怕一个人待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而现在对她而言,洛天还算是一个让她安全感的男人。
反正现在,他恐怕对她也做不了什么。
所以,她是真的想让他在这里陪着她。
“你睡吧,我在旁边沙发上坐着。”
“真的?”虞佳不相信地看着他,见他真的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了,她不由露出了一抹笑。
或许是因为折腾得太累了,虞佳很快就闭上眼又睡着了。
洛天将虞佳的手机关机后,放在了床头柜旁边。
虞佳睡得并不安稳。
他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眉宇间透着冰冷。
陆振东给他打来了电话,洛天才转身走到了落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景,问:“什么事情?”
“不是让你在医院住几天吗,你怎么就出院了,不给我多赚点钱的机会。还有,出现在病房里那姑娘,你诈她,骗她说你那里受伤了不能人道,想让她对你负责一辈子,你这是搞什么呀?。”陆振东在医院忙了一天,得了空才想起要问问情况。
“这事你不用管。”
“恐怕不能不管,你可是和我妹妹有婚约的人。”
“婚约可以随时取消。”
陆振东傻眼了,“你开什么玩笑呢!”
“没开玩笑。”
“你喜欢她?”倒不是陆振东觉得洛天真会喜欢那姑娘,而是对洛天的行为感到诧异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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