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月挑眉:“对,没错,吓的就是你。”
手起刀落。
“哧!”鲜血喷出。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入。
“昂昂昂……”小猪剧烈挣扎。
宋昭月气定神闲地,胖手抓得极稳,小猪怎么也挣不掉。
根生媳妇和几个姐姐,恍然间看见,宋昭月的小眼里闪着暴戾的光,比垂死挣扎的小猪还要可怕。
“你你你!”根生媳妇被吓了一跳。
“弟妹,等会儿哈。我把猪腿卸一下。”宋昭月就那么把小猪抵在院门上,一刀一刀砍下去。
这一刀刀的,行云流水得很,就是菜刀不利,时不时发出“砰砰”的砍骨声。
根生媳妇越发骇然:怎么听说宋昭月娘家是卖酒的?这分明屠夫出身吧!
“你怎么做到的?”
“能怎么做到?杀的东西多了,自然手就巧了。”
本想特霸气地说一句:唯手熟尔!
奈何怕根生媳妇半字不识,听不懂。
宋昭月笑嘻嘻的,把手上的猪“啪”一下扔在地上,手上则多了两只猪腿,血淋淋的。
根生媳妇后退了一步,看着宋昭月,仿佛看到了一只鬼,表情惊恐无比。
宋昭月冷着脸,把两条猪腿递到根生媳妇手里:“够不够赔?还薅头发吗?”
根生媳妇看看宋昭月手上的血,瞪着眼睛不敢接。
几个姐妹们也吓了一跳,心里愤恨:这虎婆娘!居然拿杀猪这种事来吓我们!真以为我们经不住吓?!
好吧,就是经不住吓。
几个姐妹,你推我搡的,无人敢接。
这时候,站在最末尾的那位知性小美人儿站出来了,伸出纤柔的玉手,一手握住一只猪腿。
宋昭月眨巴着眼: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表妹,你身份尊贵……不能让你做这种脏活啊。”根生媳妇抢过猪腿,其它几个姐妹拿了手绢,小心地递了过去。
小美人儿浑不在意地接了手绢,轻轻擦拭了两下。
显然并没有擦干净,白皙的手上,仍然有骇人的血迹。
“你就是宋昭月?”小美人儿看着宋昭月,疑惑地问:“外表倒是像了,但行事与传说的,并不完全一致。”
……
什么传说?
难不成原主的名声,竟传到了富贵人家的后宅中了?
还引得她们来围观。
宋昭月抚额:真惨。坏事传千里啊。
“对,我就是宋昭月,请问你是哪位?”
“杜若笙。名字不好听,我父亲原以为我是个男孩。”
宋昭月嘟囔了句:“杜若笙还不好听?我宋昭月,有说过什么吗?”
杜若笙露出很是让人迷醉的笑容,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在笑:“昭月姐姐是个妙人儿。表姐,我们走吧。”
根生媳妇迟疑着:“这就走了?”
“若笙妹妹都说走了,你还磨蹭?”
根生媳妇鼓着嘴,瞪了眼宋昭月,跟在了杜若笙身后。
“表姐,你既得到了赔偿,便把这事放下吧。冤家宜解不宜结。”
远远地,还能听到杜若笙犹如黄莺出谷的绝美声音,一字一句的,温和而清越。
“这个杜若笙,奇怪得很。专程跑来看我一个粗人,并为我解围,原主也不认识她……还有她的手,该是用来拿书的,拿着生猪肉,多违和?”
外表柔弱,内心坚强,还与人为善?宋昭月眯缝着小眼,撇撇嘴:管她奇怪不奇怪,反正这关过了。阿璃也没见到她打人,或者她被打。
等会儿再去堵顾家明!
嘿,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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