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楚蹙眉,他今日就要穆婉君臣服!
穆婉君也被勾起了好胜心,她轻拍周嬷嬷后背,站起身,“渣男,不用内力,咱俩单挑!”
秦子楚饶有兴致的点点头,“穆婉君是你自己找死!”说罢,便要出手——
“慢着!”穆婉君摆手,“你想杀我,不过是因为我看见了你尿裤子,但是周嬷嬷无辜,让周嬷嬷离开,我跟你单挑,只要你不用内力,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秦子楚像是被触痛到神经,他真的以为自己被吓尿了,刚刚才知道那是穆婉君故意作弄,他的一世英名,他根本不给穆婉君考虑的时机,直捣穆婉君心口——
穆婉君一个空手翻,跳到一边——
秦子楚楞了一下!
以前穆婉君虽是有些武功,不过花拳绣腿,这一个空翻——
“秦子楚,你个小心眼,你要是个男人就让周嬷嬷离开!”
秦子楚不语,眸色加深。
穆婉君见此赶紧拉起周嬷嬷,叮嘱道,“周嬷嬷,出了王府立刻跑,回到将军府自会有人来救我!”
说罢,她不给周嬷嬷开口的机会,几乎是拎着周嬷嬷,飞奔到大门,将周嬷嬷推了出去!
砰地一声大门关上,阻挡了周嬷嬷想救穆婉君的心思,也阻挡了王府内的侍卫出去。
周嬷嬷已经慌了,但是却牢记穆婉君的话,疯了似的往将军府奔去。
穆婉君心下松了一口气,却也提上一口气,只因眼前的秦子楚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那模样似是要将穆婉君千刀万剐。
她不禁腹诽不就是个恶作剧,至于吗?
“穆婉君,如果你说出古武遗书在哪,我可以饶你一命。”
穆婉君嗤笑,都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古武遗书,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古武遗书,原主的记忆压根没有!
她耸耸肩,揉揉自己的手腕,“秦子楚,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给你这个渣男!”
秦子楚嘴角下沉,黑着脸一挥手,众侍卫散开!
“去死吧!”秦子楚三步并作两步,直奔穆婉君,却见穆婉君一个下腰,堪堪从他侧面划过!
与此同时,穆婉君双手成拳,一个左勾拳,打到秦子楚的肩膀。
秦子楚挨了一拳,更加暴戾,他一鼓作气,一掌打向穆婉君——
砰地一声,穆婉君倒地,喷出一口鲜血。
她抹去嘴角血渍,“渣男,你是个怂货吗,不用内力你怕是打不过我吧!”
秦子楚蹲下身,捏住穆婉君下颚——
“贱人,古武遗书在哪?”
穆婉君笑着,却不说话,不是不想说,是嘴巴太特么疼了!
该死的,她想着太子怎么还没赶来?
她不能死,她摸向腰间的手忽然被秦子楚抓住!
而这时,王府的大门也被踹开——
“羡王爷,皇上口谕,穆小姐要回将军府守孝!”
无名双手抱拳,看着受伤的穆婉君,心中却希望穆婉君能够一命呜呼。
秦子楚夺走玉笛,双手背后。
皇帝的旨意他早就知道,伶贵妃已经跟他说明,从前觉得秦特使独善其身,现在却觉得秦特使似乎是想保护穆婉君。
“既是父皇旨意,我自然不敢阻拦。”
无名一挥手,侍卫已经架起穆婉君。
“卑职告退。”无名躬身,不再多言。
秦子楚看着穆婉君被架走,握紧了手中的玉笛,就是这个笛子,让他迷幻,出手伤了太子!
穆婉君跨出羡王府的大门,忽然回眸,对着秦子楚莞尔一笑,“羡王爷,你放心,你被吓尿裤子跟耍赖皮的事我都不会告诉别人的!”
她笑声不减,还说自己找死,这个渣男就是自己找怼。
秦子楚黑着脸,听着穆婉君的调笑,怒气升腾的他,脑海中却久久不能挥散穆婉君那莞尔一笑,被血染红的嘴唇,晶亮的眼眸。
……
穆婉君醒过来的时候还觉得胸口有些疼,想来秦子楚那一掌可真是毫不留情。
“小姐,你终于醒了。”周嬷嬷心疼的直抹眼泪。
“周嬷嬷,我没事!”穆婉君坐起了身,这时候原来太子别苑的小丫鬟端着餐盒走了进来,“小姐,吃点东西吧!”
沐瑶看了她一眼,心领神会一定是秦禛派来的!
“彩屏,你再给小姐熬点参汤。”
“彩屏?”穆婉君重复道,“你叫彩屏?”
“是周嬷嬷给奴婢的名字,奴婢已经被太子赏给小姐了。”
周嬷嬷也跟着解释道,原来是府上没人,穆婉君又受了伤,彩屏因为之前便伺候穆婉君所以自告奋勇过来了。
“彩屏好,以后你就跟周嬷嬷在我身边就够了。”穆婉君吃了些东西,放下碗筷,“你们不用跟着,我去拜见太子。”
周嬷嬷本是想阻拦被彩屏拦住,“嬷嬷,太子是上宾。”
周嬷嬷了然,确实如此,若非太子,今日小姐怕是要折在羡王府了。
……
穆婉君直奔太子暂住的厢房,还没靠近就被无名阻拦。
“我想感谢太子今日出手相救。”
“太子身体欠佳,不喜打扰,穆小姐的心意卑职自会帮忙转达。”
穆婉君觉得这个无名对自己好像有点敌意,也不纠缠,“好,你告诉太子我来过就是了。”说罢,一个人悠然自得在将军府转悠起来。
将军府很大,花园楼阁设计也很大气,她看着眼前的一切慢慢的跟记忆中的一切重叠,不知不觉的她走到了将军府的祠堂。
上面供奉着将军夫人花蔓婷的牌位,旁边还有一个穆霆的。
她走进,擦了擦牌位,忽然一个小钥匙掉落下来。
她捡起来,发现钥匙是从花蔓婷的牌位掉出来的,忽然就想起了穆霆的临终遗言‘看好你娘的墓’!
她握紧钥匙,恍然大悟,看来花漫庭的墓应该有些什么!
会不会是秦子楚一心想要的古武遗书?
穆婉君上了香,她收好钥匙,心事重重的往自己的房间走。
还没走两步,便察觉身侧一阵风吹过,她正走在水榭的小桥上,赶忙扶住桥上的把手。
“谁?”
她转身,撞进一个男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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