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神是同情的,但语气却充满了幸灾乐祸,洛祁铭停止手上的动作,眯眼瞪向她,谴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她利索的站起身。
“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家了!”夏暖心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很时务的想逃之夭夭。
凝视夏暖心渐渐消失的背影,洛祁铭苦笑了笑,看她长得温顺可人,可将来未必是一盏省油的灯。
他脱下已经被玷污的西装外套,步伐沉稳的离开了咖啡馆,接下来该是面对暴风雨的时候了!
地处本市最黄金的地段,无论是风景还是环境都属上乘,洛家的大宅气势磅礴中透着不容人接近的威严,门前两头石狮活灵活现,结合现代与古代的构建理念,在亦古亦今中体现着他们的与众不同。
有钱有势的人有很多,洛氏家族在几辈人的眼里,无论是论权势或是论财富,永远都可望而不可及。
洛祁铭停了车,看了看腕上的劳力士,现在是九点,两小时内他别想走出这扇门。
进去容易出来难,这也是他为什么喜欢在外面自己住的原因。
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尹静的父亲尹海,他多年如一日沉稳内敛的声音,“祁铭,你终于回来了。”
当年尹海因为在集团里犯了个小错误,于是被他父亲辞退,但他父亲念在他这么多年对洛氏忠心耿耿,于是就让他来洛家当管家,也算是给他一个养家糊口的活儿。
洛祁铭点头,“海叔,最近身体可好?”
“我很好,快进去吧,老爷和太太等着你呢。”
穿过长长的走廊,耳边萦绕着行云流水的声音,四周一片寂静,祥和的仿佛可以净化人的心灵,但他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宽敞明亮洛国贤,另一个则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母亲何婉柔。
“爸,妈。”洛祁铭走近后,面容镇定的看不出一丝紧张。
‘啪——’
何婉柔狠狠的手里紧握的一张报纸拍在水晶茶几上,愤怒的质问,“不经任何人允许,执意要娶的女人,就是她吗?”
洛祁铭深邃的双眸不经意的一撇,就看到了夏暖心被人采访的画面,头发显得有些凌乱,脸上是震惊加困惑的表情,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放大的标题上,赫然写着:灰姑娘与王子的童话,在洛氏集团总裁身上传奇演绎!
“是!”他铿锵有力的回答,目光微垂。
何婉柔抓起报纸走到他面前,手指颤抖的指着夏暖心的照片,“这像话吗?啊?这像话吗?连最基本的形象都没有,你是存心想让洛家难堪吗?”
洛祁铭接过报纸,仔细研究了数秒,玩味道,“这记者真不会拍照,她本人比报纸上漂亮多了。”
‘啪——’
话音刚落,洛国贤一记重重的耳光甩了过来,他虽然脾气火爆却是头一回打儿子,以前不管洛祁铭如何为所欲为,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放任他按自己的思路过自己的人生,可是今天他实在是恼透了,知子莫如父,儿子为什么会突然宣布结婚,这其中的缘由他心知肚明!
“你到底还要荒唐到什么程度?难道到现在你还没有忘记柯敏吗?”
左边的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可远不及洛祁铭心里的十分之一。
“就算你想结婚,也可以挑个像样一点的,为什么要挑这么一个女人?”何婉柔凝视儿子微肿的脸颊,目光掩饰不住的心疼,但语气仍然是无法接受的愤慨。
“妈,她哪里不像样了?”洛祁铭反问。
“首先不论她的人怎么样,光是她那个家庭你认为像样吗?”何婉柔严词质问,他愣了愣,想到夏暖心确实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才会想和他结婚,一时间无从回答。
“难道你都要和她结婚了,还不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吗?”洛祁铭的沉默看在母亲眼里,误会成了他并不知情。
“她的家庭怎样和她本人无关,长在庭院里的是,长在庭院外的就不是了吗?”
看来夏暖心的情况他们已经查的一清二楚,否则不会知道她有一个不堪的家庭。
何婉柔冷笑,“一个27岁还没嫁出去的女人,就算是,也是一朵罂粟,因为周身毒气太重,所以才无人敢采摘,只有你脑子不清醒,盲目的送死!”
“行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个逆子已经把事情宣扬的一发不可收拾!他就是抓住了洛家的软肋,才敢肆无忌惮的在公司百年庆典上宣布婚事,他眼里哪里还有我们这些长辈?不尊重我们没关系,看你怎么跟你爷爷……”
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何婉柔蹩眉走向话机旁,烦燥的拿起话筒,“喂?哪位?”
一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她态度立马变得敬意十足,“哦,爸呀,这么晚了,您老怎么还打电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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