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甜甜就像是看了一副好戏,仍旧意犹未尽的说着,然后便转身离开。
宁小夕犹豫地看迟贺琛了一眼,最终还是跟随着白甜甜一同离去。
“对不起。”
这是宁小夕离开之前,最后说的话。
迟贺琛转过身,看了一眼两人离去的背影,也没有追上去。
迟贺琛的眼神最终还是黯淡了下来,低头看了看狼狈不堪的自己,本该怒气冲冲,却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跌坐在椅子上面,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个白甜甜,变了,变得让他恨得咬牙切齿,又有些不那么恨,迟贺琛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很奇怪,很诡异。
“走吧,去医院交钱。”白甜甜挽着宁小夕的胳膊,带着她上了自己的超跑。
“白小姐,谢谢你,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宁小夕看着白甜甜不停道谢。
“不用想那么多,我只是看不惯迟大渣男对良家妇女的威胁迫害,你是我的女同胞,救你就是打击渣男!”白甜甜一脸的义愤填膺。
宁小夕紧紧咬着唇,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今天差点被迟贺琛夺了清白,是白甜甜救了她,让她学会不屈服,让她懂得反击,现在她给自己钱,让父亲做手术,又救了父亲。
“白小姐,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感谢你,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今日对我的恩情。”
宁小夕的眼睛里盈着泪光,暗暗发誓一定不能忘记白甜甜对自己的恩情。
闻言,白甜甜只是淡然一笑,不再说什么,专心致志的开着超跑。
很快到了医院,宁小夕在ICU病房陪着宁父,白甜甜拿着单子到柜台交了费。
“现在能手术吗?”
宁父的病情因为交不上手术费,一直拖到现在。
既然交了费,自然是不能再拖了。
“能,家属安慰一下病人,马上准备手术。”主治医师何冰对白甜甜说了一些术前注意事项,就召集护士医生准备去了。
宁父被推进了手术室,宁母坐在椅子上两只手紧紧地交握着,宁小夕焦急地在走廊渡步来回,转的白甜甜头晕。
“小夕,你别着急,坐下慢慢等,叔叔会没事的。”就在宁小夕转了第N个来回的时候,白甜甜叫住她。
“宁小姐,我有点担心,我父亲的病拖了很久。”
白甜甜扶住她的肩膀,将她轻轻的按在椅子上,“你要相信叔叔,相信医生,你自己在这里着急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能徒增烦恼,乖。”
宁小夕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对啊,她着急一点用都没有,不如耐心地等待结果。
终于,红灯灭掉,手术室的门打开,三人立即上前。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三人皆是松了一口气,白甜甜陪着宁小夕和宁父宁母转到普通病房。
白甜甜看了看时间,挺晚的了,自己在这里也不方便,就起身准备离开,宁小夕送她到走廊里。
“钱不够的话再找我要,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我一直在。”
宁小夕突然想哭,含泪笑着点点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你之前还……”宁小夕想不通为什么,白甜甜仿佛一夜就换了个人。
“我要向雷锋叔叔学习,做好人好事不留名,虽然你知道了。”
白甜甜半开着玩笑,她能说自己变了一个人吗?当然不能!
宁小夕“噗嗤”笑出了声,既然甜甜不想说她就不问了,现在的白甜甜很好,和白甜甜待在一起总是莫名的安心。
看了一眼时间,白甜甜也不打算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你照顾好叔叔。”
白甜甜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包,随后准备离开。
“谢谢白小姐,路上小心。”宁小夕一脸的感激。
“留步吧。”说罢,白甜甜就准备离开。
“都快忘了怎样恋一个爱,我被虚度了的青春,也许还能活过来——”手机铃声响起,白甜甜让宁小夕进去,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
看清楚来电显示,白甜甜叹了一口气。
“宝贝,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呢?”
“呜呜呜……甜甜,我再一次向陆战泽告白,他他他居然拒绝我了!呜呜呜……”夏凝雪在那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周围声音嘈杂。
“你在哪?”
“我在YS酒吧206,甜甜你来陪陪我好不好?”夏凝雪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带着哭腔。
“好好好,你在那里乖乖的啊,等着我。”
白甜甜挂断电话,打了辆车去酒吧。
YS酒吧。
白甜甜刚进包厢,就看着夏凝雪抱着一瓶酒哭得伤心。
夏凝雪见白甜甜来了,将酒瓶子扔掉,扑进她的怀里,不停抽泣着,一边哭一边打嗝。
“甜甜,嗝,陆战泽,居然,居然嗝,不喜欢我!”夏凝雪鼻子一抽一抽的,脸上浮着两朵红云。
“你喝了多少?”白甜甜看着她醉酒的摸样,皱了皱眉,把人带到沙发上。
“我没喝多,就嗝,就一瓶,啊不,嗝,两瓶!”夏凝雪伸着四根手指,傻呵呵的冲着她笑。
白甜甜看看地上的三个酒瓶子。
伏特加?看来小姑娘是真的很伤心。
夏凝雪抱着白甜甜,身体扭来扭去,“你说我哪里不好啊,嗝,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啊嗝?”
“真那么喜欢他?”
“呜呜,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啊,嗝,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夏凝雪抱着白甜甜,两只手不安分的到处乱摸。
“好了,别闹。”白甜甜握住夏凝雪的两只手。
喝醉了酒怎么还这么可爱呀。
“你陪我喝嘛,嗝,今晚咱俩不醉不归!”夏凝雪打开一瓶酒,找了个杯子就往里面倒,手晃动着,洒出来好多。
白甜甜无奈的抓住她的手,终于倒了个八分满,刚想再找个杯子,结果小姑娘直接对瓶吹。
“别,你会——”醉的两个字还没出口,小姑娘已经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酒瓶掉在地上滚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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