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这天启皇城里她也能找到帮手,可她今日来此,就是要一人群殴尚书府的,这些人会是谁呢?
看他们身手矫捷,招式凌厉,出手干净利落,分明是训练有素的高手!风如歌那些暗卫对上他们,只有被碾压的份。
不过眨眼间,胜负已分。
四名年轻男子并列而立,清一色的黑色劲装,玄铁面具遮颜,一身凛冽肃杀的气息,宛若神兵天降。
论气势,真的是无话可说。
风千雪对着他们抱了抱拳,“几位壮士,你们,认识我?”
四人同时看向她,且恭敬凛然的唤了声,“夫人。”
“?!”
风千雪有些懵,难不成,他们是南宫夜的手下?这……不太可能吧?
风如歌问出了她心底的疑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尚书府!”
与此同时,风如歌祭出了一支烟花,那是遭遇袭击,求援的讯号。
火红色的烟花在天边绽开,一道风雪般寒凉的声音幽然响起,“风尚书,这么紧张做什么?”
风千雪一怔,这声音……南宫夜,他怎么来了?
风如歌猛地转过身,看着那突然出现的人,眼神微暗,神色变幻不定,顿了两秒钟,抬手见了个礼,“南宫将军。”
风千雪一溜烟的跑到南宫夜面前,把玄风挤到一边儿去,抢过轮椅,“将军,你怎么来了?”
“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走到这里来?
风千雪对着他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不愧是将军的人,真是打架的一把好手,看把风如歌脸都气绿了。”
南宫夜轻轻地‘嗯’了一声,一语双关,意味深长,“的确是打的一手好架。”
“南宫将军忽然驾临敝府,且来势汹汹,这是摆明了想以势欺人吗?”
风如歌很不高兴,南宫夜的属下不请自来,在他的府上,当着他的面,打了他的侍卫,这无异于公然打他的脸啊!
“仗势欺人?”南宫夜眸色一凛,勾唇冷笑,“我若不来,风尚书是打算以阖府之力欺我夫人柔弱女子,孤立无援么?”
风如歌:“……”
柔弱女子?那个逆女?她柔弱?!
风如歌险些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却见风千雪伸手一指他,化身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将军明鉴,那老东西就仗着自己年纪大脸皮厚让一群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若不是将军及时赶到,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真是吓死我了!”
风如歌:“……”吓死?你倒是死一个看看!
先前被她一招秒的侍卫们无声的咽了咽口水,娘说的对!漂亮的女人最会伪装,最会骗人了!
南宫夜轻轻握了下她白嫩的小手,低沉的声线无尽温柔,“是为夫来晚,让夫人受惊了。”
“受惊?她受惊?!”
风如歌实在看不下去了,气的胡须都快竖起来了,“她逞凶杀人时怎么没见她受惊?她迫害主母时怎么没见她受惊?她单挑侍卫时怎么不见她受惊?现在你来了,她就弱不禁风了?”
面对风如歌的灵魂拷问,南宫夜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家夫人本柔弱,若非为了救那失足的所谓主母,挽救风尚书摇摇欲倾的尊严,又何必与人动手?”
风如歌只觉得呼吸不畅,脸上一阵阵的发热,什么叫失足?什么叫挽救他的尊严?
倒不是他坚信秦氏对他有多么的忠贞不渝,而是,即便她真要那什么,起码也要找一个身份,地位,相貌,才能,皆高于他的人吧?再看看那一堆,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儿?也配绿他?
这个杀千刀的南宫夜!就算要维护那个逆女,也该有点底线吧?
很可惜,底线这种东西某人并没有。
“风尚书不知感恩也罢了,竟还不辨黑白,污蔑我家夫人,对她喊打喊杀,如此愚昧迂腐,着实令人叹服。”
而后转头对风千雪,温柔道,“夫人以后再撞见这种事,只当没看见就好,许是尚书大人口味独特,嗜好清奇,就喜欢这样。”
风如歌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被气的一阵牙疼,他喜欢被人戴绿帽子?!这是人说的话吗?
可碍于南宫夜的官阶高出他许多,也不好发作,缓了缓,沉声质问,“究竟是我不辨黑白冤枉了她?还是南宫将军有意包庇,歪曲事实为她开脱呢?”
南宫夜并未理会他,而是侧目看了眼玄风,玄风立刻会意,大手一挥,“把人带上来。”
很快,便有一名身着黑色劲装,脸戴玄铁面具的男子拎小鸡似的拎着一个人走了过来,对南宫夜行了礼之后将人随手往地上一扔。
“哎哟!轻点儿轻点!”
那人一咕噜的爬了起来,是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却生了一幅猴精猴精的面相,尤其那双小眼睛,精光闪闪的。
“胡老三?”
风如歌一眼就认出了他,京城有名的地痞,人野路子广。
“南宫将军,你这是何意?”
玄风立刻上前,对着胡老三就是一脚踹过去,“把你知道的老实交代,否则,打掉你的头!”
“好汉息怒!别冲动!我说,我全都说!”
人在刀俎下,胡老三非常识时务,以最精炼的语言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的一清二楚。
风如歌听完后却是脸色难看,“胡老三,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胡老三顺手揪了根草叼在嘴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斜眼看着风如歌,“我可没胡说,的确是尊夫人的意思,要我找一批奇丑无比且武功高强的悍匪给她。接头人是她身边的李嬷嬷,虽然她蒙着脸,却逃不过我的眼。”
“荒谬!既然人蒙着脸你又如何断定是她?分明是在信口雌黄!”
而后转向南宫夜,沉声道,“此人不过一介地痞,品行卑劣,他的话不足为信。”
南宫夜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是与不是,把李嬷嬷唤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风如歌有些迟疑,“这,怕是不妥吧?”
南宫夜但笑不语,须臾后,便见一黑衣男子押着一个妇人走来,那妇人不断地扭动挣扎,却没有发出叫喊声,显然是被人点了哑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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