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还未停稳,减速滑行,时语澄的手就握住了开门的把手。
她嘴唇紧抿,浑身僵直,脸色难看。
随时准备第一时间下车。
车门一开,大厅里的人眼尖冲了出来,声嘶力竭的大喊,“澄姐姐,你要为嫣儿做主啊。”
衣衫不整,脸上清晰印着巴掌印的徐嫣儿,宛如疯妇。
后面跟着追出来的是时父,他眼神闪烁,面色痛苦,“我没有……澄儿,我根本不记得我跟她之间有什么……”
他昨晚明明是跟时母在一起的,时母跟朋友出去旅游去了,凌晨回来的,他去接的她,确信跟自己同床共枕的是时母。
徐嫣儿却说昨晚他一直跟她在一起,他喝了酒,醉了,将她给扑倒。
时父的脑袋因为宿醉很疼,就像是畅夜未眠喝了一晚酒一样的痛,人不是很清晰。
可他晚上明明只喝了一点红酒!
时语澄冷冽的看着扑上来的徐嫣儿,眸色一点点的冷下去。
哪怕还没向时父了解真相,也能暗暗猜到,这一出怕是早就准备好,等着她父亲的。
昨夜的纰漏,陈凤始料未及。
但既然她敢绑架自己,也必然要做好事情败露之后的应急措施。
“牺牲”自己女儿的清白,将父亲置于危险之地,就算被查出来了,还有保命符。
真是机关算尽。
“哦?你要我怎么做?你妈没向你转达我的话吗,我以为她足够聪明,会带着你们消失的……”
冷睨了跳梁小丑一般的徐嫣儿一眼,时语澄霸气十足的启唇,手指抵在徐嫣儿的锁骨处,禁止她的靠近。
“既然你们要作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她冷笑着回眸,看了一眼车里降下了车窗的陆亦沉,风情无限的询问,“陆大少可有办法,让讨厌的人消失?”
陆亦沉微微一怔,她这是坚信自己的父亲不会犯错?
“很多种,任你选。”
阴鸷的瞟看了徐嫣儿一眼,陆亦沉没想到自己暂时没料理这一家子,竟还能让他们翻出新的风浪来。
当时……就该斩尽杀绝的。
“你,你什么意思?时语澄,你父亲伤害了我,你还威胁我?”
徐嫣儿死死的揪住胸前略微破损的衣衫,愤恨的瞪着她,“我以为你会是时家的清流,会为我讨一个说法的,我,我真是看错你了……我让你家人打电话给你,让你回来处理,就是看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既然你这样不分是非黑白,我也毋庸再念旧情了。”
手上捏着手机,她咬牙切齿的说完,亮出手机上早就按好的110三个数字,只要她的手指轻轻的往下一动,报警电话就会接通。
到时候,时家就会被丑闻覆盖,恰好时家的另一派在暗地里夺权,必然掀起内部的腥风血雨。
徐嫣儿就是算准了时家不敢把事情闹大,才会在陈凤回来通知她离开的时候,破釜沉舟的要将原计划进行到底。
只有把柄在手,她笃定时语澄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
既然顶包的事情败露了,她现在要从时家讹一笔钱再远走高飞,至少要让他们母子三人后半辈子富足的过活。
“念旧情,呵!”
时语澄对她的胁迫视若无睹,甚至在嘴角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打吧,到时候警察来了,带你去医院做检查,我们就知道,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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