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本分,那微臣就先下去了。”孙太医回禀了宋钦承,就退下了。
宋钦承顿时感觉压在自己心中的石头放下了,为君者,是天下万民的国父。百姓生活安康,安居乐业是宋钦承最大的愿望。
这次的疫情让宋钦承伤透了脑筋,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宋钦承感到很失败,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中,自己却无计可施,只能看着他们受罪,那种感觉太难受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次疫情能得到控制多亏了拓跋姑娘的药方,宋钦承一向赏罚分明,为国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大功一件,自然要大大奖赏。
于是,宋钦承就让身边的小太监去拓跋钰的府里问问她还要什么赏赐,还再三嘱咐,让拓跋钰不要拘束,想要什么都可以说出来,只要他能办到。
小太监没敢怠慢,很快就来到了拓跋钰的府上,笑意盈盈地说道:“拓跋姑娘,我来传达皇上的旨意,你昨天带去的药方可太有用了,疫情已经得到了缓解,你现在可是咱们大宋国的功臣啊。”
拓跋钰听到公公这么说,也很开心“劳烦公公走了一趟,能帮到百姓,我也很开心,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嘛,赏赐就不用了,昨天的已经很多了。”
“姑娘不要为难咋家,咋家是奉了皇上命来问您还想要什么赏赐,你说不用了,那咋家回去了,怎么向皇上交代啊。”公公开口说到。
“公公不必为难,你就用我的原话回禀皇上就好了,药方并不是我写的,是我师傅所写,我只是将它交给了皇上,实在是受之有愧。”
拓跋钰没想到皇上会专门让人来询问她需要什么赏赐,就随口说了个理由。
公公听到拓跋钰这么说,也别无他法,只能说道:“那好吧,既然姑娘这么坚持,那咋家就回了,按照姑娘的意思回禀皇上。”
“好,辛苦公公了,公公慢走”拓跋钰客气的说。
能在皇上身边伺候,必定十分圆滑。
拓跋钰现在可是大宋国的功臣,一定要礼遇有加。
小太监微微俯身说道:“姑娘留步,咋家这就告辞了。”
与此同时,有新情况出现,林木就要发挥他的作用了。
用过晚膳后,林木就悄悄离开了拓跋钰的府邸,来到了拓跋风的府里。
林木将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拓跋风,没有一丝隐瞒,林木从小就受拓跋风的训练,对他十分忠诚。
拓跋风听完了林木的话后,很平静,没有任何惊讶。
缓缓开口说到:“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要是想成事,就要有点头脑,小不忍则乱大谋。”
此刻,在拓跋风的心里,对拓跋钰的怀疑和猜测也比以前少了,他从来不会小瞧女人,更不会小瞧女人心底的恨意。
但是对于拓跋风来说,完全相信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他认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是可靠的,其他人都是有风险的,哪怕是眼前的林木。
他知道拓跋钰对宋钦承肯定怨恨至极,但是,拓跋钰曾经也深深爱过宋钦承。
这世间,最深不可测的就是人的感情,爱恨嗔痴,完全不可控,爱之深,恨之切。
所以,他对于拓跋钰的监视,还是会继续,大家互相利用,互利互惠,也挺好。
拓跋风想要宋钦承的江山,拓跋钰想要找宋钦承报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能伤害到宋钦承,拓跋风就愿意尝试。
发生了这样的事,萧夕然怎么能不知道呢,在皇宫里,人多口杂,想不知道都难。
那些个小宫女,七嘴八舌的,就爱乱嚼舌根。
传的沸沸扬扬,什么神医是女菩萨转世,济世救人……
萧夕然知道了所谓的神医是个女子,并且姿色上乘,也知道了,孙太医曾联系皇上将那个女子纳入后宫,但是宫女说那个女子拒绝了。
这就很难理解了,如果说那个女人只是想假意推脱一下皇上的赏赐,那么第二次皇上专门派人去她府里询问,她竟然还是不要赏赐,那么,她到底要什么呢?
宫女看到萧夕然满脸愁容,开口说到:“娘娘不用烦心,那个女子既然已经拒绝成为皇上的妃子,相必是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娘娘放宽心。”
听了宫女的话,萧夕然还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以用钱财解决的都不是问题,可那个女子不求财,也不想成为皇上的女人,那么,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这才是最迷惑的地方,一切都是未知的,萧夕然总觉得怪怪的。
宋钦承敲打着檀木桌,垂眉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旁边的桌上堆积着奏折,但本应批改的人却望着窗外发呆。
那件事情……过去了有多久了,宋钦承记不清了,他也不敢记清。她应该是恨着自己的吧,宋钦承这样想着。他突然一笑,恨着他才好,恨着他,以她的性格必定会回来报仇,在她报仇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可以看看她好不好。
宋钦承笑着,不知不觉他感觉到脸上多了一处湿润,他伸手一抹,尽是泪水。宋钦承苦笑,她怎么可能会回来,她明明已经死了……她死了啊,再也见不到,他黑暗里的那道光,不见了,消失在了漫漫长夜。
如果不是宋钦承要为她报仇,查清当年到底有谁参与了那件事情,他说不定就跟着她一起走了。他靠在软椅上,静静等待泪干。当年的真相他会查清,而他自己也会去赎罪,去地狱看看她。
他看着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自是一番美景。宋钦承依稀之间,好像看见了她端坐在花丛中,阳光散落在她的身上,缥缈而又美丽,她似乎看了过来,对宋钦承宛然一笑。美的娇艳,爱的热烈,坐的坦荡,那个身影一直在宋钦承眼前浮现。
“钰儿…”宋钦承冲了出去,却只捕捉到在花丛的光影,那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恨他入骨,又怎会对自己笑脸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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