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人十两银子拿着。”南岑从装钱的布袋里摸出了两锭银子,土豪的扔给了则言则语兄妹。
两个孩子都懵了,则语奶声奶气的问:“娘亲,你突然给我们这么多银两做什么?难道娘亲是想给了我们钱之后就走了吗?”
看着则言则语兄妹瞬间通红的眼睛,南岑头疼的扶额:“你们想什么呢,我已经说过了,在你们爹爹醒之前,我都是不会走了,这些是给你们的零花钱,一会逛街的时候看到什么喜欢的就去买,花不完可以存着下次花,反正这些钱都是给你们随意支配的,知道了吗?”
“这就是零花钱吗?”则语的眼睛都瞪圆了,她现在美的都快上天了。
“对呀,”南岑怜惜的摸了摸小小年轻就吃了这么多苦的则言则语,“我不知道这里的大户人家的千金少爷一个月能有多少的零花钱,但是叫我娘亲的孩子,就是拿这么多钱的!”
则言有点明白过来了,原来南岑口里的零花钱,就是例钱,后来南岑才知道她对孩子出手有多大方,连京城五品官员家的嫡子嫡女一个月例钱才八两银子。
接下来就是一场报复性的消费,南岑带着两个孩子吃遍了整条街的小吃,直到最后再也吃不下了,三个人又来到了裁缝店,先买几套合身的衣服,又定制了几套七日后来拿的。
南岑在裁缝店看到了一块雪白秀金边的布料,刚刚看到这块布料的时候她就想到了秦墨楚,那个气质如谪仙般出尘的男子,觉得这块布料十分适合他。
虽然秦墨楚还没醒,但南岑还是为秦墨楚也订了几套衣服,大概说了一下秦墨楚的身高和身材,裁缝说了如果到时候做出来不合适可以再改。
又给徐嬷嬷订买了几套,南岑和则言则语终于带着一袋子的战利品离开金乌镇,时辰临近中午,是时候到桃花镇的馒头铺去还钱了。
去桃花镇的路上南岑没有再选择骑小电驴,临近中午管道上来来往往的马车还是挺多的,南岑有了银子,也选择了坐马车,还是豪华版的软轿马车。
好吧,南岑承认自己有报复性消费的心理在,她就是典型的小市民的心态,穷久了突然暴富了,就想着什么最贵买什么。
不过,花钱真的是太快乐了,她一定要赚更多的钱,享受更多的快乐!
到桃花镇的时候,距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馒头铺的李家兄弟已经等南岑等得烦躁了,他们都觉得南岑肯定是还不上钱了,等午时一到,他就要去秦家抄院子了。
这时突然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馒头铺的门口,桃花镇距离金乌镇距离十几公里,资源非常匮乏,镇上最热闹的地方总共也就七八家商铺,卖得还都是生活必须品。
在这里大家都很少看到这么豪华的马车,马车远远的驶过来还没停下,就有一大堆人不远不远的围过来看了,都想着是不是哪户人家有钱的亲戚过来省亲了不成。
车夫驾着马车停下,从身后拿下一只踩脚的板凳,放在了地上,恭敬的拉开了车帘道:“秦小娘子,桃花镇的李家馒头铺到了,您下车慢着些,别摔着。”
“秦小娘家?是哪家的秦小娘子?”
“我们桃花镇哪有什么秦小娘子,桃花村倒是有一个,但是那个秦家不是已经穷得孩子都出来偷馒头了吗?”
“对呀,这事可真稀奇了……”
一群居民们凑在一起开始窃窃私语,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让他们讨论半天的地方,突然驶进了这么一辆豪华马车,足够让他们茶余饭后谈论上一阵子了。
南岑在金乌镇换了一条鹅黄色的连襟裙,身上披了条狐毛披风,衬得她气派非常,让南岑本来蜡黄枯瘦的小脸看起来都多了点气色,身后两个孩子一大一小的跳了下来,女孩子穿着粉色的袄裙,男孩子穿着黑色的长袍,好看得像是画里面走出来的童男童女。
李家兄弟愣愣的看着南岑和则言则语下来,吃惊的长大了嘴巴,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是叫人了。
还是南岑先主动招呼:“李家兄弟,怎么用这种目光看着我们,我们是来还钱的,你们还记得吗?”
李大郎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说话都有些结巴:“记...记得,当然记得,我们等了一个上午,就怕你们不来了呢!”
“我说过我这人一向最信守承诺了,答应了的事情怎么可能反悔呢?”南岑的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笑容里似乎有丝轻蔑。
李二郎看向南岑的目光有些不爽,他们其实一点都不想秦家换上这笔钱,因为他们想要的根本就是这三十文钱,而是秦家的院子。
南岑面对他们两个人仇视的目光安之若素,对身边的则语招了招手,则语立刻把三十个铜板放到了南岑的手里。
南岑把三十个铜板放在手里垫了垫,然后不偏不倚的丢到了李家兄弟的摊前:“喏,三十个铜板全部都在这里了,你们不放心的话就仔细数数吧,为了这三十个铜板,我们可是特意在金乌镇用银子换的。”
李家兄弟的脸色很难看,李大郎把铜板捡起来数了数,正好三十文钱不多不少,一时之间都想不出话,完全想不通南岑一夜之间怎么会变得这么有钱。
“有什么好得意的,之前连馒头都偷的一家人,说不定这些钱也不知道是哪里偷来的呢。”李二郎突然冷哼了一声说。
这让周围的居民又开始了新的一番讨论,都说是呀,谁不知道秦家已经治病治得家底掏空了,连王大夫都是被绑去看病的,怎么可能会突然有这么多钱。
“你们这李家兄弟好会强词夺理,之前捡了你们摊前几个烂馒头说我们偷,一口一个要我们还钱,现在我们想办法变卖了家当得来的钱,到你嘴里又变成了偷的,口口声声诋毁我们家的清誉,不知道你们李家兄弟是什么意思,难道非要我们把我们家的院子抵给你们,你们才能放过我们家?”
南岑双手往腰一叉,昨晚的悍妇气场再次出现,只不过她今天穿了身气派的意思,那气质硬生生的被凹成了上位者才会有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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