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他现在还是跟她客气的,要是她再不识好歹,他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楚溪心里烦躁的不行,离婚,必须离婚!
她楚溪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窝囊气!
唐驰一边抽着烟,一边从容的过去打开车门,朝楚溪温和的笑笑,“弟妹,我敢打赌,你要是不上车,他今天就能在这跟你耗一晚上。”
这话楚溪太信了,盛锦城就是有这样的脾气。
她唇瓣紧抿,拧着眉瞥了眼男人,径直上车了,只要他不对她动手,她绝对和他保持路人距离。
唐驰见楚溪关上车门,往一旁走了两步,说:“南氏这事,你不打算管了?”
盛锦城没有立刻回答,直到一根烟抽完,才掐灭,淡淡的道:“她答应离婚了,我还管?”
唐驰诧异了一瞬,笑了,“怪不得,我看她对你态度不一样了,刚才在包厢转身就走,可见你家庭地位下降。恭喜,多年夫妻熬成单身,不过,分手就分手,别闹得太难看,像这样不图你钱不图你名声死心塌地对你的好的,不多了……”
盛锦城面色不变,嗤笑一声,也不表态。
唐驰耸了耸肩,“快回去吧,我看她被打的不轻,脸都肿了。”
闻言,盛锦城面色不善看他。
“诶……”唐驰哭笑不得,“这也怪我?我一向比你绅士,又不是故意发现的。”
“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盛锦城说完这一句,转身上车了,留下唐驰原地笑弯了腰,直男!
盛锦城一上车,就见女人靠在另一个车门边,离他远远地,眼睛闭着,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长发遮去了大半的脸,露出的皮肤泛着冷白的光。
“回去。”他淡淡的吩咐。
车子随即调转方向,上了主路。
车里很安静,楚溪在男人上车的时候就醒来了,她闻到烟草味,不浓,很淡很淡的清冽味道,但她心里却愈发烦躁。
不到二十分钟,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
楚溪一秒睁开眼,推开车门下车。
已经很晚了,家里佣人也都休息了,她直接上了二楼,推门进了卧室。
一身的疲惫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她靠着门板半晌,接着进了浴室。热水浇在脸上是火辣辣的触感,她“嘶”一口凉气,疼的脸色都变了。
南明琨真是下了死手,楚溪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踩在地上摩擦。
成为南溪才不过一天时间,她才想起一口饭都没吃上,真是史上最惨富二代。
洗完澡,穿上睡衣,她打算下楼去做个饭,顺便用冰块敷脸,刚打开门出去,路过书房的时候,发现门没关,有灯光泄出,楚溪打算径直走过,听到了里面低沉的声音。
“不用管,再追加一千万。”声音很随性,透着些许的慵慵懒懒之色。
不知那边又说了什么,他嗓音微重了些,“我的意思,还需要问过其他人?”
“先这样。”
盛锦城挂了电话,抬头见楚溪依靠在门框上,细胳膊细腿,肤色很白。
被看到,楚溪索性走了进去,她问:“你追加了资金?”
她说的南氏。
盛锦城背脊后仰,靠在椅背上,点根烟,抽着,有点百无聊赖,“恩。”
楚溪盯着她,没什么表情,“为什么?”
他眉梢一扬,“今天不是来求我的?”
她什么时候开口了?
楚溪在书桌前停下,双臂自然的垂着,眉间半蹙,“谢谢你肯帮忙,不过不需要了,你现在撤还来得及。”
盛锦城透过烟雾看她,倒是觉得有几分看不清她了,他扬眉示意她继续说,楚溪便继续道:“这次你帮了,下次还会找上你,你也知道,我们快离婚了,难不成离婚后你还想被缠着?”
楚溪将他的手机拿起来,放在他手边,“收回吧。”
盛锦城观察着她的脸色,免不了看到她红肿的脸,实在是她太白了,这红肿的手指印更显得触目惊心,可见下手的人丝毫没留情。
他淡淡的问:“不怕再挨打?”
楚溪下意识的差点问出口,他是在担心她?
但她不想自取其辱。
与其说盛锦城担心她,不如说他是为了不让挂名盛太太丢人。
楚溪摸了摸脸,毫不在意,“一次两次是打,三次四次也是打,总不能这次白打。”
盛锦城眼眸微眯,不知是烟雾原因,还是打量她的原因。
若不是做戏,她是真变了。
但若说她真变了,原因是什么?
难不成是……
盛锦城忽然倾身,拿下唇间的烟,眼眸一瞬不瞬看着楚溪,“南溪,你在计较我睡了你?”
男人忽然靠近,楚溪猛地被逼近的气息烫到,又忽然听到男人的话,脑子空白了一瞬,随即就炸了。
偏偏他下面还有话:“你别忘了,是你给我睡的。”
楚溪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定定的说:“盛锦城,我要是说你不要脸,你是不是又觉得我找死?”
盛锦城看了他半晌,脸色一瞬恢复冷淡,重新坐回去,“那你是想要什么,在我面前演这么一出,是真的不想要钱,还是想让我心疼你被扇了?”
让他心疼?
她疯了吗?
楚溪继被南明琨给气到,又再次被盛锦城给气到,她冷笑,“比起被扇,总比被你睡强,被扇我都没哭。”
指桑骂槐。
盛锦城听的明白,也想到那晚,他也是记得一清二楚,她哭的多厉害,求饶的时候多卑微。
不过,求仁得仁。
这都是她求来的。
楚溪跟他也说不清,也没想解释,“你趁早撤回,不然以后再被黏上,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盛锦城当着楚溪的面打了电话,然后他放下手机,抬头看她,声音一如初见的冷漠,“去楼下拿冰块敷脸,别当着我的面把自己搞的这么惨,我不会心疼。”
楚溪一言不发离开书房,去楼下敷脸,一手拿着冰块贴在脸上,一边忙活着煮面。
她以前别的能耐没有,做饭是跟一流的大厨学的,本想等和楚司结婚了,做给他吃,结果证明了她有多蠢。
只会奋斗爱情,不搞事业,是真的会死的。
脑子里想着事,楚溪手下发狠,面一股脑的全丢了进去,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好在经过她的手,虽然面相一般,但味道还是不错的。
正在将面盛出来,背后冷不丁一个声音崩出来:“你这是煮面还是煮浆糊?”
楚溪手一抖,锅都差点扣了,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锅柄,也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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