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未眠,她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青霉素粉末!
以及一直羽毛管注射器!
为了感谢她治好春雨,荃妈妈带着春雨夏至在院子里给她扎了一架秋千。
时已入秋,金风送爽。
云苏一席红纱荡漾在金黄的银杏树下,今天算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最开心的日子了。
她用羽毛管做穿刺针,狗的膀胱做药液容器,制成了一个简易的注射器。
荡着秋千,把玩着手里的‘注射器’,她满心欢喜。
再以圣泉之水为溶剂,加以青霉素粉剂,若明日的实验能成功,那春雨的伤,她更有把握让她痊愈了!
希望这圣泉之水不会负了她的意。
南宫旻来时,她依旧还沉醉在自己的喜悦中,没有丝毫察觉。
银杏金黄,金桂飘香,少女在秋千上假寐,火红的裙纱在秋风中荡漾,一切美的好似一幅画。
他想起前几日才被他打的浑身是血,昏迷了几天的她躺在床榻上毫无生气,像个破损了的娃娃。
却不想眼下却恢复的如此迅速,果然骨子里流淌的是蟑螂般,打不垮的胡人之血。
荃妈妈一行正欲行礼,却被南宫旻抬手而止。
他就那么静静的看了她半晌,也不知自己具体在想些什么。
直到云苏潜意识里感觉到有道目光直射而来,才睁开眼,对上了南宫旻。
差点没吓的她滚到地上。
她有些尴尬的行了一礼,“王爷。”
南宫旻走近她,“本王命你来别庄是为了给林韵儿守陵的,可为何每次本王见到你,你都非但没守,还过得如此逍遥自在?”
逍遥自在?前几日差点没被你打死好吗!
云苏在心里骂了他娘。
但为了不再被打死,面上却是一副狗腿模样,“回禀我伟大的王爷殿下,臣妾刚逃过死神,大病初愈,打算今日先休息一天,明日再去给林姑娘守陵。”
死过一次才知道,其实跪一下,守个陵也没什么,只要不会再被殴打致死就行。
跪完了,守完了,她又是一条好汉。
吃喝睡,都不耽误。
南宫旻眯起眼缝,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人还是那个人,但又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她似乎哪里变了?
“你以为本王的责罚,是夫子课堂上留下的功课吗?想做就做,不想做就推到明天,还自己给自己放个假?”
“那……那要不我现在就去?”真是烦死了。
南宫旻冷哼一声,“本王不来的时候你就不去,本王一说,你就要现在去,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知道,”她拖长着尾音,漫不经心的答复着,“但我也只是推了她一把,谁知道她不识水性,扑腾都没扑腾一下,就这么淹死了,谁还没个气急的时候呢?”
他听着她说的话,锁定着她的目光和表情,“你只是推了她一把,推她之前……没做别的?”
“推她之前?”她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无非就是吵架咯,还能有什么,当日你们成婚,前院后院都是喜宴,我气的关在房里,一直在哭,压根就没见着她,还能对她做什么啊?”
印象里,她除了后来在荷花潭赴约,然后林韵儿故意说话惹她生气,她才反手将她推了下去,谁知道她死的那么快啊!
关在房里,一直在哭……
莫名的,他听到她说出这话时,内心竟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但他迅速凝了凝神,“可有人证?”
春雨赶紧走了过来,“王爷,奴婢可以作证,那日府里锣鼓笙箫,但王妃一直在屋子里哭泣,谁都不见,也不愿出门,我和夏至拿进来的糕点茶水都没吃,直到有位小厮过来说是林姑娘邀请王妃去王府后院的荷花潭一聚,王妃说了句‘去就去,谁怕谁’,这才出的门。”
夏至点头,“嗯,后来在荷花潭林姑娘跟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对王妃嚣张跋扈起来,还说王爷您就是偏爱她,她今日能嫁进门,明日就有办法将王妃扫地出门,王妃这才气急,一掌将她推了下去。”
她知道她家王爷深深的爱慕着林小姐,但她家王妃才是她们真正的主子,加上这次看到王妃的确是真心在医治春雨,她就更不想她再受委屈了,并且她说的都是事实。
“王爷今日这么问,是有什么事么?”云苏总觉得南宫旻话里有话。
他看着她,眸光深邃,“无事,只是想起来便随口问问。”
她了然的点了点头,“无事便好。”
吓死了,还以为又要挨板子了。
“但……”他微微转了转身子,模样傲娇又别扭,“你是亲王王妃,要识得大体,夫君娶妻纳妾有什么好哭的。”
哇靠,果然古代都是渣男的天下,云苏嫌恶的鄙视了他一眼,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还要不要点脸了?
“王爷教训的是,之前都是臣妾不懂事,日后一定谨遵王爷教诲,若日后,噢不,就算今日王爷想再办喜事,臣妾定竭尽所能为王爷操办的热热闹闹!”完全忽视南宫旻快瞪爆的眼球,她微微一福身,“若王爷无其他事,那臣妾现在就继续去给林姑娘磕头守陵了。”
说完,对着春雨夏至吼了声,“我们走!”
走路姿势气势嚣张至极。
南宫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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