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孙守新点点头,心中却对这个久未蒙面的女儿寒心,周家果然是败落了,竟然把他的女儿养成这个样子,十足上不了台面!
忽然,清润的嗓音在屋中响起:“张嬷嬷原来你在这儿,当真是让我一番好找。”
温声,大厅众人望去,眼前一女子款款而来,一袭粉色裙装,丝绸般长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其余散在身后,莲步轻移间,随风散动。
只见她肌肤白皙,唇角满笑,笑容如月季般娇艳,眼角眉梢,清纯可人,却偏偏含有别样风情,令人移不开眼。
孙漫漫缓步走到厅前,睁大了眼睛,萌哒哒的,声音轻缓:“您,您就是我爹吧!漫漫终于见到您了!”
孙守新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看着她脸上满是濡慕之情,加上这与自己相似的眉眼,一股暖流从心中浮现:“漫漫?”
“爹!是我!”孙漫漫笑着眨了眨眼睛,纯真极了。
仅仅是初见,孙守新也不得不感叹她的容貌,真正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这出落的可比他所有的女儿都好。
猛地,他心一紧,这样的女儿送给三王爷,实在是浪费了。
可是,也没有其他法子了。
“漫漫,你怎么现在才来?”
孙漫漫的脑海中出现车上香艳的画面,眼中戾气一闪而过,但是她很快就遮掩住了,笑道:“路上混乱的很,有人跟着马车!半路上,嬷嬷执意说口渴,非要下车买水,路边混混竟然趁机来捣乱,为了避开他们,女儿着实花了一翻功夫。”
说着,她微微抿起唇,似乎极力隐忍心中委屈。
“什么!”孙守新心中一紧,抓住了漫漫手臂,“你可有伤到?”
孙漫漫摇摇头。
“那就好。来人,去禀告府尉尹,就说府中盗窃之事频发,有人看到了是沿街混混所为。”
孙守新这意思是为女儿做主了。
闻言,孙漫漫眼中满是感激,微微扬起头,“爹,您对漫漫实在是太好了。虽然十余年未见,但女儿知道您一直是惦念我的!”
“这……当然。”孙守新侧身,藏住心虚,想来到底是自己的长女,曾经也是他抱过宠爱过的。只是许久未见,他却需要漫漫代替幼女……
想到这里,孙守新不再多想,手握成了拳,似乎是愧疚。
一旁的张嬷嬷知道情况不对,肥硕的身体往前慌了两步,但孙漫漫更快一步。
“嬷嬷,看到你在府中,漫漫就放心了。下次你不可丢下漫漫先行了,这京都大得很,容易迷路,而且坏人也多!”
张嬷嬷睁大眼睛,看到大小姐笑得狡诈,对方眼角上扬、唇角弯起,一副算计的模样。
可恶!
气不打一出来,张嬷嬷一向看轻这个乡下的大小姐,声音高了两度:“老爷,大小姐这是在撒谎!”
“放肆!”孙守新一脚踹过去。
孙漫漫往后退了一步,适当露出被吓到的样子,捂住了嘴巴。
吓到女儿了,孙守新尴尬咳了两声,“漫漫,你母亲跟弟弟妹妹进宫去了,约莫傍晚回来,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连日赶路,你也累到了,快些下去休息吧。”
“这……好吧。”孙漫漫讷讷点头,“爹,你别怪张嬷嬷,一路上她准备了不少干粮,没有让漫漫饿到,对我很是照顾。”
什么,干粮!
孙守新身上散发寒意,瞪向张嬷嬷,这老虔婆竟然敢然他的女儿吃干粮,想到张嬷嬷之前的言语,孙守新心中大概有了判断。
“好,爹依你。来人,带大小姐下去休息。”
孙漫漫随着下人离开,唇角弯起,笑容得意,头故意往回看了一下,跟刚刚一样,故意只让张嬷嬷一个人看到。
猛地,张嬷嬷背后汗毛竖起,不,这不是大小姐!这是魔鬼!
原来这一路上,对方都在伪装!
“老爷,老奴没有说谎,当真是大小姐在撒谎啊!”
孙守新又是一脚踹去,这一次没有留情,十足十的狠,张嬷嬷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的直不起腰来。
“撒谎?你且看漫漫那样,她像是会撒谎的吗?张嬷嬷,你是府中的老人了,竟然也学会了以下犯上。”
张嬷嬷大感不妙,心中被巨大的惶恐包围,想要跪下求饶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到孙守新说:“来人,找人牙子来,把这老虔婆远远发卖了!”
“不!老爷,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孙守新不曾理睬,转身就走,大厅之中只留下悔恨的张嬷嬷一人。
……
雅寻院,这是孙家为孙漫漫准备的院子,规模小的很,屋中也异常简陋,除了桌椅板凳家一些简单廉价的摆件,别无其他。
孙漫漫早就料到,所以也不曾嫌弃,直接让下人准备了热水。
“哗啦”一下,她从浴桶中钻出,温暖的水流滑过她细腻的肌肤,没入深处。
她靠在桶边上,长长呼出一口气,私处疼得厉害,那男人简直就是个混账!
关键是,对方做完那等子事就直接离开,是以她除了一个蛟龙面具,根本没有其他的丝毫消息,想要报仇都无处发泄。
手臂猛地砸到水中,水花四溅。
“我非把你那命根子卸了!”
……
三皇子裕王府中,主院之内,韩勋晟从温泉池中走出,忽然某处一凉,总觉得有人在咒他。
他伸手一抓,浴袍直接从架子上飞来,韩勋晟随意披在身上。
上身精装劲瘦,水迹还未擦干,顺着腹肌慢慢没入下处……这端的是一副好身材。
倏地,一个黑衣卫不知从哪里出现,单膝跪在屏风前,“主子,杀手全灭。”
“那个女人呢?”韩勋晟坐在贵妃榻上,伸手拿起蛟龙面具,脑海中出现两人交织的画面,那个女人当真要了他的命。
黑衣卫头低得快触地:“属下无能,还未找到。”
“继续找,把京都翻过来,也要寻到她。”
“是!”黑衣卫从怀中拿出个竹筒来,“主子,孙家想要在婚事上做手脚,拿养在乡下的私生女代替孙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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