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手术台,经过门诊的时候往里扫了一眼,见没什么病人排队,顾宁走过来串个门,“今天被你们赚到了,病人才这么点,怎么我昨天这个点的时候号次都排到50号了!”
“病人都抢着挂你的专家门诊,你可别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分辨不出来顾宁是在哪个房间,连清浅身形猛地一动,起身就想找找她的身影。还没坐起来,就被一双手按回了位置上,声音清冷,“坐下,你得尊重医生。”
连清浅顺势瞥了一眼医生,和他淡淡的对视一眼,瞬间安静下来,坐在椅子上不再吭声,低眉顺眼的模样的乖巧得就像个SD娃娃,就连纤长浓密的眼睫毛都那么精致。下意识嘟起嘴,轻轻的嘀咕了一声,“喊一声闺蜜都不行,非得要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给我看病。”
陆墨听到了连清浅模模糊糊的声音,却没有听清楚她的话,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尽量轻缓的问:“你说什么?”
没想到陆墨听到了她的话,连清浅赶忙浅笑着摇摇头,冲着医生努努鼻子,示意现在还是看病要紧。
陆墨的眸色阴沉了一下,点点头,收回视线放在医生的身上,末了又觉得少了点什么,添了一句,“要是不舒服跟我说。”
连清浅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被他冷酷的柔情电了一下,不自然的别开视线,他们充其量不过是朋友的关系,这么关心她又是怎样?她可没听说陆墨是个多情的男人。
医生举起刚拍摄的X线平片,仔细的看着连清浅的胸椎,片刻后又在电脑上调出她的CT图像,本是应该等放射科出了诊断报告再看病的。医生凭着他多年的经验转过头冲着连清浅说,“你趴到那边的床上去,我看下你的伤口。”
他说得平淡,陆墨听了就不淡定了,眉头紧皱着似是很不满意,浑身充斥着暴躁的气息,声音低冷到了冰谷里, “你们这里没有女医生的吗?”
刚转身戴医用手套的医生回过头,没有被陆墨的狂躁冷漠吓到,很是无知的瞥了陆墨一眼,“医学不分男女,你要是不高兴,就换个医生看病。”
气氛变得有些僵持。
陆墨深深的看着医生,眼眸中迸射出来的怒意让连清浅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伸手刚拉住他的衣摆,就听到他平淡坚决的声音掷地有声,“那我们就换医生!”
就只是看个外伤,没必要这么麻烦吧?连清浅冲着陆墨摇摇头,眼眸一垂,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眼眸中闪过一丝喜悦,提声大喊:“顾宁!”
听到有人喊顾宁,隔壁的医生回应道:“顾医师回去准备下一台手术了,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原来是回去了,连清浅失落的垂眸,但还是感谢的道了声:“没事,谢谢。”
不明白连清浅是在干什么,陆墨俯身就要把连清浅抱起来换个医生,却被连清浅先一步伸手拉住了他修长的手臂,轻轻的摇摇头,“就只是个外伤而已,不用兴师动众的。”
陆墨深深刮了眼连清浅,眼底带了些许责怪,不由分说的就要抱起连清浅,从刚才在车上就看出了她对自己的伤并没有放在心上,陆墨心中已经不把连清浅的话当做参考意见了。
“真的不用了,这个医生挺好的。”连清浅再一次劝说陆墨,眼眸扫过仍戴着手套的医生,显然他没有打算放弃替她看病的念头,连清浅心头一顿,觉得自己的话可能没什么说服力,看到医生办公桌上的牌子,立马对上陆墨的视线,“你看,他可是主任医师呢!”
坚定要换医生的陆墨被连清浅这么细声细语的劝说了一番后,鬼使神差的同意了,只是将她抱起放在一旁的检查床上,等待医生的检查。
见陆墨终于松口了,连清浅欣喜的转头看向的医生,冲着他请求的点点头,“麻烦你了。”
医生不计前嫌的走过来,扫了一眼一旁站着的陆墨,眼眸重新落在连清浅受伤的后背上,刚想伸手去拉开连清浅的裙子,动作突然一顿,张口说道:“把连衣裙的拉链拉下来。”
医生这话点醒了连清浅,她忘了今天穿得是连衣裙了,拉下拉链的话内衣就暴露在他们的面前了,连清浅的脸不由自主的烧了起来,把脸埋在枕头里。手翻转就去拽拉链,许是抽到了伤口上的肌肉,连清浅低低的倒吸一口气,眉心猛地蹙起。
“你别动,我来。”陆墨见她的动作艰难缓慢,心头一痛,伸出手缓缓的拉下她的连衣裙拉链,黑色的内衣带勒着她白皙娇嫩的背后,旁边还有一大片的紫色淤血,陆墨的眸色转深,一秒后,生硬的移开了视线,看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连清浅感受到背部凉凉的,更加害羞的不敢看她身边两个男人一眼,闷闷的开口:“谢谢,你出去吧。”他在这里,连清浅简直就要尴尬的找条地缝钻下去了。
陆墨的神情依旧淡淡的,瞥了眼做鸵鸟的连清浅,斩钉截铁的拒绝她,“不行,我必须在旁边看着。”话语间冷漠的扫了一眼医生,他必须在旁边看着,以防老医生动手动脚。
连清浅转过头娇怒的瞪了陆墨一眼,他却像没感受到似的,没看连清浅一眼。连清浅瞪了一会儿也觉得眼睛酸乏的累,不甘心的收回视线,继续做她的鸵鸟。
“内衣扣也要解开。”医生继续神清气定的下命令。
陆墨二话不说就解开了扣子,云淡风轻的站在一旁,看着医生给连清浅消毒、上药,几分钟后完事了。
医生坐回电脑前给连清浅开了七天的药量,给陆墨描述病情,“连小姐的伤,我看了一下相关的检查,尚且没有发现伤及骨头,软组织肿胀是有的,后背还有大片淤血,你先把这些药配回去内服外用,七天后再来复查。”
医生吩咐了很长的一串,陆墨仔细的听着他的叮嘱,一字一句都记在脑海里,从来没这么深刻的记过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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