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世的记忆,她知道回家后会被乔大龙他们没收掉手机,对她一通教训后便关起来,心里隐隐发毛。
前世的她被关在家里的一个小地下室里,被生生折磨了一年才逃出来,却被乔大龙的人开车追杀,她被逼到把车往悬崖上开了出去……
“傅先生,如果我进去后二十分钟没有音讯,请你一定要救我。”
“手机一响就出来。”傅夜霆漫不经心地道,英气的俊脸上依旧毫无情绪,只见他打开笔记本,屏幕上是一连串她看不懂的商业数据。
“那我进去了。”乔沫沫推开车门下了车。
门口的保安看到是她,再看看旁边的车,震惊无比。
新来不久的女佣人见她回来,不屑地嘲讽道:“哟,这是傍上哪个金主了?坐这么好的车。”
乔沫沫懒得理她,径直走进屋内。
复古的欧风大厅金碧辉煌,早餐的香味从大厅飘过来。
“干爸,干妈,我回来了。”乔沫沫努力挤出礼貌的笑容,装作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坐在沙发上的义母王雨浓妆艳抹,打扮得像个俗气的贵妇,方才的佣人跑上来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
“哟,你上哪野去了,还知道回来呢?”王雨阴阳怪气地嘲讽道:“这是出去勾搭上哪个老总了,连我这干妈都不记得了。”
“没有,干妈您说什么呢,我是坐网约车回来的,刚好遇上了一辆好车,我也想早点回来的,可我出车祸了,这几天都在住院。”乔沫沫挤出笑容,忍着心底的怒气说道。
前世的她被乔大龙搞得家破人亡,王雨更是功不可没,对付她的手段残忍毒辣。
这一世,她绝不会重蹈覆辙,伤害过她的人,她绝不姑息。
但复仇是长久之计,她不能因为一时的恨意和冲动,坏了整个计划,现在必须收敛恨意与他们虚与委蛇。
“是吗?伤哪了?到妈这儿来,让我看看。”王雨一眼就瞥见她手里的手机,那是时下刚出的最新款,没有上万块是买不到的,她哪来这么多钱?
乔沫沫慢慢走过去,充满警惕,手下意识地将手机攥紧,僵笑道:“干妈,我就受了点皮外伤不要紧的。”
啪!
王雨对着她的脸一巴掌狠狠甩过去。
乔沫沫毫无防备被打得整张脸偏过去,火烧一样的疼印在脸上。
“啪啪!”正在玩手机的乔娜得意的笑了一声,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她,还鼓起掌来了。
乔大龙拿着财经早报,冷漠地看着她们,没有说话。
室内的空气一阵凝冷。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王雨站了起来,涂着厚重眼妆的双眼瞪着她,“女孩子不要随便撒谎,外面的野男人还在等你呢,他是谁?”
关她屁事。
乔沫沫揉了揉脸,努力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干妈,外面那个真的是我临时雇的司机,就送我回来,一会我还有事出去,让他等等我,你也知道我以前都是有司机接送的,不太习惯挤公交地铁的生活。”
“啪!”
王雨又甩过去一记巴掌,这次乔沫沫反应快,适时挡住她,同时反手在她脸上狠狠地呼了一巴掌。
“乔沫沫你个疯婆子,你敢打我妈?”乔娜坐不住了,猛地扑过来似乎要撕了她。
嘭!
乔大龙把报纸拍在茶几上,猛地站起来,厉声吩咐:“住手!拿皮鞭来!”
闻言,乔沫沫吓得条件反射性地后退了几步,乔娜顺势一巴掌呼过去,乔沫沫差点没站稳。
佣人很快把一条皮鞭送到乔大龙手里。
乔沫沫迅速按了手机拨号键。
乔大龙像条疯狗一样扑到乔沫沫面前,她恐惧地往后退,看着皮鞭扬起,一张鹅蛋小脸吓得苍白。
“干爸,我只是想回家拿点东西,雇车的钱也是我自己工作挣的,我错哪了?”乔沫沫不服气地争辩。
手机里开了录音,现在的一切声音都即将成为乔大龙对她使用暴力的罪证。
乔沫沫看着皮鞭落下,跌坐在地上的她拼命翻身才躲开。
“啊——”
紧接着,她听到乔大龙发出一声惨叫。
皮鞭落在她面前。
一阵熟悉而倨傲的脚步声靠近。
当她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在她面前,俊美无铸的脸上依然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被麻醉/枪击中的三个人。
乔大龙一家三口震惊,虽然不知道这是谁,但已经被他的气场吓到,能猜出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三张脸同时吓得惨白无色。
傅夜霆弯腰扶起乔沫沫,低语:“怎么不早点打电话?”
“这不是才刚进来吗?”乔沫沫揉了揉发肿的脸,看着躺在地上一脸惶恐的乔大龙踢了他两脚,疑惑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有傅夜霆撑腰,再加上这三人虚弱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地上,毫无攻击力,她的底气回来了。
“打了点麻醉,一个小时后药效就过。”傅夜霆语气很淡,面无表情地越过瘫在地上的乔大龙,坐到乔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打开笔记本办事。
乔沫沫捡起皮鞭,盯着乔大龙,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你……你要干什么?我好歹也养了你两年,要不是我,你家早就完了!”乔大龙虽然因药效变得浑身没力气,可意识仍然清醒。
乔沫沫扬起鞭子,狠狠抽在他身上。
“啊——!!”
乔娜和义母看到这一幕,眼中如雷闪而过,担心下一个被鞭打的是自己。
“说,我爸出事是不是你诬陷他的?”
又一鞭子下去,乔沫沫低头逼问道。
她家经营服装企业已经将近二十年,顾客从来没有出现过皮肤过敏的问题,而过敏源来自衣服面料,为了保证品牌知名度和服装质量,她家的衣服面料都是经过重重质检才销售的,这道工序她的爸爸会亲自把关。
如果不是有人从中作梗,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问题。
“不是我。”
乔大龙忍着皮开肉绽的痛,歇斯底里地喊出来。
“你胡说,我爸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乔沫沫又狠狠地抽了他几鞭,直到手累了才缓缓松开鞭子。
乔大龙一身亮丽的西装被鞭打得皱巴巴的,一双手血肉模糊,痛得浑身发颤。
“住手,乔沫沫你这个小贱人,老公……”
“爸爸,爸爸……”
乔娜母女大喊大叫,惶恐地睁大双眼,想逃却又动弹不得。
血腥味蔓延开来,佣人们纷纷恐惧地跑开。
忍了两年,今天她可算把这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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