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仰头看到他眉心的凌厉,漆黑的眸子像是要把自己吞没。
“你又在发什么疯?”夏初推开他,重新回到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
房间的男人停留片刻就离开,关门之后房间重新归于平静,她脑子乱乱的,最后的记忆是和萧沉一起喝酒,照现在看来应当是顾廷睿把自己带回来的。
萧沉现在于自己而言就是已经是过去了,虽然还没有完全放下,但是自己的心似乎已经开始因为顾廷睿而摇摆。
打开手机,上面“沉”发来一条消息:明天休息一天吧,你喝多了。
握着手机的夏初僵了僵,思绪翻飞之间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下楼看到刘嫂,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出门,不想刘嫂过去直接叫住她。
“夫人,顾总说了,这几日您还是在家里呆着比较好……”
夏初冷笑了几声,好啊,顾廷睿这是直接打算把自己囚禁了?
换上裙子之后也不顾刘嫂的阻拦直接开门出去了,顾廷睿想要拦住自己?也不看看她是谁。
一路开车去了工作室,一推门就看到一脸颓靡的小雅。
“怎么了?”
小雅看到她先是惊讶,紧接着就带她去了会议室,小声打报告。
“夏姐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萧少又来了几回,没看到你就继续等,我们这几天可是被他骚扰怕了。”
翻了翻手上的资料,夏初面色有些冷,“以后不要放萧沉进来,即便是他要谈合作也不要让他进来。”
既然要斩断情丝,自己就不能有丝毫的心软。
想了想还是打开手机把那个“沉”删除了,即便心中有些不舍。
突然手机振动起来,来电是顾廷睿,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
“你出门了?”
短短的四个字就成功的激怒了夏初,“怎么?顾总还想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对面的顾廷睿缓缓的吐了烟圈,冷着声音,“自由?是见其他男人的自由吗?夏初你别太挑战我的耐心。”
尽管已经三年了,夏初即便是嘴上不饶人,但到底还是有些发怵已经生气的顾廷睿,这个男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萧沉的事情只是巧合,顾总这么宽容大度的人现在怎么小肚鸡肠的?”
红色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面前的资料,电话那边的男人轻笑一声,“对我的女人,我还没有要分享给别人的宽容。”
“你是容不下萧沉还是容不下萧家?”
夏初意味深长的质问,那边沉默了半响,让她心中最后一点期待都粉碎。
萧家和顾家之所以能够势均力敌,背后的牵扯也不是一点半点,顾廷睿为了坐稳自己在S市首屈一指的地位,自然会想尽办法打压萧家,尤其是后继人萧沉,如此一来自己便成了自豪的借口。
沉默片刻,顾廷睿才开口。
“夏初,说过的话都要负责。”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转身回了会议室。
会议室的人大气不敢喘,安南赶紧把自己提前备好的方案递上去,“这是关于和巴黎合作的事情,不知道顾总准备什么时候安排?”
顾廷睿不耐烦的翻了翻,吐出一口浊气,“明天直接飞巴黎。”
夏初一整天因为顾廷睿和萧沉的事情都心情不好,回去的时候看到刘嫂正在做鱼汤有些意外,“刘嫂,怎么做鱼了?我不喜欢吃鱼。”
她的习惯刘嫂应该是知道的,难不成是顾廷睿?
“顾总说晚上要回来吃饭。”刘嫂笑呵呵的把鱼汤端上去。
刚准备找个理由不吃饭,门口就传来顾廷睿的声音,只好强迫自己坐下扒饭。
顾廷睿一进门就看到低着头只顾着玩手机吃饭的人,理都不理自己,心中的浑浊气息更加浓厚,一屁股坐在对面开始吃饭。
到底是从小家教甚严的顾家少爷,吃饭的动作都优雅异常,坐在对面的夏初瞄了瞄。
这三年二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机会简直一个手都能数过来,她越想越别扭,随便吃了两口就起身准备上楼。
“站住。”
身后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开口,夏初回眸看他,“有事儿?”
“我明天出差,你省心些,别给我找麻烦。”顾廷睿揉了揉眉心,脸上有未散的疲惫。
眯了眯眼,夏初转身上楼,心道真是把自己当什么人了,什么叫不热麻烦?说白了就是让她不要和萧沉来往。
顾廷睿洗过澡之后睡在身边,温热的体温从旁边传来,他伸手把已经睡熟的人搂进怀里,喟叹一声。
半梦半醒之间的夏初还是被他吵醒了,想要假装翻身逃离,不想一动作顾廷睿却搂的更加紧了。
她索性放弃了,感受到背后的肌理,和他人一样冷的体温。
明明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却在一夕之间成为了夫妻,一晃就是三年,如今她埋在心里的那个人出现了,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哭还是笑。
早晨的夏初是被冻醒的,床的另一侧已经没有了温度,她顶着一头乱发起来,打了电话过去,安排今天来风工作室休息。
那边欢呼雀跃,自己却半点兴趣提不起来,换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直接前往墓园。
路上下了一点小雨,她捧着花找到了自己母亲的墓碑。
“母亲,今天是女儿的生日,女儿现在很好,你放心吧。”夏初原本也不是这么凌厉的一个人,以前母亲在的时候自己也曾经是个小女儿。
只是一切都变了……
刚刚说完话准备下山的时候就看到了两道熟悉的人影正朝着山上走来。
冷笑一声,夏初走过去拦住他们,“怎么?那女人死了?”
话没有说完就挨了一巴掌,夏初捂着脸看对面气的不轻的男人,夏如海被她冷漠的眼神刺痛,“夏初!今天是你生日,我就不和你计较。”
抱着臂的夏初看他的眼神像看个陌生人:“你还知道是我的生日?那你带着你和小三的女儿来我***墓地干什么?为了羞辱她?”
她声音愈发刺耳,在面对她母亲的事情夏初不可能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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