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扭捏了半天,说好久没吃饺子,实在馋的慌,大爷爷听后,便又去买了一斤肉。回到家还耽搁了一会儿,没想到,二妮却没像往常那般在家等着他们。
叶蓁蓁心中奇怪,因为二妮是答应了她的,玩一会儿就回家,等哥哥回来。她这几天快想死大郎了,不可能因为贪玩不肯回来。
这种不安敢始终萦绕在她心里,大郎被她幽怨的眼神看的无奈,便答应出去找二妮。
“没事的,”大爷爷一边和面,一边宽慰的,“肯定是被伴儿拖着,走不开身。”
“不好了!”大郎突然冲了回来,大吼一声,吓得叶蓁蓁差点没切到手指,大爷爷见了赶忙从她手中夺过刀来。
“怎么了。”叶蓁蓁声音虽然平静,可内心却越发烦躁。
大郎气喘吁吁的说:“二妮、四处都找不到。”
“兴许,二妮是去翠翠家玩儿了呢。”叶蓁蓁边说着,便要冲出门去,大爷爷都撵不上她。
翠翠家离大爷爷不远,也就几户的距离,叶蓁蓁进了门,便问翠翠娘道:“大娘,二妮有跟翠翠在一起吗?”
“没有啊,”翠翠娘看着焦急的三人,一脸茫然的说道,“下半日她去找二妮玩儿来着,才不久她就回来了。”
叶蓁蓁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大娘,我能问翠翠几句话吗,看看她晓不晓得二妮去哪了?”
屋里的翠翠缩在一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她如此害怕。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叶蓁蓁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掏出了口袋里给二妮留得糖。
“翠翠,你想不想吃糖啊,想吃糖的话,就告诉姐姐二妮去哪了好不好。”
翠翠突然又开始哭了起来,口中断断续续的说着:“叶姑姑,抱,二妮,跑了。”
“别哭了!”叶蓁蓁有些不耐烦的把糖塞到翠翠手里,她这才止住了哭泣。
“你的意思是说,叶莲花把二妮抢走,然后跑了是吗?”
看到翠翠肯定的点了点头,大郎突然急红了眼,怒吼道:“叶莲花,我杀了你!”
他们三人又慌忙冲到了原来的叶家,可这几间屋里却没有周氏和叶莲花的身影。
大爷爷沉着脸问低着头,不敢正眼瞧他们的孙氏道:“你婆婆和小姑子在哪!”
“不知道,她俩吃过午饭便不在家里了。”
“我知道,我知道,”周围一个看热闹的人说道,“我看到周氏和叶莲花扛了麻袋去了镇上。”
去了镇上?那她就知道她们去哪了!叶蓁蓁这时反而平静了下来,她拉住了就想赶往镇上的爷爷和大郎。
叶蓁蓁对着那一群看热闹的人说道:“各位乡亲,这不是第一次了,想必大家都听说了,上次周氏就想抢拉着我卖掉,这次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夺走二妮。是可忍熟不忍,我们要报官!”
话音一落,周围就爆发出一阵不满的声音。
“报官?为这点事情,就去报官!”
“大妮,就算她做的在过分,也是你奶奶,你要告他,就是不孝啊。”
“唉,真是白眼狼,白生养他们几个一场了。”
“放你们娘的屁!”大爷爷突然破口大骂,“我今天告诉你们,他们就我叶鸿涛一个爷爷,没有别家的亲戚!”
“谁要再说刚才那种屁话,就是跟我叶鸿涛过不去!”
话音一落,周围顿时鸦雀无声,这些村民也无外乎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平日里叶鸿涛不声不响,那些村民都快忘了他过去是如何威风了。
看着大爷爷的话一出,震慑了这些村民。叶蓁蓁赶忙拉起这二人,边走边说:“周氏要去镇上,只能去两个地方。一个是叶康家,一个是上官家。”
“她带这个孩子,若是找个人牙子卖了,白氏都不会待见她,更不会插手,所以我们只能去上官家找。更何况,她还欠上官家二十两。大郎哥,你到了镇上直接去报官——”
一旁的大郎听了,不由分说就开始对叶蓁蓁发起了脾气:“什么叫找个人牙子卖了!那是你妹妹,你说的多难听!你知道二妮在哪,赶快去找啊,报官有什么用啊,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大爷爷再也看不下去了,呵斥道:“大郎!大妮怎么就没心了,你要是没有头绪的乱找,要找到啥时候去!”
叶蓁蓁明白了,大郎之所以吼她,是因为她表现的不够慌乱,不够着急,更是因为她说了要去报官。想到了这里,叶蓁蓁的心里凉了几分,是不是因为她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所以永远成不了他们的家人?
大郎被训斥了,依旧有些不服,小声说道:“真不知道,大妮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大爷爷,我们走吧。”叶蓁蓁知道,现在不是与大郎争论的时候,所以大郎说的话,她只当没听见。
十几里路,坐着驴车,张老头的鞭子都快甩断了,这才到了镇上。一到镇上,大爷爷便命令大郎去报官,大郎依旧是不情愿,但还是去了。
而大爷爷和叶蓁蓁,就直奔上官家。
现在天都有些黑了,上官家门前还亮着火把。上官夏珩一脸平静的看着坐在门口撒泼的周氏,心中觉得可笑至极,这便是父亲对他说的要历练历练。照他看来,这种人就该送到牢里去。
上官夏珩之所以不这么作,是因为周氏还死死的按着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他记得,是叶俊文的堂妹。他有心把那个可怜的小女孩救出来,可周氏偏偏说这是他家买的丫鬟。
他不想不明不白买了这个人,更不想白施舍周氏二十两银子。他能做的,就是先去报官,再找人去东阳村,通知这孩子的家人。
叶鸿涛和叶蓁蓁二人到时,上官夏珩还有些诧异,这么快就来了?可他没有在这二人身后,找到自家下人,看来是自己找过来的。
一出事,便想到这个老婆子,看来这家人与她肯定早有宿怨。上官夏珩暗想,如此正好,他正愁没有借口收拾这人。这个老婆子三番两次来上官府撒泼,这次定要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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