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只得转身从家丁手里拿过一条粗绳索,大夫人接过绳索走向龄若,龄若心里也不免有几分惊慌,难道自己的穿越之路就要结束了?
大夫人蹲身用凶鹰饿狼的目光盯住龄若:“心瑶过世了,难道我会让你顺意的活下去吗?你现在就去给我的心瑶陪葬吧!”
大夫人行神恶煞一般就将绳索套在龄若脖颈上,龄若狠命挣扎,若是原先的龄若,这种悍妇绝不是她对手,可是眼下龄若重伤在身实在挣扎不起,大夫人决意要龄若死,手上力道毫不留情。
大夫人勒住龄若脖颈狠命拽绳子,龄若仰头躺在地上视线扫过周侧,看到芸莹哭叫过来救她,却被好几个妇人死死拉住,周围无数瑄朝穿戴的男男女女,各色神态形容,还有相府里峥嵘轩朗的楼台庭阁。
不过所有的一切都在龄若眼中渐渐模糊,龄若逐渐丧失挣扎的力气,四肢和身体的知觉也缓缓消失。
就在这时,陡然一声女子尖厉喊叫:“大夫人住手,相爷回来了!”
龄若听到这声喊叫,但大夫人拉拽绳索的力气不但没有松懈反而更加用力,龄若只能瞪着大夫人狰狞的脸,猛然间一个男子身影冲过来,狠狠推开大夫人。
大夫人被推倒跌坐在地上,龄若脖颈上的绳索才终于松下来,那男子手忙脚乱扯开龄若脖子上的绳索,龄若看到这个男子峨冠博带、仪表堂堂,一边解绳索,一边对身后侍女吩咐:“快,去给二小姐叫大夫。”
“是,大少爷。”
侍女匆匆离去,龄若看着面前的男子,原来他是相府里的大少爷,可惜史书对臣子家事记载不多,龄若不知道这英俊的大少爷是何等样人,但看他周身气度倒是像个书生般儒雅。
龄若咽喉仿似被火焰灼烧一般疼痛,大少爷双眸里含着几分关切,对龄若说道:“别怕,爹回来了。”
大少爷话音刚落,就见一大群人走过来,当前一位雍容轩昂、美髯垂须的老者想必就是苏相爷,相爷看了看龄若满身血痕却也没见如何痛惜怜悯,而是转头对大夫人道:“你少给府里添乱吧,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大夫人已经被人扶起来,双目通红嚎啕哭道:“老爷你要给心瑶做主啊!一定是龄若嫉恨心瑶入宫为妃才狠下毒手,老爷,心瑶死的冤枉啊......”
苏相爷也红了双眼,但他还强自镇定道:“命人好生安葬心瑶,老夫绝对不会让心瑶枉死,但龄若不会是投毒之人,你休在横生事端。”
龄若擅长观色,她在苏相爷几个神态里就能看出,龄若在相府里不过是个苟且偷生的人物,没有任何人拿她当回事。
果然,苏相爷对身边一个颇有姿色的少妇说道:“绮瑗,你叫人来给龄若看伤,别让她惹事了。”
“是,老爷放心,我会照顾好龄若的。”
美貌少妇浅笑回答,同时给了大夫人一记白眼,大夫人怒目看着绮瑗也没敢做声,绮瑗便走到大少爷身边说道:“扶龄若来我房里吧!”
大少爷看龄若伤的实在太重无法走路,便横身抱起龄若和绮瑗一同离开柴房门口,芸莹梨花带雨跟在后面。
大夫来了之后好一顿给龄若敷药包扎伤口,龄若从大夫和绮瑗对话里得知,原来绮瑗是苏相爷的侧夫人,而大少爷苏仲淮则是绮瑗的亲儿子,苏仲淮虽然也是庶出,但相爷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爱如珍宝。
也正因此绮瑗和大夫人争斗不歇从未停止。
所有人散出去后,殿阁里终于安静下来,龄若也终于能歇一口气。
这时,绮瑗来到龄若身边,含笑说道:“龄若,如今心瑶死了,正是你出人头地的机会,若是你能进宫成为待选皇子宫妃,我一定全力扶持你,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龄若微眯双眼看着绮瑗,看来这个侧夫人绮瑗对自己施以援手是另有谋划,她是想用自己当作筹码和大夫人抗衡,说不定苏心瑶就是绮瑗害死的。
龄若神色上丝毫不露,但心里还是有她自己的算计。
她心里始终琢磨令仪皇后的出身,一开始她以为令仪皇后或许是苏心瑶,但是苏心瑶死了,而如果自己当真入宫待选,那令仪皇后就是她龄若了呀!
难道,这是她穿越来到瑄朝的目的吗?
她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皇后?
绮瑗见龄若深思不语,又说道:“入宫为妃可比留在相府好得多,我一定能说服老爷送你入宫待选,你可要好好琢磨我说的话。”
绮瑗说完走出厢房,芸莹才坐在龄若身边道:“二小姐,侧夫人不会真的送你入宫吧?”
龄若露出一丝奸笑问芸莹道:“我且问你,我身边可有什么值钱的珠宝玉佩?”
芸莹一呆:“二小姐你连身像样的衣衫都没有,哪里有什么珠宝玉佩?”
翎诺微蹙眉头暗自思索冰翠玉佩的来历,眼下还找不出线索,芸莹却惊讶发觉,二小姐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当夜,苏相爷和绮瑗亲自来看龄若,相爷叹息对龄若说道:“龄若,原本为父是想送你回乡野旧宅,但眼下心瑶的死让宫里传言纷纷,说我们相府对皇族多有猜忌,绮瑗也说你颇具灵慧可但重任,若儿,你可愿入宫成为待选王妃?”
龄若冷冷一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苏相爷稍稍蹙眉看着龄若,微冷问道:“什么条件?”
“第一,入宫前我要离开相府去外宅养伤,不想看见让我糟心的人,第二,我要芸莹和我一去外宅,第三,今后我要钱要物相府里要随时提供给我。”
苏相爷和绮瑗听到这三个条件都有些发怔,苏相爷更是有几分怒道:“放肆,你怎敢对为父如此言辞不敬?”
龄若淡淡道:“爹,你想要我入宫无非是为苏门争得荣耀,二来,也是想让我入宫查清楚心瑶姐的死因,我一个弱女子要背负整个家的重任,这三个要求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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