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是善是恶

“知道抵抗了吗？知道拒绝了吗？知道推开了吗？人善可欺，你要学会不仅对我才能说出那个‘不’字，你要知道只要是你不愿意的人你都可以‘推开’他。”

烟飘渺向来柔和的眼光突然凶狠起来，惊得暖烟停止了挣扎。

就这样僵持着。

暖烟与烟飘渺四目相视，她总觉得他每次和她说的话都另有深意。

他想让她对谁说不，又想要她推开她不愿意接受的谁？

莫非他指的是——秦王？

暖烟走神之际，烟飘渺的表情也变了，他握紧暖烟的手臂上站了起来却又突然松了开来，就好像方才暖烟推开他一般推开了她。

“女人呢，还真是一个两个都抵不过我的魅惑，你是瞧上了我的这张俊脸还是恋上了我对你的‘阿谀奉承’？”

烟飘渺挑着冷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傻跌在地上的暖烟。

这一次他居高临下用满是鄙夷的目光打在暖烟的浑身上下。

暖烟只觉得被他目光扫过的地方都在痛。

暖烟第一次感到身子的痛竟然可以不如心儿的痛。

她看着烟飘渺，不懂自己为什么因为他的一句话就伤心得比死还难过。

真是蠢透了！！

他根本就是从一开始愚弄着自己。

“为何要这样看着我？”

暖烟站起身，用着从未有过的倔强眼神盯着烟飘渺，烟飘渺仿佛被她要看透了似的，突然沉不住绝情冷漠的脸，不该是这样的！

烟飘渺表情错杂，摆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起来。

他并不想伤害暖烟，但他却不得不这么做。

烟飘渺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墙边走去，暖烟下意识的捡起地上那把纸扇。

那上面的触感黏黏腻腻的。

纸扇的侧面粘满了灰尘，却又股很好闻的香味，她放到了嘴边舔了一下。

甜的，这是蜜 ？

暖烟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大清早那会儿的一幕幕。

是烟飘渺拿着纸扇的侧面打在露儿的后脖子上，顶着自己推向大树边的却是纸扇的扇头。

是自己捅落了马蜂窝，但那一堆马蜂却朝向露儿飞去，露儿被蛰的时候这把纸扇就在她的身边……

“这纸扇是你的？”

暖烟忽然想通了很重要的事儿冲着即将跃上院墙离开的烟飘渺大喊道。

烟飘渺停下了脚步，“你记错了，那不是我的。”

冷冷吐出几个字后便一跃上墙消失在了暖烟的眼帘之中。

他亦正亦邪，对她究竟是善是恶？

暖烟从不知道，其实一墙之隔，烟飘渺并没有离开。

握紧的拳头生生泛疼，短短的指甲因为过大的力道陷入掌心之中，然而烟飘渺却感觉不到疼， 因为心已经麻痹了。

暖烟，我会救你，一定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