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不就是三更半夜,西归就是自己活不到老,最后一句则是提醒自己城南那个亭子相见,记得带只烧鸡。
虽然那老头满头黑发,干枯瘦弱,满嘴油腻,凭多年的直觉来说此人有所看头。
半夜三更,月明星稀,正是适合偷鸡摸狗。
于是,拎着只活鸡的杨雪霏就奔向城南小亭,包里放着几包调料。远远地就看到亭子里架起的火堆,旁边坐着一个皱巴巴的老头。
“老头,你的鸡”顺手一甩到他身上,鸡一离手就开始挣扎想要逃离危险。
在一旁看热闹的杨雪霏已经想好待会奚落他,还要狠狠说他一顿。哪只那老头随身就抽出一根细长细长的银针,快速地在鸡身上扎几下,然后鸡就停止动静,似被定住。
杨雪霏再次露出欣赏的表情,竖起大拇指望着老头,“你的银针你的手法这么高明,不去杀鸡可惜了。”
堂堂一代神医,鬼谷的唯一传人,此时被一个小姑娘如此诋毁本应大发雷霆,谁知这老头把银针一亮,在夜色中都泛着寒光。
曾经救人无数的银针此刻被被老头拿捏在手中,止不住的得意,“那是,就怪那聚宝斋的掌柜的不识货,还嫌弃我杀鸡手艺!”
半个时辰过去,鸡仍然活着,火堆的柴火都慢慢开始减弱,杨雪菲不好意思地问道,“你不拔毛吗?”
老头也同样张着一张极其惊讶的嘴巴回问道“不是你杀吗?”
她杨雪霏活了二十八年,虽然吃过的动物无数但是亲自动手解决某只动物还是没做过。仔细在脑海搜索怎么宰鸡步骤,第一步……
“老头,我只会吃鸡。”再次败给了这只鸡,两粒豆大的绿豆眼盯着自己,哦弥陀佛下不了手啊!
那老头啊了一声尖叫,然后弱弱的抛开鸡,“我的针也只会让它闭嘴,还可以绝育,杀鸡需要刀。”
看样子今天这鸡是吃不成了,杨雪菲将身上配的配料扔给那老头,有气无力的交代“这是腌制鸡的配料,你拿着以后有机会自己烤。”
刚刚还在愁没有食物的老头,干枯的手指有力的搭上杨雪菲的脉搏,神情严肃认真,与刚刚流氓截然不同。
随后脸上皱巴巴的皮都笑开花,“你是怎么活过昨日的?。”
脑子里的记忆零散混乱,对于这样一个人物还真没想起来。“就是这样活过的,你替我医过?”
老头严肃的摇头,“丫头,早跟你说抛下一切重生为人你不听,非要执着权位。经历这么一场变故可是想通了?”
听完他的话对于原主有了新的认知,不过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他们不是很熟。“想通了,可有办法救我?”
老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掉了几粒的牙齿,心里一琢磨,计上心来,“小丫头,我就不说你为什么服毒这么多年了。现在你用的药只是缓解毒性发作而不是根治,要想彻底根治,需要……”不语,伸出两根手指头。
杨雪霏听到后眼睛一亮,两年!,时间不算长。“当真只需两年?”
那老头摇摇头,一脸哀思。
杨雪霏心变得沉重一点,“二十年?”
老头长叹一声,呜呼哀哉,“是两个月,你当我鬼谷神医的名号是胡乱吹的来的吗?”
两个月!根治?饶是她从未来穿越的现代人也无法理解,整个京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他竟然说只两个月根治!
“老头,你知道在本小姐面前胡说八道的人下场吗?挑筋,剥皮,全身都失去知觉而脑子还可以思考”杨雪菲一一列举着各项酷刑,其中有一部分她亲自尝试过。
被恐吓的老头被她狰狞的面目吓到,活了一辈子竟然还有他没听说过的刑罚。这个丫头他看走眼了吗?事已至此他若打退堂鼓恐怕明天的太阳是见不到了。“丫头,我以鬼谷的名义保证”
火堆已经燃烧的七七八八,那只鸡也不知逃到那个地方去了,休息够了的杨雪霏大方地拍拍那老头瘦弱的肩膀,“以身试药终究不是正途,以后想吃鸡就来找我,本小姐会教你用最少的食材做出最美妙的食物,吃过以后你就会发现人生不枉此行,就当做报酬了。”
以身试药!
那老头又来了精神,睁着骨碌眼,“你怎么知道我以身试药?”
“你的手与你这一身都不搭”杨雪菲说完,老头伸出手,映着月光。干枯的手,嘴角发黑,浑身的气一看就是常年与药,毒打交道的人。
爽朗的大笑时在这空旷里的亭子回荡,老头不知又从哪里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两根手指轻轻将她下巴一捏,张出一条缝就给塞了进去。“别吐!”
杨雪霏捂着脖子,只是片刻的震惊杀意毕现。竟然能在她面前做出这样的动作,是她太弱还是他武功太高?
“这是救你性命的东西,想知道这本书拿去,如果看完了……”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这是我在某地藏的书,你若是能过目不忘就去看看,如果记不住,你就无缘了。”
杨雪霏毫不迟疑地接过书,随意翻开,恩这大晚上的看什么书!
药不管什么情况已经吃了,只能选择相信。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变化,耳、聪不少,感官、灵敏不少。整个身体神清气爽,随手挥拳,力气也回了不少。
正想跟老头多说几句,没想到他就急冲冲的走了,说什么后会有期徒儿,好好修行。
于是在不久后她就明白为什么那老头走的急冲冲,而且带着那阿谀的表情。
每天晚上,人体睡着以后,肝脏就开始排毒。而一般人排毒的方式就是—你懂的。
成功的毒死一片植物后,万分嫌弃的脱下衣服解决了一下。
“死老头竟然给老子下泻药让我逮到你死定了!”这一拉就是半夜,差点虚脱在了黄泉。现在这样哪怕就是黄金掉眼前都没力气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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