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想离开这个地方,还不如就趁现在。
上楼把换洗衣物收好,再次敲响了沈默的门。
沈默把门打开,对拖着行李箱的林然并不意外。
“然然,你这是……”
“我们该离开了。”
“我跟你一起。”
林然点头,看着沈默把行李箱拖出来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她这个样子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似的。
是她想多了吗?
“走吧,然然。”
林然跟上沈默的脚步,刚下楼就看风尘朴朴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他,拖着行李箱的手都忍不住攥紧了几分。
这就是他给自己的身份,一个永远忍气吞声的情人。
他们的对视让霍安妲有些不满,随后焦急的走到历澜之身边,靠在了他怀里。
“镧之,你回砝国了,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历澜之收回眼,把靠着自己的女人从怀里推开了些,“我做什么事情,需要你跟报行程?”
透着怒气的话一出,霍安妲立马慌了神,“不,当然不需要,我只是担心你嘛!”
“最好是这样。”
历澜之说完这话,再次把目光投在了林然身上,“去哪?”
“我……”
“镧之,你知道吗,林小姐特别体贴人,她知道我们小别胜新婚,所以想要给我们留一点私人空间……”
“你跟我过来。”历澜之攥着霍安妲的手,那力道差点让她痛呼出声。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为了林然他居然这么对她,看来这个女人她是小看了她在镧之心里的位置。
林然看着上楼的两个人,眼里有着落寞。
“果然是男女朋友,这么迫不及待……”
沈默撞着林然的肩,暧昧的掩嘴轻笑。
“走吧。”林然苦涩一笑,拉着行李箱就走了出去。
把霍安妲攥进房间的历澜之,不高兴的看着她,“谁让你来这里的?”
“镧之,我想你了嘛……”
霍安妲刚委屈的抬起头,就被历澜之捏住了下颚,那力道恨不得把面前的女人捏碎。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伪装,但是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不然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堪吗?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我爱你,我不想失去去你……”
“别把感情一直挂在嘴上,那样只会让我恶心。”
历澜之放下手,嫌弃的扯过纸巾擦拭着手指。
“那谁才不让你恶心呢?林然?”
霍安妲轻笑,眼里却透着伤感。“两年前,你重伤的倒在我家门口,是我爸爸救的你,也是因为你的仇家,让我失去了最亲,也让我今生无法生育,历澜之,你答应过我的父亲,说要娶我的,这是你给他的承诺。”
“这件事无需你一直挂在嘴上,我的责任我自会承担,但是现在你必须离开这里,回到你们家。”
“我不走,你在哪,我就在哪。”霍安妲急切的拉住历澜之的手,清澈的双眼透着雾水。
“镧之,我现在一无所有了,如果你再赶我走,我就真的成为孤儿了。”
霍安妲难过的表情让历澜之挑起了眉,“既然你喜欢这个地方,那我就送给你,希望你住的愉快。”
历澜之抽回手,毫不犹豫的走出了房间,那坚决的态度让霍安妲心痛的跌坐在地上,眼泪立马流了出来。
她那么爱他,为什么他就看不到呢?
离开房间的历澜之走下楼没有看到林然的身影,浑身立马散发了强大的气场,那怒气是个人都能感觉得到。
“林小姐呢?”
历澜之询问着女佣,女佣这才低着头,轻声回着,“霍小姐给了林小姐一张房卡。”
历澜之听到这里,双眼迸发出来的怒气差点让女佣腿软。
走出别墅,他除了让人寻找林然以外,还亲自开车到处寻找林然的身影。
以林然的性格,她断然不会住霍安妲给她安排的房间。
“然然,我们住这?”沈默震惊的看着面前简陋的小宾馆,眼里有着不可思议。
林然把行李箱放下,点了点头,“要想不被历澜之找到,我们只能住这。”
林然无所谓的模样让沈默有些意外,拉着她的手坐在了床上,“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对历澜之……”
“没有。”林然打断沈默,不想听她接下来说的话。
“行了,天色不早了,你的房间在隔壁,我就不留你了。”
林然轻笑,真的不想提历澜之这个人。
她现在脑袋很乱,真的不想去多想。
沈默看着林然烦躁的模样,只能无趣的拖着行李,离开了她的房间,只不过她在自己房间没待多久,就离开了小宾馆。
洗漱完毕的林然久久无法入睡,因为脑海里总是浮现历澜之和霍安妲的身影。
想到那些画面,她感觉整个人都要疯掉了。
为什么他总能牵动她的情绪,即使知道他对父亲公司见死不救,她也还是忍不住去想他。
林然,你可真够窝囊的。
难受的闭上眼,敲门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
以为是好友来找她,她没有犹豫半分,就把门打开了。
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她有些意外,毕竟这里离枫树林的可不近。
“谁让你离开的。”历澜之沉脸,对她的不辞而别有很大的意见。
林然靠着门,双手环胸,故作淡定的看着他,“我不离开,难道让我留在那里看你们秀恩爱?历澜之,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林然的话让历澜之有了一丝恼怒,把她推进屋,把门反锁了。
“你的伶牙俐齿怎么不用在霍安妲身上?”
“她是你光明正大的女朋友,而我只不过是见不得光的情人,从你给我这个身份开始,就注定我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林然心里发着苦,刚想离面前的男人远远的,就被他攥住了手腕,强行把她抱在了怀里。
“你是我的谁?”历澜之感觉到小女人的挣扎,低沉的嗓音不由得沙哑了些。
这个女人就是上天找来牵制他的,无论如何各地,哪怕一个轻微的举动,也能让他心猿意马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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