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当房门关上,他的身影消失在我眼前时,我笑了。
他的儿子只能是我邵娉婷生的?
我笑的疯狂,眼泪不自觉的掉落,心里倍感讽刺。
做人做到顾容景这种地步,也是绝了。
他买药纵容元熙流了我的孩子,摘了我的子宫。可是他却还是装作一切不知情的样子,还要让我给他生孩子!
顾容景,你的演技,果真厉害。
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要被你骗了。
一路相对无言。
当银灰色的迈巴赫出现在了医院楼下,我下车如往常一样要和他保持距离,可谁知他却拉住了我的手,一副理所当然的牵着我进了地下车库的电梯。
我挣扎。
要知道,以前的顾容景可是最讨厌我触碰他了。
现在他竟然主动的抓住我的手,鬼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有更恶毒的话来羞辱我。
“不想让那个什么宋医生在这个医院待不下去的话,最好不要抽手。”
威胁的话随口就来,我的心里对这个男人恨的要死。
“顾容景!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你不要把我当成是你,只要是个人就可以上·床!”
他转过头,将我按在了电梯的角落。
脸色微怒但是眼神,却是格外的认真。
“邵娉婷,我只告诉你一次,你信与不信随你!我顾容景这半辈子,只和你一个人发生过关系!”
!!!
我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你把我当三岁的孩子吗?你只和我发生关系?那元熙肚子里的孩子是哪里来的?”
我冷笑,虽然我怀疑那孩子不知道是元熙和哪个男人的,但是顾容景一直以来对元熙和元熙孩子的视若珍宝且没有任何怀疑,就足以表明,他和元熙之间,不知道滚过几次了!
可是这个男人,现在竟然在我面前,大言不惭的说他和元熙之间没有什么!
我不相信!
“我只和元熙共处过一天晚上,那天我喝醉了,什么事情也不记得。”
这也就是说,元熙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什么诚哥的了……
“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碰她?”
回想着昨天婚宴上的视屏,我突然想起元熙和那个男人抱怨说顾容景不碰她的事情。
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当电梯打开,我和他走出以后,他却忽然说了一句如身后电梯突然坠落电井的话。
“因为爱她,所以想格外的珍惜她。”
原来,因为不爱我,所以才随意的羞辱我啊……
“咯噔——”一声巨响,如我心碎裂的声音,转过头看去,原来是我们刚刚乘坐的电梯,突然发生了故障,电梯的喇叭里传来声音。
“电梯坠井了!里面有没有人?”
电梯里就只有我和顾容景,而且我们两人现在也出来了,并没有什么危险。
“走吧。”
顾容景转身,牵着我的手,突然用了力。
即使知道我在他心里不重要,如同尘埃,可现在发现,我连一颗尘埃都不如,我就是一只蟑螂,无聊时任由我自由生长,不喜欢时,各种死法上场。
又是相对无言,我突然后悔为什么要问他和元熙的事情。
这一路,我就像是一个被操纵的皮影,他想要什么造型我便是什么造型。
我低着头,一直到他推开病房门撞到了他的身上。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见顾容景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的看着我,我以为他是在怨我撞到他了,于是出声道歉。
他却是迈了步子,走进去。
“我倒是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换了主治医生。”
我好奇望过去,竟然看见了宋志远!
“宋志远!”
我高兴的和他打着招呼:“昨天我……”
“你是来看谁的你记得吗?”
顾容景如冰的话语砸到了我的身上,让我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
当顾容景转过头时,我对宋志远打了一个无声的招呼。
“之前的李医生有一场医术交流,我是神经科的主任,在李医生没有回来之前,顾老先生在医院所有的事情,均是由我负责。”
当我站在顾容景身后观察宋志远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个绅士,温暖如阳光的男人,在和顾容景面对面对峙的时候,气势竟然不差上下!
“难道这医院就只有你和那个李医生两个神经科的医生吗?”顾容景明显生气了:“我并不相信宋医生,我要求换医生。”
“不好意思,这医院只有三名神经科的主治医生,李医生去了国外,而另外医生是位女性,她怀孕了正在待产,选来选去,只有我最合适。”
宋志远微笑和顾容景对招的时候,十分的帅气和迷人。
“那我要求换医院。”
顾容景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着电话。
宋志远只是以一种疏离的笑容看着他,根据我了解到的宋志远来说,他在嘲笑顾容景。
“顾先生。”站在宋志远身后的一个男人走上前:“这整个T市包括是整个Z国来说,目前神经科最好的,就是我们宋医生了。”
言下之意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你去别的医院,还不如就在我们这了。
顾容景切断了没有接听的电话:“那我就将老爷子送到国外。”
“顾容景!”
我拉住他的手臂:“你幼稚不幼稚,爷爷现在昏迷,年龄又大了,你这样来回折腾他,你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什么心?”
顾容景浓眉微挑,眼神更是带着刀,一刀刀的在我的身上挖着。
“邵娉婷,回去再和你算账!”
他转过头,看着宋志远:“你们如果没有事情了就先出去,我要和我老婆陪着爷爷。”
说完,顾容景还十分幼稚的搂着我的肩膀,像宋志远示威。
老婆?
呵呵。
我暗骂哔了狗,我突然发现我爱了十年的男人,不仅是个狠心的人还是一个幼稚鬼!
如果早知道他会这么幼稚,我想我一定不会爱他十年,以至于最后爱情柔和了我的血液,入了骨。
“病人现在意志消沉,自己不愿意醒来,如果家人能够多说一些话,或许会醒来。”
宋志远走的时候伸手比了个“六”字,我一眼就晓得那是什么意思。
我笑着点头,但显然,我和宋志远都低估了顾容景的智商。
“手机拿来。”
“干嘛?”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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