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美得惊心动魄,娇柔妩媚又清纯澄澈。
尽管被薄被遮掩了大半个甚至,可是露出来的肌肤却白净如瓷。
云想容又惊又喜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和双腿,那丝滑温热的触感让她开心得眼睛都有神了起来,活像得了小红花的小朋友,就差没有一蹦三尺高。
没想到之前费尽心机九绕十八弯都没有挨到君景白的脸,今天却这么简单就成功变成了人。
云想容连忙将被子丢在了一边,双脚在地上踩了踩。
有了脚踏实地的确切感受之后,她都要激动落泪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有人推门进来的动静。
难道君景白又回来了?
云想容吃了一惊,连忙闪身躲在了屏风后面准备见机行事,可是进来的却是一个端着东西身着灰衫身材瘦小的男人。
“阿勒,王爷不是说有狐狸吗?”
吉祥是跟在君景白身边服侍的人,也是他当初在宫里的近身太监。
刚才君景白离开的时候,就嘱咐了他过来照看狐狸,顺便弄点山珍海味给她以免这小东西忍饥挨饿,可是他进门之后四处打量了一番压根没发现什么狐狸呀。
吉祥又仔细找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到狐狸时,脑门上的汗都急出来了。
王爷多少年没有如此在意什么物件了,这狐崽子要是丢了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吉祥脸色大变,就要转身呼喊人四下去找,却没有料到后颈处出现了一道手刀,来不及疼痛,便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抱歉了兄弟。”
云想容见吉祥昏死,连忙将人接过,就怕他直挺挺栽在地上磕出血来,那自己又要回去做狐狸了。
等把人靠着椅子放上,她才察觉到自己此时不太雅观,打开君景白的衣橱就要翻找衣物,刚找了一会儿又停下了动作。
君景白是摄政王,还是权势滔天的那种,就算她不知道他一直过得什么样,但这一路的所知所见足以证明,君景白的吃穿用度无一不是精心准备的。
即便这些衣服上没有显眼的标记出处,可是那样华贵珍惜的料子一旦见了人没理由不被怀疑的,万一再有个什么特制的东西,只怕还没踏进司北侯府就会被人谋害。
云想容绝了穿君景白衣服的念头,扭头看见地上人事不省的吉祥,她连连道歉了三声然后直接将他的衣裳鞋子扒了个干净,原样穿上以后,还拿走了他的帽子,将自己的长发挽好塞了进去。
等到了门口时候,看到外间的屏风上还搭着一袭鼠灰色的披风,上面围着厚厚的风毛,风毛上有还没融化的雪花。
云想容不禁欣喜,这件披风多半是那近侍传来的,便将它严严实实裹在了自己身上,她原本窈窕纤细的曲线瞬间粗壮了不少,丝毫看不出里面是个少女。
贴着门扉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隐隐约约每隔半盏茶才有人过来,而且并没有人固守在这里,想来君景白那么龟毛的人也不会让人一直看守着他的房间。
云想容这才放心地将头探了出去,看到刚刚巡逻的队伍离开后,便推门扬长而去,紧紧笼着披风一副十分畏寒的模样,抄着手随着之前入府的路线离开。
可还没有走出一个园子,就遇到了人和他打招呼。
“吉祥公公?”
云想容眉头一皱,就看到身侧走出来一人,连忙低下了头,将整个小脸半数藏在了毛领中,还将帽檐压低,将人根本无法真切地看出她的眉目。
云想容虽然不太清楚这个吉祥的来历,但从能够自主出入君景白房间和这人颇为恭敬的语气来看,这个吉祥极有可能是君景白的近侍,且身份很高。
而这样的人基本就相当于皇帝身边的太监首领,是没有哪个寻常奴才敢窥视怀疑他的。
云想容半缩着身子,几乎整个人都在风毛之内。
吉祥本来就是太监又自小净了身长得矮小秀气,云想容这一装扮却也有了七八分相似。
果然那人看到“吉祥”双手抄在暖套之中,整个人瑟缩在披风之下并没有多想,只以为他太过怕冷。
况且任谁也猜不到,在这戒备森严的摄政王府里,今天会有人假冒吉祥。
那人来到了吉祥身侧笑着恭维道:“果然是您呢,刚刚在那边远远看见有人过去,看着就像您,没想到还真让小人看准了,这儿都快到后花园了,吉祥公公可是有什么要事去办,需不需要小的搭把手?”
云想容根据这人的态度,猜测那吉祥平日里多半颐指气使,便压低了嗓子,开口时竟与那进房的吉祥相差不远。
“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着王爷的事?刚才有只狐崽子跑了过来,没想到现在却不见了。”
“王爷还嘱咐了要给这狐崽子备好吃食,我等下便要出府去置办的,你就去忙你的吧。”
那人并没有多疑,只是纳闷这王府里什么时候多了只狐崽子,却也没有刨根问底,笑着道:“那小人就先告退了,雪天路滑,吉祥公公脚下小心,有什么不好办的只管吩咐就是了。”
好容易将人打发走了,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渐行渐远,云想容一直提着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她原本是找个没人的角落翻墙走的,因为比较快,可是刚才这个下人反倒给她警示了一番。
这里是大齐摄政王府,里面住着大齐只手遮天的摄政王,这一路上行刺暗杀几乎就没有断过,身边尚且不是那么安稳,那么住宅之处又怎么会全无戒备呢。
这园子里看似波澜不惊,可她身为特种兵的直觉告诉她并没有那么简单,细细听来的时候不难发现这里处处丢失陷阱机关,屋檐假山灌木乃至石柱之后,都依稀能够发觉浅不可闻的呼吸声,绝对是藏了人的。
而这些人肯定就是君景白精心培育的王府暗卫了。
云想容假装随意的走动了几步,就敏锐的发觉到那空无一人的阁楼处有一道视线,十分危险且十分关注。
云想容面色不虞,心里都是庆幸。
好在她选择了伪装成吉祥瞒过众人眼线原路出去,若她真的图方便翻了墙,只怕整个摄政王府的暗卫都会被她惊动,但时候还不等她出去就已经是插翅难飞了。
与其图一时之便被人逮个正着,倒还不如借着吉祥的名头大摇大摆的走出这摄政王府,反正她之前在房里的时候就判断了自己和那吉祥的相似度,至少从身形上是一眼很难辨认的。
而且刚才那个侍卫的反应也说明了这一点。
更何况这个吉祥看起来地位颇高,就算这样明目张胆地走出去,也没有人敢上前追问吧。
云想容一直果断利落,当下便舍弃了翻墙的计划,而是在脑子里飞快回忆着君景白带她进来时的路线。
吉祥是君景白的近身內侍,又穿着和往常一般无二的衣着,也没有做出奇怪逾距的行为,所以这一路上云想容遇到了不少人,但都只是低头行礼告退,就算问了那么一句。
云想容还有口技这项保命的绝活,不过随便糊弄几句,就顺顺利利出了摄政王府。
看着那块古典高雅的牌匾,她不禁感慨,看来人还是要多学几样东西,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用来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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