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恶的夏牧容,竟然那样的小肚鸡肠,她只是为了留在他身边动了一些心思说了一些狠话,却不想他要这样教训她。
诅咒他单身光棍一辈子!
饥肠辘辘又被打了,舒夏艰难得从地上坐起来,湿透的衣裤令她慑慑发抖。
四周太过寂静,令人心慌。
舒夏知道,这个房间便是这么多年来这具身体的原主待的最多的地方。
三年囚牢,正常人也会抑郁。
夏牧容说,让她撑三天。
但舒夏觉得,自己得逃。
一夜寒凉,舒夏没敢闭眼,直到声响出现,她赶紧朝着那边看去。
一阵铁链抖动的声响,门才随之打开,舒夏以为是萧泽帆要来折磨她,却不想进来的是提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
原主的记忆翻涌,她瞬间知晓此人的来历。
萧景辰是萧泽帆的亲弟弟,只是可惜小小年纪伤了腿,医生断言余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而偏偏,萧景辰的腿伤,和她现在这具身体的原主,脱不开关系。
这便是萧家上下憎恨她的一个重要愿因。
害得萧家二少断了腿,还欺骗萧家换了订婚的对象,再加上和萧泽帆之间的私人恩怨,原主在萧家能三年不死,已经是奇迹了。
只是意外,萧景辰开口的第一句竟然是:“你怎么又被抓回来了?”
他是在关心她?
不,不会!
萧景辰恨她还来不及。
舒夏扬开唇角,笑容凄惨:“看到我没有死,二少爷很失望?”
二少爷?
萧景辰楞了一下,以往舒夏才不会这么称呼他。
他没有多纠结这个称呼,只是说:“既然都走了,怎么不走远一些?你应该知道,我哥不会放过你。”
“呵呵呵……”舒夏笑起来,有几分桀骜,他对萧景辰说,“去告诉你哥,他最好是弄死我,否则,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后悔今日这样对我!”
后面生活助理上前来,提醒萧景辰:“辰少爷,我们回去吧,她怕是又犯病了。”
往常舒夏抑郁症发作的时候,便是各种神经错乱,各种寻死,各种说狠话,各种哭闹。
此刻又笑又还威胁大少爷,若不是犯病了,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萧景辰摇摇头,叹息一声后让人推走了自己的轮椅。
“辰少爷,康少过来了,在大厅里,要去见见吗?”助理询问。
听到康旌阳的名字,萧景辰眸光一亮:“去前厅。”
康旌阳来了一阵,见到萧景辰来马上就走过来:“小辰,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早上天气还凉,你应该多休息。”
“旌阳表哥你比我还早呢。”萧景辰微笑,和康旌阳聊了起来。
因为腿伤的缘故,萧景辰不爱说话,却偏偏和康旌阳亲近,有说不完的话题。
所以康旌阳推着他的轮椅到了后院。
四下无人,萧景辰开口:“旌阳表哥,你是不是为了舒夏来的?”
他看得出来,康旌阳喜欢舒夏。
所以,他也让康旌阳帮了很多忙。
康旌阳道:“小辰,这一次,我也没办法了,舒夏她……哎,你哥不会放过她了。”
转眼舒夏被萧家带走已经过去两天,廖也深知夏牧容的处事准则,做出的承诺从来不会不遵守,更何况是签了合约的事情。
夏牧容断然不会不管舒夏。
于是廖也斗胆问:“容少,舒小姐那边,依旧不理会吗?”
“你着急什么?”夏牧容轻咦,盯着廖也,“你喜欢她?”
“属下不敢。”廖也慌忙解释,“我只是觉得,容少很想将舒小姐留在身边,要是她在萧家出了事,容少会失望。”
“我有什么好失望的?”夏牧容否认,不愿承认。
廖也再次斗胆:“容少,我觉得舒小姐身上,有许多苏三小姐的影子。”
港城苏家三小姐,那个年纪轻轻已经魂归黄泉的女子。
骤然提到这个名字,夏牧容脸上笑容再也挂不住,内心里一阵痛不言喻。
当天下午,夏家派人过来,传达老太爷的勒令,要求夏牧容下个周末务必回夏家,还务必要带着他床上的那个女人一道回去。
否则,夏家不会再有他的容身之地。
“知道了。”夏牧容打发走夏家派来的人,转而对廖也吩咐,“明日一早,将合同送去萧家。”
“是。”
第三天了,舒夏掰着手指头过日子。
萧泽帆就站在面前,男人身材高大,容颜冷峻,仿佛是地狱使者。
而此时的舒夏,再也不能站立起来。
她衣服破损,一身是伤,棍痕鞭痕,血迹条条,看得让人于心不忍。
可偏偏萧泽帆觉得这还不够。
仿佛是不知死活,舒夏扬起污迹斑斑的苍白脸颊,她问:“萧泽帆,我跟在你身边八年,你可曾喜欢过我一丝一毫?”
原主十岁遇见萧家大少,从此就像是跟屁虫一样跟在萧泽帆身边,一口一个“帆哥哥”喊得好不亲热。
八年追逐,换来的是他无情折磨。
真替原主感到不值。
她的问题让萧泽帆仿佛吃进了一口苍蝇,令人作恶。
他冷眼一眯:“你也配?”
“呵,我不配。”舒夏点头,笑了起来。
萧泽帆总觉得舒夏这一次和以往不一样,她这个样子,似是发病,却又不太像:“你笑什么?”
“萧泽帆,你后悔过吗?”舒夏问得突兀又莫名其妙。
萧泽帆不屑嗤鼻:“我为什么要后悔?”
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将这个恶毒的女人带回萧家,让她害得他弟弟残了腿,害得他心爱的女人远走他乡踪迹不明,甚至还胆敢在他订婚宴上动手脚,换了要和他订婚的女主角。
她罪行累累,死一千次也不足可惜!
“那好。”舒夏点头,双手撑在地面,支撑着自己的身子,“若是过了今天我若不死,以后,我来教会你后悔。”
她赌,赌向来说一不二的夏牧容,会来救她。
若是侥幸赢了,那就从此翻身。
若是运气不好,夏牧容没有来,那就怪她命不好。
反正死过一次,又有何惧?
“我看你病得不轻,不如趁早去死。”萧泽帆冷言冷语,转身离开。
刚踏出们,就有帮佣上来,低声说:“大少爷,正厅里来了一位廖先生,说是容少的助理,他带了一点东西,要请大少爷您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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