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帆声音冷冽,断腿之痛,余生都将与轮椅作伴,他却说够了。
哪里会够?
这还不够!
他就是要舒夏的命,要她死得凄惨无比,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大哥,你……”
没等他将话说完,萧泽帆就打断:“来人,带他回房休息,以后不要让二少爷再到偏苑,也别让二少爷见康旌阳。”
“大哥,大哥……”
萧景辰大喊,可是萧泽帆步伐急促,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廖也离开萧家,第一时间将消息告知夏牧容。
舒夏跑了,从关了她三年的萧家牢笼里跑掉,这无疑是在萧泽帆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看来他还是小瞧了那个女人。
夏牧容心中已有定夺,他吩咐:“跟着萧家派出去的人,将她带回来。”
康旌阳驾驶车子抵达一家私人医院,将舒夏扶下车。
舒夏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原主不少的记忆。
是以前的舒夏为了救舒颜的场景,每一次抽血,每一次抽脊髓,甚至是那一次切肝的手术,都是在这家医院进行的。
这家医院,有舒家的股份。
而且此时,康旌阳的脸上,也浮现出兴奋神色。
舒夏忽然停下脚步,她问:“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家医院?”
原主舒夏的两个噩梦之地,一是萧家囚牢,其二便是这家医院。
以往舒夏每次来这家医院,舒家都是本着要她豁出性命的去救舒颜,她从来没有拒绝和反抗的权利。
“你受这么重的伤,自然是看医生。”康旌阳解释,还想将她拉进去。
只是舒夏此刻已经缓过些许,不再那样无力,她一把甩开康旌阳手的同时,还顺手夺过了他的手机。
“舒夏,你干什么?”康旌阳没想到舒夏一下子又变了,变得强势凌厉。
纵然那一身是伤,可是她的神色,却再也不见丝毫软弱,反而像是逆光而来的女战神。
康旌阳恍惚失神。
他的手机没有密码,舒夏轻易打开,快速拨通了夏牧容的电话:“我在清河医院,救我。”
康旌阳自然不能让舒夏搬救兵,他伸手就去夺手机,可是舒夏却再一次将他推开。
她的力气出奇的大,仿佛换了一个人。
而且争夺之间,舒夏拨通了萧泽帆的电话,康旌阳并未发现。
“舒夏你在干什么?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康旌阳不耐烦起来,舒颜还在等着手术,舒夏却在这里浪费时间。
若是一会儿萧泽帆追过来,这场计划又要泡汤。
“康旌阳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曾爱过你,也不想和你私奔,萧泽帆本就恨透了我,你还要蛊惑我和你私奔,你是不是故意想要萧泽帆折磨死我才甘心?”舒夏手里紧紧拽着手机,她的声音听着有些凄厉。
过往有人驻足,康旌阳意识到不妙。
他想要去拉舒夏,但是又被她躲开了,康旌阳烦躁不已:“舒夏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难道不是吗?”舒夏故意扯着嗓门儿,“你一直就说你喜欢我,可是我是你的准表嫂,我怎么可能喜欢你,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只有萧泽帆,你为什么要从中破坏?为什么要对我存有非分之想?你是不是故意想要害死我?”
“舒夏你不要胡说八道!”康旌阳顿时急了,舒夏这样口无遮拦,要是这些话传到萧泽帆耳朵里,他就完蛋了,“我没有喜欢你,也没有爱你,我……”
“那你为什么看到我受了苦,要带我走?”舒夏质问,“你还带我来医院,你想要治疗我身上的伤,若不是你心存不轨,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我可是你的表嫂!”
康旌阳:“……”
这个疯女人究竟在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
她是不是又犯病了?
周围已经有人对康旌阳指指点点,康旌阳企图解释:“大家误会了,她的确是我表嫂,但是她有精神疾病,我就是带来他就医,我……”
“康旌阳!”就在这时,一道阴冷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下一秒,萧泽帆带着人走上前来,他的手机正举在自己的耳边。
舒夏见状,一下扑到在地,就在萧泽帆的脚边。
而康旌阳的手机,被她不动声色的丢在了不远处的地上,萧泽帆没有注意到。
然后,众人就见舒夏抱着萧泽帆的腿,哭诉道:“泽帆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和康旌阳私奔,是他趁我没有力气强行将我带走,是他说要带我私奔,我拒绝他也不理会,泽帆你要相信我,八年来,我只爱过你,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都是康旌阳陷害我,是他害我……”
“表哥,你不要听她胡说!”康旌阳急了,马上将舒夏的声音打断。
“你闭嘴!”萧泽帆冷吼,他脸色阴沉,宛如风雨欲来。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表弟,竟然敢和他作对,要和他憎恨的女人私奔。
很好,很好!
都是胆子长了翅膀的东西,都想要飞!
偏在这时,又有人走上前来。
是紧随而来的廖也。
廖也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舒颜,他微笑着对萧泽帆说:“萧总,既然有这么巧,那就不用劳烦萧总派人护送了,我现在带舒小姐走就可以。”
萧泽帆从未由此刻这样愤怒,偏偏怒火又发不出来。
廖也手里还抱着合约。
七亿人民币,他自然不会买这个单。
“那就有劳了。”萧泽帆压槽紧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萧总言重了,应该的。”廖也去扶舒夏,舒夏却抗拒,“你不要碰我,你不要带我走,泽帆,他们会害我,我不去……”
廖也怔了一下,也明白过来舒夏的意图,于是配合:“舒小姐放心,我们不会害你,我们会治疗好你。”
就这样,在廖也近乎强制的拖拽下,舒夏上了车。
康旌阳已经是傻了眼,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能当着萧泽帆的将舒夏拖走,萧泽帆还没有阻拦。
现在计划失败,他怎么和舒颜交代?
“表哥,我……”康旌阳小心翼翼开口,却又不敢多说。
康旌阳目光冰寒,宛如刀子:“长本事了,是吗?”
“表哥,不是这样的,我……”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