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她,怎么闻到一种可怜兮兮的味道。
霍权霄勾起唇笑,大掌包住她滑腻白皙的小手,漫不经心地说,“不是我的女人我让她上车做什么,我又不是司机。”
战廷皱了下眉,冷硬的轮廓面无表情地道,“你的女人看见不该看到的事。”
不该看见的事这句话的范畴很广,他也没有兴趣多问,“不管是什么事,我都让她烂在肚子里。”
战廷冷笑,“你知道的,我向来只相信死人说的话。”
霍权霄把女孩白葱一样的手指捏着,或轻或重地把玩,“这里是兰城,我的地盘,我还没有窝囊到连自己的女人在眼皮子底下地方都保不住。”
到底是自己睡过的女人,他没有那么无情无义见死不救。
说完,他也不管战廷什么反应就松开女孩的手,油门一提,车开了出去。
金浅浅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树木,心松了下来,整个人也瘫在车座上。
她还以为今天她这条小命会交代在这里。
神经放松后她就不小心睡了过去,等她再度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沙发里。
“这是哪?”
霍权霄喝了两口水,放下透明杯子,睇了她一眼后走过去。
从桌上拿去一个纸巾盒递给她,“你刚才睡觉流口水了。”
金浅浅的小脸烧得火红,她流口水吗?以前好像小时候是有这毛病,真丢脸!
她的纸巾刚触碰到唇角就听见男人不高兴地问,“你擦哪?你的口水流到我的沙发上了,擦干净!”
金浅浅的手一顿,低头确实看到沙发上有一小淌水渍,准备去擦时手腕被抓住,男人用嫌弃的口吻道,“用擦过你口水的纸巾来擦我的沙发,你有没有一点卫生常识?”
金浅浅一口气卡在嗓子上,恨恨地盯着他近乎完美的侧颜,老天为什么要让这么狭隘小气阴毒的男人长得这样好看。
暴殄天物!
她腾一下站了起来,鼓着小脸就朝门口走去。
霍权霄看着她愤愤的背影,翘起长腿慢悠悠地道,“你要是想出去就横尸街头的话,我也不拦着你。”
金浅浅一慌,扭头看着他,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人……一定要杀我灭口吗?”
她以为那个男人会卖霍权霄一个面子。
毕竟兰城里,谁也没有他的面子贵。
霍权霄优雅地交叠着长腿,“你看到了什么他不肯放过你?”
金浅浅一屁股坐回沙发里,皱着脸心有余悸地说,“我看到他……杀人了。”
“你确定?”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看到那人躺在地上,他手里又拿着刀,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
但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追着她呢?
金浅浅活了二十年,在家族发生变故之前,她没有为钱犯过愁,没有住过脏旧房子,没有被人满大街追着跑,没有经历过这个世界的残忍。
她想要什么东西跟爸爸开个口就可以了,只是,她爸爸不在了。
霍权霄拿起车钥匙,人也站了起来,没有再多问,“你在这住几天。”
金浅浅呆了呆,“什么?”
他重复,“我不住这,借你住几天。”
她呆呆地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前几天不是还对她放狠话,很无情很冷酷的样子吗?怎么突然就那么好心了?
霍权霄意味深长地扫了眼女孩凹凸有致的身材,“我不喜欢占人便宜。”
对于那晚的事他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他没有平白无故睡女人的习惯,何况她还是个雏,不能娶她可也不能不管她。
金浅浅不明白他几个意思,不过住几天就住几天,反正她也不吃亏,她还真怕那个叫什么战廷的男人会继续追杀她呢。
观察了这个房子,装修是欧式风格,偏黑白冷淡系列,应该是他自己的私人住处。
像他这种身份尊贵的富家子弟,名下怎么可能没有购置好几处房子。
他说他不常住,她也就不客气地住了下来。
一到饭点就有保姆过来做饭收拾,想必是他吩咐的。
金浅浅上楼转悠了好几圈,找了间普通房间进去,想洗澡又没有带衣服,于是去找他的衣橱。
二楼有他的衣帽间,一拉开全都是他的私人东西,找不到任何女性的迹象。
心想,他都二十九岁“一把年纪了”,还没有结婚外面又传言他洁身自好,除非是……心底住了一个不可能的女人。
男人果然都是灵魂和身体分开的下半身动物,既然他心里有人,为什么那晚要睡了她。
他骨子里就不是个好东西!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知道那啥要不要去补一个,不然她小小年纪,会不会被人家说她不学好。
烦躁,异常烦躁,算了,现在她不去想这些。
拿出一件纯白色衬衫,摸了摸手感,还不错,质感精良,他的衬衫西裤西装以及领带袜子皮带,全部都是按照颜色款式分类置放的。
这个男人不仅有洁癖还有重度强迫症,果然不是一般地龟毛。
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些牌子都应该是出之于国外某个顶级设计师之手。
金浅浅拿着衬衫走进了浴室洗澡。
刚出来就听见她的手机在响,她一边擦头发一边接起,“小溪,怎么了?”
“浅浅,房子卖出去了,不过对方说要先跟你见面。”
金浅浅看了一眼时间,“现在?”
都九点多了,她本来十点半就打算睡觉的,为了皮肤好她一向都是早睡晚起,“那好吧,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过去。”
挂了唐小溪的电话,她在通讯录里找出霍权霄的号码,忐忑地等待接通。
“霍先生,你有没有闲置的车子可以借我?”
“你要出去?”
“是啊,我有点事要出去处理下。”
房子好不容易才能卖出去,她可不想出什么幺蛾子,交易前双方见面也正常。
霍权霄冷着声音说,“你不能出去。”
“为什么?”
嘟嘟的声音,她把手机拿开一看,他挂了。
金浅浅撇了撇了嘴巴,他这是什么意思?
就算不肯借她车子也不用小气到直接挂掉她电话吧。
不肯借就算了,她把被弄湿的衣服放进烘干机烘了烘,想着等会还要顺便回去拿几件衣服才行。
刚换好衣服下楼就看到从门口进来的男人。
“这几天都不要出门,可以出门了我会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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