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不断被灌进嘴里的红酒,让人愈加头昏脑胀。
昏暗的包厢里,紫色的灯光混杂着打下来,照在苏哲笙那一张被迫仰起脑袋的白嫩脸上,光滑的肌肤配上凌乱散开的长发。
“不,我不喝了……”
苏哲笙努力拍走在自己腿上的手掌,不知道是心理还是生理上的难受让她只想要翻倒在地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顺便抓挠着点东西让自己舒服一点。
“你男朋友送你来的时候明明说了,今天要喝到我们高兴为止。”领头的男人说到。
“是啊,才喝这么点哪里够尽兴。”
“苏老师,你放心大家经验都很足绝对不会弄疼你。”
……
男人们的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地暴露出了最深处的龌龊。
苏哲笙猛地摇头同时使劲挣扎起来,却冷不防控制不住从男人怀里一下子翻滚在地,微微张开的长腿配上因为动作有些上挪的浅色半身裙,正点地让人完全把持不住。
地上冰冷的温度,让苏哲笙的理智稍稍回笼,顺带着也让她想起了她会沦落到这般境地的前因后果。
今天是她从大一开始谈起的男朋友陈珂然生日,加上她博士提前毕业并成功留校,本想着忍住羞涩直接把自己交出去的她,却没想到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讲完了当天下午的高数课后,她还特意把古板的职业装换成陈珂然最爱的淑女装,粉红色衬得她面容一如十七岁初见时候的青涩,在上班后烫的头发微微卷曲却又带着精致熟女的诱惑,矛盾但惊艳。
陈珂然果然看傻了眼,只是带着她来到星澜国际顶层的过程中,偷瞧她的眼神中似乎还夹带着几分复杂。
苏哲笙其实做出了交出自己的决定也有些难为情,若不是陈珂然的一再催促,她是真的准备留到结婚那晚。
加上接下来这个豪华包厢里如梦如幻的装扮,满床的鲜花以及放在其中的求婚戒指更是让她觉得开心到头脑发昏。
“嫁给我吧,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陈珂然直接单膝跪地,神情真挚一如数年之前。
苏哲笙的喉咙略带哽咽,不住地点了点脑袋同时眼底也微微红起,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两个人甜甜蜜蜜地吃了一顿晚餐,期间陈珂然不断地让苏哲笙品尝这里的红酒,直把她喝得脸庞发烫,浑身无力,顺带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连身 体里也升起一股燥热。
陈珂然期间出去了一次,再回来的时候带进来的就是这么一群眼神里全是色色的男人,眼中带着商人浓浓的估量味道,仿佛她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一件商品。
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的苏哲笙想走,却耐不住男友低声又委屈的哀求,“阿笙,就帮我一把。只是陪他们稍微喝几杯,能订到这里的包厢还是凭他们赏脸,你就帮帮我么。”
脑袋即使有些糊涂的苏哲笙也知道不能答应,但是迅速凑到嘴边的酒杯已经倾倒下来。大老板们开始还隔着陈珂然毫不逾矩地坐着,只是客气地你一次我一次上前敬酒。
直到苏哲笙因为下意识反抗坐在了地上,再次回神的现在。
陈珂然早已经消失在包厢之中,而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们也露出了真实面目对她动起手来。
这时候就算她再蠢,也该反应过来了。她这是被陈珂然求婚后又亲手卖了?而且被卖给这么一大群人?
苏哲笙不敢相信,她踉跄着往后挪动,直到整个人都哆哆嗦嗦地缩在墙角,再无路可退。
“你们做什么!陈珂然……他等下就回来了,你们不要乱来。”
男人们似乎觉得有趣极了笑出声来逗逗她,“怪不得他之前快把你吹到天上去了,说你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子,这么单纯我也真的很多年没见了哈哈。”
“听说你们有八年的感情,为了他的事业你也该识大体支持一下是吧。”
“就是,我们大家一起也算是交个朋友,他的工作我们保证以后都会帮衬一下的。”
苏哲笙的脑子转了好几圈,才算听懂他们间接承认的意思。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甚至觉得这样的场景即使出现在泡沫剧里都显得荒谬。
她不敢再想,也忍住不敢痛哭,因为如果放纵下去她这辈子就完了。
“我跟他只是一般朋友,他没有权利这样对我,你们这是犯罪。”苏哲笙咬牙对抗身 体里越发明显的燥热,努力大声地说道。
为首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他伸出肥硕的双手一把扯开苏哲笙上衣外衣,看着那包裹最后一件打底衫里的身躯嘿嘿笑了两声。
“你说是一般关系就一般关系啊,手上戴着的戒指我们可都看到了。而且你放心,陈珂然保证过了今夜一定会娶你,我们也都不会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你以后就是陈行长夫人,既有名又有利的你们女人不就图这个。”
“就是,他以后对你不好了还有我们撑腰呢。”
“至于玷污,你不觉得自己现在也很想要?以老子的本事,就算你真的去告我,顶包的人也有千千万。倒是你如果告我,以后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循循善诱的男人看着苏哲笙,眼神不耐烦地示意另外两个男人上前按住她白皙的腿,“你就叫吧闹吧,老子可喜欢办事的时候边上有人在。”
苏哲笙觉得此刻的她宁可死去,但她就算死也不想放过这些人。她的手在挣扎中胡乱摸索着,直到一个长口的红酒瓶被她紧紧握入手中。
苏哲笙直视向她亲过来的男人那张恶心的嘴脸,抓起瓶子对着他的脑袋重重地砸了下去。
暗红色的酒液,混着男人的鲜血,以及透明的彻底碎开的玻璃碎片铺洒开来。
男人的哀嚎声,惊呼声还有怒骂声中,苏哲笙顾不上全身的狼狈起身就跑。
“你们快去抓住她,不要管我。***臭敢打我,今天不弄死她我就不姓刘。”
苏哲笙脚下一软,但在这句话语之中,浑身的燥热和酸软都被害怕盖过,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跑,拼命地跑。
可惜这一层的包厢本就讲究一个私密,根本没几个人在不说。更有零星的几个包厢,服务员打开门稍稍瞥了一眼就有些不悦地迅速合上。
除了觉得吵,他们似乎不觉得这一幕有什么大不了。
苏哲笙看得懂这一点,也就愈加地慌不择路。跑过还在一楼的电梯,楼层的另外半边包厢间大得出奇,仅仅四个包厢门再过去,就是一扇紧紧关着的落地窗。
后面追赶的男人自然也看见了这一点,他们狞笑着踱步过来,手微微向前伸仿佛面前的是一只毫无抵抗力的小可怜,可以任他们为所欲为。
“跑啊,你再跑啊,跑不掉的话就等我们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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