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以为柳玉宴答应自己的邀请是罕见的兵书起了作用,想着回去一定要命人多找些兵书。
沈佳绞尽脑汁的想如何和柳玉宴搭话又不让他厌烦,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柳玉宴不知道沈佳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他依旧悄然关注着苏寒音的举动。
“柳哥哥,你是不是累到了。我看都出汗了,我这里有干净帕子,是没用过的,你擦擦汗吧。”
柳玉宴随手结果沈佳递过来的帕子,眼睛一直跟着苏寒音转。却见苏寒音连看都没看他们,就那么径直有了过去。
女子一袭白衣,眉目清冷,面上不见情绪,就仿佛没有看见他们一般。她脊背挺的笔直,微微抬头,露出的脖颈白皙干净。那抹微微仰头的弧度好看的很,就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高傲美丽,并不把柳玉宴两人放在眼中。
“无趣”柳玉宴低低吐槽了一句,转身离开,随手吧手帕扔到了一旁的花丛里。
沈佳看到柳玉宴的做法,脸都白了。她吩咐婢女捡起她的手帕,提着裙摆追了上去。
“柳哥哥,柳哥哥,你等等我。”好不容易快追上柳玉宴了,沈佳伸手去抓他,却被柳玉宴侧身躲了过去。沈佳因为惯性摔倒了,她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总归是名义上的妹妹,柳玉宴不得不管。他被迫停下脚步,皱着眉头问。
沈佳委屈巴巴的说:“柳哥哥刚还答应我去我那拿兵书,现在又不等我了。”
少女跪坐在地上,粉衣上沾了几分尘土。她眼角泛红,眼中含着莹莹泪珠,让人不觉心疼。
然而,柳玉宴却没有这个感觉,他淡淡的瞥了沈佳一眼,说:“我怎么不记得我答应过?”
说完,他转身离开。
有几个贵女经过,她们惊讶的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沈佳,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的轻视却显而易见。
沈佳自知丢人,只得爬了起来,狼狈离开。
这边,苏寒音来到了叶姨娘的院子中,面上才带了笑意。
叶姨娘正在院中喝茶,见苏寒音来了,连忙招呼苏寒音坐下。
苏寒音笑意盈盈的品了口茶:“姨娘的茶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都是些不入眼的功夫,我就是闲来泡泡,昔儿你喜欢就好。”
苏寒音和叶姨娘品着茶又说了几句闲话,才进入正题。
“姨娘,我来继续给你按摩吧。”
叶姨娘依言躺倒床上,苏寒音坐在床边给她按摩。
苏寒音的手法很好,按的叶姨娘浑身舒畅。按了一会,叶姨娘才试探着开口:“昔儿,你没事吧?”
孙姨娘和沈佳说的的确不好听,叶姨娘感觉,昔儿就算再坚强优秀,毕竟也是个孩子,听到那种话,心里肯定会难过的。刚才看到苏寒音面上不显,她怕惹到苏寒音的伤心事,也不敢提。现在苏寒音给她按摩,心静了,叶姨娘才敢试探着问问。
“我能有什么事呢,有事的应该是孙姨娘才对。”苏寒音语气淡淡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皮。
“也是。”叶姨娘听出了苏寒音语气中的满不在意,噗嗤笑了出来。
“估计她这几日可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只怪我没有地位,保护不好你,你被她泼了污水,我却帮不上什么忙,还要靠柳公子给你解围。”
叶姨娘说着,眼中不觉蓄了泪。
苏寒音听出她语气中的纠结,知道自己不需要说什么,只需要静静地陪着叶姨娘。
良久,叶姨娘眼中的泪没有落下来。只听她果断的说:“昔儿,我决定了,我不能在这样安逸下去了,我要把权势紧紧抓在手里,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你。”
“好”苏寒音轻轻应声:“我们一起努力。”
按摩完毕,苏寒音拿出一罐药丸。
药丸用瓷瓶装着,那瓷瓶小巧精致,一看就价格不菲。
“姨娘,这是我自己制作的药丸,你记得每天都吃一个。”
“好。”叶姨娘接过瓷瓶,抚摸着上边的纹路,叶姨娘笑着说:“我们昔儿长大了。”
这是,老夫人的贴身婢女突然来叫苏寒音过去。
“昔儿,不然我陪你去吧?”
老夫人现在急着叫苏寒音过去,一定没什么好事,叶姨娘有些担心。
“不用了,姨娘,你歇着吧,我应付的过来。”
“可……”
“相信我,姨娘。”
叶姨娘看着苏寒音坚定的眼神,有些动容。
“那好吧。”
开叫苏寒音的婢女带着苏寒音去见老夫人,她脚步很快,苏寒音本来可以跟上,但是她没有那么做。
“你走快些,怎么如此懒惰,不知道老夫人再等你吗?”婢女见苏寒音没有跟上来,语气有些不善。
苏寒音瞥了瞥嘴:“女子应当小步慢走,方有大家闺秀之范,这可是老夫人叫的,我不应该遵守吗?还是你感觉,我不应该听老夫人的,应该听你的?”
婢女哑口无言,狠狠瞪了苏寒音一眼,放慢了脚步。
到了老夫人的院中,婢女突然不见了,屋门紧闭,硕大的院子中,不见一人。
苏寒音知道老夫人这是给自己的下马威,规规矩矩对着门行了个礼,说:“不知祖母叫寒音来,所为何事。”
门中安静了良久,才听见苍老而庄严的声音说:“进来吧。”
婢女给苏寒音开了门,苏寒音进了屋内,又规矩的行了礼。
可老夫人却迟迟不开口,苏寒音只好一直维持着行礼的姿势。若是寻常贵女,现在已经受不住了,但苏寒音会武术,底子好,只觉得有些累。
又过了一会,老夫人才开口:“你今日行为不妥,闺阁女子不应有此做派,你可清楚?”
苏寒音垂眸:“寒音清楚。”
“你应时时谨慎小心,维护自己的名声和清白,切莫让男子轻视了去。”
老夫人语气有些沉:“尤其是和两个男子不清不白这种事,是万万不可的。”
苏寒音依旧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她低着头,眸眼也半掩着,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你行为不当,我罚你去祠堂面壁思过三天,并抄写女戒,你可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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