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没拒绝,事实上她也不能拒绝。
卡座那加上陈潇潇有八个人,明显全是孙路仁这一边的,对方人多势众,而她势单力薄,真要对抗起来,她根本没可能脱身。
但到了洗手间就不一样了,等孙路仁进了男厕,她就可以立刻跑掉!
萧晨方向感不好,一路过来都在记洗手间的位置,免得待会儿慌乱下跑错,所以,她根本没注意到孙路仁那已经被色/欲熏心的眼神。
离开酒吧大厅,洗手间这边相较来说安静很多。
男女洗手间公用一个洗手台,萧晨加快步子走进女士洗手间,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捂住了嘴,用力的推进了没有人的隔间!
她吓得头皮都炸了,“唔唔唔”的奋力挣扎。
但孙路仁没耐心,揪着她头发,狠狠在墙上砸了一下!
“咚——!”一声,萧晨瞬间晕了过去。
见萧晨没了反应,孙路仁呼吸兴奋的重了重,连忙剥掉萧晨的外套,手指摸进她衣服下摆,摸到那细腻的皮肤时,他没忍住用力的吞咽了一下。
他猴急的转而去脱萧晨的裤子,然后去亲她的嘴。
先是啃嘴,再是下巴,然后粗声粗气的一路往下亲,亲到她胸口的时候,忽然察觉不对——昏过去的人胸膛起伏这么大吗?
他头皮骤然一痛!
萧晨浑身剧烈颤抖,一手死死拽着孙路仁的头发,另一只手疯狂的抓他的脸,抠他的双眼,慌乱间还揍了他喉咙一拳。
然后,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把人掀翻了!
萧晨慌张的夺门而出,她头晕目眩,额头好像有温热的液体流下……她怕得浑身都在发抖,呼吸进肺里都在痛。
跑,快跑。
她颤抖着手捂住头,然后笔直的撞上一堵坚硬肉墙。
“救命!”萧晨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紧紧拽住对方的衣襟,害怕的眼泪齐飞,喊破了嗓子,“救命,有人要强/奸我!”
身后的孙路仁已经大骂着“娘希匹”冲了出来!
但还没扑上去碰到萧晨,就被人一脚踹飞几米开外,重重撞在墙上,又滑到地上。
孙路仁的胸膛明显塌陷下一块,他痛得两眼发黑,刚想要开口,喉咙里就涌上一股腥咸。
薄凉渊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确定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才收回视线,拉开怀里的小姑娘,“没事了。”
不。
有事……
萧晨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可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就两眼一翻,直接倒在了他怀中。
薄凉渊下意识把人抱住,眉头却不悦的皱了起来。
等候在通道口的莫江看到自家老板不过是上了个洗手间,就搂了个酒吧小女孩出来,有丝意外,“薄总……”
“今晚我自己开车回去。”薄凉渊把怀里的人拎出来推给助理,“你把她送去医院。”
失去意识的萧晨软绵绵的倒向了莫江,但她的手……还紧紧攥着薄凉渊那昂贵的真丝黑衬衫不放。
莫江只看了她额上见血的伤口一秒,视线下移,立刻惊到了,“这不是……”
“怎么。”薄凉渊拨了两下没把她萧晨攥得紧紧的手指头拨掉,不耐的抬头,“你认识?”
莫江忙矢口否认:“不,不认识。”
萧晨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痛,模糊的视线里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她意识没恢复,只下意识去摸痛的地方,触手摸到个圆圆的大肿块时,她顿时就清醒了!!
嗷嗷嗷,好痛!!
她痛得泪花都冒出来了,手掌空心着捂住额头,跺着脚恨不得打两个滚。
“小姑娘,你别乱动,衣服都要掉了。”
旁边有个陌生苍老的声音,萧晨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两三秒后,她转过头去,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奶奶打着吊瓶,靠躺在病床上。
萧晨惊讶的张张嘴,发现自己也躺在病床上,只是还穿着原来的衣服。
“阿婆,这是医院吗?”
“是诊所。”
阿婆指了指床沿,“你衣服要掉了。”
萧晨侧头一看,是一件质料非常好的黑衬衫,摸起来光滑柔顺,暗扣在底下,领子袖口处还用金灿灿的丝线绣着图纹,只是有一处像被抓了,皱得不成样子。
记忆回笼,她想起了酒吧的事,也意识到自己被救了。
好像是一个超级高超级壮的男人,那这一看就很贵的衬衫,是救命恩人的?
萧晨小心的摸了摸额头,凸出来一块,跟个小笼包一样,她不敢多碰,捂着额头左右看了眼,没看到其他人,“阿婆,你有没有看到送我来的人?”
——“他走了。”
身后传来声音,萧晨又循声看向门口。
是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他手里拿着病人档案,走进来给老奶奶换了一瓶药水,然后看向萧晨,“他付了你医药费就走了,你头现在还晕不晕?”
萧晨左右晃了晃。
医生忙道:“别晃!”
萧晨吓了一跳,白着脸讷讷道:“有、有点晕……”
“你有点轻微脑震荡。”医院无奈了,“接下来一星期最好卧床休息,不要做剧烈运动,药是外敷消肿的,一天三次按时擦。”
“噢,谢谢医生。”
萧晨出了诊所,凉凉的夜风一阵,穿着短袖的她忍不住搓了搓双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冷,她的外套被那个孙路仁那个人渣脱了丢女厕了。
倒霉。
萧晨有点想哭。
她现在头晕头痛,还犯恶心。
她气自己太蠢,本来在浮阳城就是人生地不熟,还冒冒失失的一个人去酒吧,就为了提前听点和面试成绩有关的事,却没想到是被骗了。
这次是肯定完了。
本来大城市里优秀的人很多,她笔试成绩也不算好,想着面试状态不错,还有点机会,现在把那个什么重要考官的外甥给得罪了,她一年的努力全白费了。
萧晨哭了。
她坐在绿化带边上的台阶,呜呜呜的抱着包哽咽,突然悲从中来的嚎了一嗓子,却因为太用力震得头痛,又只能忍住,憋屈的扑簌簌掉眼泪。
太惨了,哭都不能大声哭。
萧晨抖着肩膀,吸吸鼻子,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她抹掉掉在手机屏幕上的两三点泪花,然后用力的擦去眼泪,想:幸好手机没有丢。
她看了下自己的位置,离那个WE酒吧只有几百米距离。
但萧晨不敢回去拿外套,甚至连停在酒吧前那辆她从宾馆扫过来的单车都不敢回去拿,只能在沿街找能扫码的自行车。
等骑回到宾馆,已经半夜了。
萧晨累极了,捏起小瓶子亲了亲,澡都没洗,昏头涨脑的倒头睡,然后第二天就迷迷糊糊的发起了烧。
萧晨喉咙又干又痛,去附近药店买了感冒药,又买了几袋泡面和面包。
就这样,浑浑噩噩在宾馆躺尸三天,她接到了电话。
——“你好萧晨,这里是教科局……你的面试成绩89.9,综合排名第三……请登录教师资格网报名参加教师资格认定……”
萧晨挂掉电话,把被子盖过头顶,鼻音浓重沙哑的说:“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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