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的手指在她的胳膊上写写画画,不知道在做什么,像字又像画一样的东西飞快地聚集在她的胳膊上,明明判官的手上什么都没有,却画出了红色马克笔一样的效果。
手指划过的地方都散发着热量,判官的手指好烫!
“烫烫烫!还没有好吗,我的胳膊要烫熟了!”闫慕幽挣扎着拽起衣领咬在嘴里,摇头晃脑,却真的是不敢动胳膊,万一真的变成残次品怎么办,谁知道灵魂是不是真的很容易坏掉。
“好了。”把手指从那白皙的胳膊上离开,判官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擦拭……自己的手指。
闫慕幽歇菜一般地坐到了地上。刚才真的以为胳膊会烤熟……现在胳膊上还能感觉到一长排热热的温度。
可是……
“咦?那些鬼画符怎么没有了?”抬起胳膊仔细一看,之前还能看到的标记居然全都看不见了,还是自己的胳膊,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沾上。
“那是用地府特殊的咒语印上去的,印记已经打上,只是一般人看不出来而已。”
“……是这样啊。”好奇地摸了摸,真的和原来一点区别都没有,也没有什么东西附在上面的凹凸感。
“那印记是字还是画。”
“字。”
“字啊……”原来地府的字和人间的真的不一样的。
“上面写了什么?”既然是字,总归是有内容的吧,他可是写了一长条呢。
“……地府专用,滥用者XX……!”判官狠狠地咬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
判官自顾自地陷入不好的回忆当中,却让闫慕幽整个人渐渐石化。
“……你刚才,说了什么。”闫慕幽拉了拉判官的衣角。
“我没说清楚吗。”判官黑着一张脸瞪她。
“你刚才的话,应该是想说……地府专用,滥用者……去死,对吧?”一定是听错了,怎么会,怎么会从这么一个虽然是面瘫但好歹是一流的帅哥嘴里听到XX这两个字?
“你该不会真的是天生耳背吧?我说的是,地府专用,滥用者……吃屎!”
……果然,这种地府她不想待了。
“废话就说到这里,就算没有加班费该做的还是要做,跟我来。”判官拉着僵住的闫慕幽的衣领,走出阎王殿。
“吃屎……吃屎……你居然在我的胳膊上写这么恶心的两个字……”闫慕幽浑身无力,任由判官拉着她往不知名的地方走,完全陷入绝望之中……
太没水准了,为什么要在她胳膊上印上那么丢人的两个字却不知会她一声,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倒是先说呀,那么急着动手干什么!
“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到地方了,起来。”判官一甩手。
“砰——”闫慕幽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
“她就是那个新来的,代替溜溜的人?”一个好奇的声音从闫慕幽的头顶传来,一听见那两个敏感的字眼,身体猛的站起,抓住那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胳膊,双眼几乎要蹦出火花来。
“我不是狗,别叫我溜溜!”
那人被闫慕幽恐怖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点头如装蒜,心里却在想他什么时候说她是狗了?狗和溜溜,有什么关系?
“你……”闫慕幽看看面前这人的妆容,一个词忽然蹦了出来。“白无常?”
脑袋上带着一顶白色的高帽,上面写着‘一见发财’,手里拿着白色哭丧棒……这不是典型的白无常造型?只不过没有传闻中那样面如面粉,舌头……也没有伸出来。
“我,我是白无常。”
“……那你为什么不把舌头伸出来?”闫慕幽不经思考地问他。
“哈……?”白无常茫然地看着闫慕幽。
判官微微一叹气。“伸舌头那是你们人间的人擅自所想象的吧,黑白无常并没有伸舌头的习惯……”
如果真的有,他一定会替他们全割下来!有碍观瞻……
“说的也是……那样多不卫生。”闫慕幽认同地点点头。她就一直觉得,黑白无常要是总伸着舌头一定会落一层灰,洗都不好洗。
“说起来,黑白无常,黑的呢?”张望了一下,确定只看到这一身白,没看见有黑的……
“啊,黑去叫我们头儿去了。”白无常说。
“头……儿?”
“是负责管理勾魂使的人,黑白无常和地府所有的勾魂使都归他管理使用。”
“……原来勾魂使还有头儿啊,我还以为黑白无常就是最具代表性的了……”
白无常一听,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一阵讪笑。以前也听说过人间似乎是把他和黑无常当成了勾魂使的代表,知道这件事后他们的头儿还发了好一阵的脾气,差点就跑到人间去把那些散布谣言的人的魂全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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