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行医救人

这贵妃竟然是打着自己的主意，这属实是让苏凝意外不已，别的不说，光是她现在只是一个刚入门的学徒，便是感染风寒的都不一定放心让她诊治，这贵妃居然会请她给皇帝治病？！

“我知道这或许会让你很为难，但是本宫是认真的，你可以慢慢考虑，陛下那边我会说服她，在你学成之前我们也会继续去请贺神医，抑或是找别的神医，所以你不用有太大的负担。”

贵妃已经一再让步了，苏凝亦是在心里权衡着这件事情的利弊，如果皇帝的病是能够治好的，那要是自己出手了，皇帝就欠下自己一个大恩情，别的不说，至少能够保证自身的性命安全，可要是是不能治愈的病症呢？

想到这里，苏凝看向贵妃，“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吧，另外，方便先告诉我一些关于陛下患病，以及病发时的状况么，说不定我可以提前问问贺神医，看看他怎么说，若是有了详细的病症，说不定不需要贺神医出手，也能够尽快找到救治之法。”

“自是可以的，只不过陛下患病的时候本宫还未嫁入东宫，所以个中细节并不算很清楚，只能说个大概。”

“无妨，贵妃直说即可。”

贵妃将这些年皇帝患病的原因，过程以及现在病发以后的症状都跟苏凝说了一遍，苏凝一一记下，又跟贵妃闲聊了一会儿才离宫。

回到王府以后苏凝就将贵妃的请求跟沈议说了，打算问问沈议的看法，沈议听完以后神情凝重，显然也是不知道皇帝居然是患有隐疾的。

“若是你学成，你有把握治好皇帝么？”这件事情沈议也不敢妄下定论，只能先问问苏凝有多少把握。

“如果贵妃说的症状属实，皇帝这个病还是有救治的法子的，只是他病了很多年，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更何况我现在也没有那个能力。”

得到了沈议的建议，但是苏凝还是不敢直接下定论，她决定等到再去贺寻那里的时候问问他，有关于皇帝的病症。

苏凝在府上将试题重新捋了一遍，等到把所有的病理知识全都捋清楚了，苏凝才去了贺寻那里，贺寻很快给她准备好了新的试题，让她考试。

这一次把所有的题目都做对了，贺寻准备教她进阶的知识，却被苏凝叫住，“师父，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贺寻收好医书，“说来听听。”

“前几日一路跟踪我的人是贵妃派来的，她请我进了一趟宫，说是知道了我在跟着你学习医术，所以想请我为皇帝治病，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不愿意给皇帝诊治吗？”

原本苏凝想直接问关于皇帝病症的判断，但是皇帝请了贺寻那么多次都没有请到，苏凝就想先问问贺寻是为什么不愿意给皇帝诊治。

“没什么，全看心情而已，硬要说的话，天潢贵胄人家请我出诊都会比较难吧。”贺寻朝着苏凝狡黠地眨眨眼，“当年我去考过太医院，结果没有成功进入太医院，既然他们觉得太医院的太医们比我医术高超，那找他们不就得了，找我作甚？”

苏凝听完忍不住笑了，“你还挺记仇，那你觉得，我能够答应吗？抑或是说，我要是从你这儿学了医术去救他们，你会不会生气？”

“你救你家世子爷我都不生气，别人就更不用说了，再说了，教授你医术是我的选择，而你学成以后要给谁治病，那是你的选择，所以你不用在意我是怎么想的。”

听到贺寻这么说，苏凝松了口气，“那我就应下了。”

似乎是早就猜到了苏凝会答应贵妃的请求，此刻贺寻并没有太意外，他又说到：“你进宫问过皇帝的病症了么？问了的话说来听听吧，好歹是我徒弟呢，要是出去治不好别人，岂不是砸了我的招牌。”

还没等苏凝提出来呢，贺寻就主动发问了，苏凝将贵妃告知给自己的关于皇帝的病的事情全都跟贺寻说了一遍，贺寻听完沉吟片刻，“这个病能治，但是要怎么治我就不告诉你了，你自己好好学医术好好钻研，然后给我一个治疗法子和药方，得到我的认可以后，你再给皇帝用。”

“好。”

师徒二人就这样开始了进阶的医理学习，贺寻所谓的进阶比正常的医理要难很多，同时也开始带着苏凝外出看诊，若是一些常见病症，也会让苏凝上手去为人诊治。

一开始还好，苏凝在实战中掌握医术更快，也能够额外领悟很多东西，但是时间长了以后，京城的风向又开始渐渐变得不对了。

最开始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世子妃在跟着神医四处为人看诊，紧接着一些难听的传言就出现了，说苏凝和贺寻两人相处时一点都不避讳对方，没有男女之防，俨然是要给世子戴绿帽的节奏。

“诶我说沈议，你都不管管你的世子妃的？”这日，沈议正跟三两好友在外吃饭，席间就有人提起了这件事情，当下桌上的气氛就不太对了，有人偷偷拉了拉说话那人的衣角，被他挣开，“哎呀你拉我做什么，我也没说错啊。”

“世子妃行医救人，为民谋福祉，本世子为何要管她？”沈议神色不变，怡然自得地喝着茶。

“哟，我不信你不知道，世子妃跟她那个所谓的师父举止亲密，我看那神医不是她师父，而是她的姘头吧，沈议你可真行，被带了绿帽子都不带生气的。”

沈议抬眼，眼中尽是寒凉，“看来郭公子对本世子的家事很是关心啊。”虽然沈议不良于行，但是他就那么坐在那儿，根本没人把他当废人看，通身的气度不凡，只一个举动就能有震慑人心的能力。

“也是，本世子和世子妃伉俪情深，互相信任，比不得郭公子成日花天酒地，后院起火不说，还有传言说妾室生出来的儿子不是你的，对了，听说前几日还把郭大人气到卧床不起，不知如今身子可大好了？”